周泽拨通了麦琪的电话。“麦琪,我们到了。”
“好的,我马上通知对方。”
将尼基塔送回国内的渠道,是麦琪通过杀手集团的清洁工分部进行的。
只需要一枚任务金币,就能将人送过去。
但是,周泽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这次任务杀了毒枭,现在被追杀,都是因为尼基塔而起。
现在,将尼基塔送到他们手里,以杀手集团各方势力渗透的现状,很难保密。
可是麦琪跟他保证,清洁工属于行政部门,与杀手这个业务部门不一样,双方的许多环节相互保密。
而且收了金币,清洁工哪怕透露内情,有人要杀尼基塔,也会等任务完成。
而任务完成的话,尼基塔已经到了国内,而国内几乎是所有黑恶势力的禁区。
周泽没有更好的渠道,也只能信任麦琪。
很快,对岸亮起了一盏灯,一条小船开了过来。
周泽下车,按照约定,将手电筒绕了一个圈,然后关闭。
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扫描仪,对着尼基塔扫了一圈。那扫描仪递给了她。“你留在身上,防止有人给你身上安装定位器。”
尼基塔检查了一下她的手枪,关闭了保险,插在牛仔裤的腰间,用T恤衫盖住。
接过扫描仪,她有些遗憾说道:“我还想跟你鸳梦重温一晚,下次见面要补偿我。”
周泽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对面的人来了,是个黑瘦的本地人。
周泽将杀手金币递给了他,指了指尼基塔。“大概多久可以将她送到龙国境内?”
对方接过了金币,看了看手表。“一个半小时,不超过两个小时。”
周泽点了点头,跟尼基塔说道:“保持联系,安全了给我电话。”
尼基塔点了点头,跟阿香抱了一下,低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一瘸一拐上了船,很快到了对岸。
周泽眼看着汽车离开,才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了阿香一眼。“蚊子多,先上车吧。”
两人上了车,周泽一直盯着时间看,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时间太难熬,周泽无话找话问:“困了吗?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睡不着。”阿香的声音充满担忧。“你说她能安全到国内吗?”
“一定能。”
周泽不敢去想太多,如果尼基塔出事,他会发疯的。
虽然周泽平时对尼基塔似乎最苛刻,最喜欢打击她,可是感觉这么多女人,他跟尼基塔最像。
他们做事都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而且,她还是个好僚机。
不仅行动的时候能配合自己,就连泡妞,她都想着自己。
只要尼基塔不能顺利到国内,他绝对会报复到底,在约翰威克之前,铲除整个杀手集团,杀掉所有相关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香突然说道:“我想上厕所,你别下来。”
周泽笑了笑,扭头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会偷窥你上厕所的人吗?”
“不是,我只是有些尴尬。”
“你该跟尼基塔好好学学,她啊,彻底一点脸都不要了。”
阿香忍不住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阿香开门下车,在车后解决了问题,很快又回到了车上。
周泽忍不住问道:“她对你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很变太?”
“你别问了。”
她不说周泽也知道,又不是没有一起嗨皮过。
在床上,尼基塔最放得开,特别喜欢不走寻常路,似乎能让她得到极度的满足。
几个女人都被她袭击过,特别是安妮塔,还因此跟她翻脸。
阿香虽然有些羞,却不恼,很显然,她看起来单纯,却是个闷骚的。
时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没有电话来,两个小时,依旧没有。
就在周泽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的电话终于响了。
“我已经到了,现在跟对方分开了。”
“现在你谁都不要相信,吃点东西,在小镇角落躲一晚,等天亮租车离开。”
“我知道,我只是腿受伤,又不是脑袋受伤。”
周泽这才放下心来,开车离开了河边,来到了大其力小镇。
在一家店面的灯牌下,周泽将车停在那里,准备等天亮离开。
阿香突然问道:“尼基塔跟我说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她也是你救的,所以一心跟着你,可是你还有几个女人,是吗?”
“对。”
“那你是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泽想了想,才回答道:“可能你说的是爱情,而不是感情。我跟她们之间有感情,却没有爱情。只有小女孩才会谈爱情,她们都历经风雨,更在乎战友情,兄弟情。”
“可是你们也上床?”
“对,我们相互慰藉,但没有爱情。”
周泽问道:“她有没有说过安妮塔?”
“提过一次,说安妮塔因为她变太,跟她还恼了。”
“我曾经以为在安妮塔身上找到的是爱情,可是她愿意给我生孩子,却不跟我谈感情,因为她真正爱的是个女人。”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麦琪更在乎钱,在乎事业。凯特更喜欢珠珠,珠珠也是更喜欢她,她们是相依为命的多年感情,我只是需要时候的工具人。
除了她们,我还有几个女人,吉安娜是个家族领袖,她更爱权力。克劳迪亚借助我离开吉安娜,可能因为我们生活在一起,现在逐渐喜欢上我,但也不会把感情看的太重。”
“为什么?”
“因为她是大明星,今年才三十岁,她更看重在好莱坞发展事业的第二春。”
“你们都不相信爱情?”
“也许吧,因为爱情是最不可靠的感觉,时间,空间都能轻易改变爱情的感觉。”
阿香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也许是吧,有人说爱情是多巴胺分泌,再亲密的爱人,时间长了,也跟家人差不多了。”
周泽继续PUA,“所以,我们都喜欢做家人,而不是爱人。家人比爱人更长久持恒,有需要了,一起嗨皮就好。”
“尼基塔说你们在香江的时候,六个人在一起缠绵……”
“她怎么什么都说,也不在乎你能不能接受。”
阿香低头道:“其实还好了,我觉得应该挺刺激的。”
周泽一愣,扭头看了看她,伸手掂着她的下巴,让她望向自己。“你想试试?”
她想低头,被周泽掂着下巴,无法躲避。只能轻嗯了一声。
周泽起身凑了过去,凑近她的脸,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看着她诱人的粉嫩唇瓣,然后吻了上去。
比周泽预想的还要主动,她回应着周泽的亲吻,将周泽的手臂抓的很紧。
周泽自己反倒被勾起了火气,放开了她。“感觉不错,等回到曼谷,我要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她低头嗯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还偷笑了一下。
周泽只能假装没听见,跟她说道:“睡一会儿吧,休息两个小时,我们就启程。”
周泽闭上了眼,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在主神世界,他被迫养成了这个能力。
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周泽立即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阿香打瞌睡,碰到了他手臂。
看了一下外面,冬天的天亮的晚,天空阴沉,又像还没有天亮,看不出时间。
他看了一下表,自己睡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但是深度睡眠这么久,精力恢复了大半。
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已经能看清道路了。
周泽干脆不再等,启动了汽车。
中午的时候,汽车停在了阿香家门口。
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尼基塔的电话,她已经离开了小镇,抵达了城市。
机票珠珠已经帮她买好了,顺利的话,晚上她就能到京城。
这一次,不把缩骨功练成,不会让她离开。
周泽推了一下阿香的手臂。“阿香,我们到了。”
阿香睁开了眼,却癔症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焦。“这么快就到了!”
“下车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就收拾东西。”
阿香愣神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么快离开?”
“带上你觉得重要的东西,房子可以交给中介处理,后天晚上,我还有一场聚会。”
“我还没有护照呢……而且……”
没有护照的确是个问题,周泽想了想说道:“那你先收拾东西,办理护照,我让珠珠或者凯特来帮你。”
尼基塔帮她干掉了三个人,周泽怕黑帮会找上她。
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而她的命运,也会彻底被改变。
望着她的俏脸,周泽忍不住想,不知道遇到沈冰,跟她有多大差异。
想到沈冰,周泽想起了杨紫曦,马上要过年了,年后她们就要实习,开始进入社会了。
他原本还想在国内发展一摊事业,把石小猛扶持起来,可是现在,计划被改变。
不过,想要帮石小猛也很简单,让香江的公司给他一份工作,让他远离程峰,就不会破坏他跟沈冰的感情。
或者,干脆直接干掉程峰。
周泽买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给珠珠打了电话,她很快决定自己过来,因为凯特要去旧金山处理公司事务。
当天晚上,周泽就在机场接到了珠珠,看到珠珠,阿香惊羡叹道:“珠珠姐,你好美哦。”
“我都老了……”珠珠也被惊艳到,跟周泽说道:“难怪尼基塔这么嘚瑟,真是一个小美人,我见犹怜啊!”
阿香家的大床,晚上响了大半夜,不仅满足了珠珠的相思之苦,也让阿香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周泽的分析没有一点错,阿香就是一个闷骚的,表面文静害羞,可是到了那个氛围中,比珠珠都放的开。
阿香也是周泽第一个见红的,克劳迪亚虽然没有经历过男人,可是她早就被吉安娜破身了。
不过阿香虽然肯学,想要跟上周泽的节奏,还需要继续努力。
这一点周泽毫不担心,因为她有珠珠这个好老师。
跟珠珠学,总比跟尼基塔那个小变太学要让人放心。
给珠珠留下了一把枪,又留了一盒子弹,周泽这才离开了曼谷。
抵达洛杉矶的时间是傍晚,杰尼亚技术不靠谱,怀孕的克劳迪亚亲自开车来机场接他,只是没有下车。
周泽下了飞机,变回了邓耀明的样子,找到了克拉迪亚停车的地方。
开门上车,原本躺下的克劳迪亚升起了座椅。“埃文,你来开车。”
“肚子难受吗?”
“还好,就是有胎动了。”
周泽楞了一下,下车扶她在副驾驶座上面坐下。“回去了我也要感受一下。”
“好。”最少这一刻,周泽在她脸上看到了母亲的光辉。
启动了汽车,周泽问道:“晚会筹办的怎么样了?”
“有专门的机构办理,我只需要出钱就好了,不过明天家里会有点嘈杂。”
“没关系。客人都邀请好了?”
“我在这边认识的人并不多,主要是一些意大利裔的明星,还有以前参加电影节认识的一些人。总共不到五十个,有一些可能还没有时间过来。”
“不用心急,慢慢来,我会在你身后支持你。”
她温柔地笑了笑,问道:“你的事情处理的还顺利吗?”
“很顺利。不过过段时间,家里会增加一个成员,我想,不如让杰尼亚回去。”
克劳迪亚点了点头。“我也想跟你提,最少一年内我不会出去工作,留她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
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是个女孩吗?”
“对。她会在机房工作,帮我搜集信息。”
“机房……”她又说道:“吉安娜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周泽笑着望她。“是通过你吗?”
她叹了口气。“我可能只是明面上的工具,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安排其他人。”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论吉安娜,周泽还不会跟她交心,只是说道:“你不用担心,吉安娜永远不会是我的威胁。”
“如此自信?”
“因为她只要摸不透我,就永远不敢对我动手。可是,她永远不可能知道知道我的所有底细。”
“那我呢?”
“也许你会有那么一天,但这要看我们的相处。”
她笑了笑。“也就是说,我也可能永远不知道你的底细。”
“一切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