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人晕了,孙宏野让人抬着回了大营,院子门却敞开着。
周围住户都来看热闹,都小声议论着。
“一直以为这屋子空着,原来还真住了人,前几天看到院子里有灯,吓死我了。”
“是啊,还以为这屋子闹鬼呢。”
“被抬走那人是谁啊?他也不是原来的主人,怎么跑到这里了?”
“唉,你们说他是不是山贼?我看他贼眉鼠眼,看着不是好人。”
“莫名其妙跑人家院子里住着,怎么可能是好人,就等着官府砍头吧。唉!这段时间真是闹腾,一会儿瘟疫,一会儿山贼,啥时候才能安稳下来?”
“就是!”
“走了走了,不惹事最好,回家守着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
看热闹的人散了,院子门却没人关上。
惠泽曦一直躲在远处看着这里,等人都散了,他才走了过来,一闪身进了院子,快速把门关上。
他每个房间寻找着,可是房间里真的没人。
“含香,你真的不愿见我吗?难道真的让我找不到你?”
虽然他压制着声音,声音不大,却让人感觉到他内心近乎绝望的痛苦。
他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响动,似乎从墙壁里发出来的。
难道墙壁有猫腻?
他仔细看了看墙壁,发现墙壁的厚度真有些奇怪。
看着不厚,可是墙的两面都放了柜子,仔细看看柜子的空间,又觉得柜子不该这么狭窄。
他试着敲了敲柜子,柜子发出空洞声,果然有些猫腻。
他摸了柜子的暗处,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凹陷,试着一按,柜子缓缓打开,里面蹲着一个捂着脸的女人。
“你是谁?”
惠泽曦问道。
这个女人缓缓站了起来,抬头看着他。
这个女人眼神闪烁不安,显然有些害怕他。
这人不是李含香,惠泽曦心里一下沉到了底。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姑娘,这里只有你一人吗?”
“是!”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溪国人,被人掳到这里。”
溪国人?被人掳到这里?
这话更让惠泽曦懵了,怎么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姑娘,你知道掳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
“你是怎么被人掳到这里,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我和丫鬟走在大街上,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我们慌乱躲避,没想到马车突然停下,把我抓上马车,然后我被人打晕,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平日都是那个男人照顾你?”
“他看守我,每日有人送来食物,但是都是夜里,白天大门紧闭,不允许我走动,只能在屋里绣花。”
“这些人没提出什么要求吗?或者让你给家人写信?”
“没有,除了不能见人,他们对我没其它要求。”
惠泽曦叹了口气,没找到想找的人,却找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姑娘,你自己去官府求助,他们会送你回家的,我还有事,姑娘保重!”
姑娘突然一把抓住他,泪眼蒙蒙的说道:“公子救我救到底,我不知衙门在哪里,走出这道门就会迷路,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惠泽曦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看女孩这个样子,他的心自然软了。
带女孩去衙门报案?除非他真的活腻了。
带着女孩寻找李含香?似乎不方便。
想来想去,女孩还是留在这里更合适。
“姑娘,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报案的事过几天再说,我现在真的很忙,没时间去衙门。”
“公子有什么急事,或许我能帮帮你。”
“不必了,告辞!”
惠泽曦离开了院子,他听到身后女孩的缀泣,只得叹口气,加快了脚步。
原以为这里能找到李含香,现在结果出来了,他只能再想办法。
茫茫人海,又该去哪里寻找李含香呢?
惠泽曦魂不守舍,浑浑噩噩走在大街上,此时他才知道李含香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以前伪装得再好,这时候都暴露了出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假装,为什么非要守着男人的自尊,如果他强硬一点,坚决不离开李家,后面这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李含香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痛苦。
即便她心里有慕倾雪又如何?只要自己努力,早晚能把慕倾雪赶出李含香的心,他和李含香就能恩爱生活一辈子。
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突然,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出面寻找李含香不也方便吗?
慕倾雪,如果你不能把李含香找回来,老子让你这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心里有了主意,惠泽曦来到慕府。
上次到慕府,慕府还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今天再见慕府,却显得很气派。
大门重新修缮过,门头的牌匾也换成了金字牌匾,慕家门第果真不一般。
门口小厮看到他,很不耐烦说道:“走开走开,我家老爷不会客,有事到衙门商谈。”
“我有要事,耽搁了慕倾雪的前程,你担得起吗?”
小厮听他直呼老爷名讳,大声怒喝。
“大胆,老爷名讳是你直呼的吗?”
“呵呵,你家老爷吃不起饭的时候,我请他喝过酒,没地方住的时候,我给他一个安身的地方,难道现在我就不能叫他名字?废话少说,如果他不见我,我保证让他这个县府大人当不久。”
小厮见他说话硬气,心里也开始嘀咕,难不成这人真的是个大人物?
“你先等着,我进去给你通报。”
“不必,我在门口等他,让他出来见我,我说完话就走,我忙着呢。”
“你……你让老爷出来见你?你有病吧?”
惠泽曦想了想,他这身衣服见慕倾雪似乎寒酸了,难道让慕倾雪以为他真的走投无路,来求他给口饭吃?
“算了,你给他带句话,这话必须让他亲自听到,你就说李含香被人掳走了,现在不知道下落,如果他还有一丝良心,就好好在朝阳城里寻找。”
惠泽曦说完就走,门口小厮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禀报老爷。
这人莫不是个神经病?要是禀报了老爷,会不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