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起事之初,之所以连战连捷,只不过是趁着刘裕率军出征,打了晋朝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刘裕返回建康,局势便急转直下,先是久攻不克,接着南陵失守、雷池大败,现在更是被围困于此。
鼓声震动,喊杀之声四起,追击而来的晋军开始抢夺岸头。
卢循残兵败退至此,防线不过是草草构建,更没有万钧神弩这样的防守利器。面对晋军汹涌的攻势,岸边守军很快抵挡不住,向着后方溃败。
刘裕见到贼人溃退,于是指挥大军齐出,打算一举击溃贼众。
双方交战数个时辰,贼军被杀以及落水溺毙者多达万人,卢循见情况不妙,又再一次遁逃,与徐道覆等人退守始兴。
兜兜转转,二人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刘裕见大局已定,于是率领大部人马班师回朝,并派遣刘藩、孟怀玉等人继续追击。
当卢循收拢数千溃兵,逃回始兴时,终于得知了老家番禺被晋军攻占的噩耗。
于此同时,刘藩自北面追击而来,沈田子自番禺朝着始兴郡杀来。刚刚逃脱的卢循又陷入了晋军的围攻之中。
“卢公,晋军走海路突袭我军后方,其人马应当不多。如今又分兵攻我始兴,留在番禺的晋军恐怕没有多少人马。”
说到此处,徐道覆的语气激烈起来,继续开口说道:“只要我军派出一部人马,悄悄出城,袭取番禺,待到晋军粮草耗尽,胜负还未可知。”
若是不能成功夺回番禺,只依靠始兴郡一地顽抗,恐怕最后难以避免覆灭的结局。
“卢公,我愿亲自带人袭取番禺,为我军争得一线生机。”
面对言辞恳切的徐道覆,卢循思索片刻,而后缓缓开口说道:“你留在此地坚守,我亲率部众袭取番禺。”
卢循起事之前,就在番禺经营良久,他亲自带兵前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卢公且放心去,吾等必定坚守始兴,拖住晋军士卒。”
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徐道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好尽可能的死守城池,拖延时间。
计划已定,卢循便带领人马连夜出城,直奔番禺。
而此时留守在番禺的孙处,手头上只有少量人马。面对突如其来的卢循部众,他一边收拢士卒,苦苦支撑,一边派遣信使向围攻始兴的沈田子求救。
卢循自然也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攻克番禺,只怕会全盘皆输。故而强令手下士卒,日夜猛攻。
身在始兴的沈田子知晓情况万分危急,不敢怠慢,他没有如后来那般不动如山,而是即刻率众南下支援。
卢循并没有如刘道规取枝江,刘裕拔南陵那般顺利,面对孙处的拼死抵抗,迟迟不能攻克。
血战二十余天,沈田子增援而至,卢循见事不可为,于是率领残部逃奔郁林。
而身在始兴的徐道覆,面对刘藩的猛攻,很快抵挡不住。
“徐公,晋军已攻破城池,快些走吧,可先行退至交州,在做图谋。”
面对部众的劝说,徐道覆露出一抹苦笑,从健康败退至寻阳,后又退守左里,如今被追杀至自己的老巢始兴,他还有何面目继续溃逃。
“此次兵败,实乃天意,岂是人力可以抗衡。”
说完,徐道覆挥手遣散部众,随后自杀身亡。
而逃奔郁林的卢循,这几个月来一直被晋军追击,得不到休整,身体已然支撑不住,突发恶疾。
徐道覆身死,卢循狼狈溃逃,番禺、始兴等郡落入晋军手中。
荆州,江陵,刺史府。
是夜,乌云遮蔽月色,天地之间漆黑一片。
一个身着短衫的男子走到熟睡的刘义之床榻前,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脚步轻挪的靠近。
刘义之朦胧间似乎听到周围有异常的声响,他聚起精神,想要听清那飘渺的话语。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如遭雷击,一个高昂的声音响起:“福州六一路、宁波桑田路,扫货大众情人,已经封死涨停。”
刘义之腾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电脑旁,打开界面。
果然,大众情人被十几万手封住涨停。
次日上午,带刀侍卫金龙,力战不支,节节败退,主公大众情人,勉力支撑,以一敌寡。
战至下午,带刀侍卫金龙,单骑救主,一呼百应,从者如云。
大众情人见时机已到,遂趁势掩杀,一举打到涨停。
惜哉,大A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为防天谴,大众主动退却,以示心存敬畏之心。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周一开盘之日,便是大众情人王者归来之时。
“义之,大众高位爆出巨量,生死难料啊。”
刘义之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下方一群小弟正在死战,主公大众焉能投降。得人心者得天下,周末若无天谴,大众必能横扫六合,一举涨停。”
说完,刘义之又看了那男子一眼,低声嘀咕道:“何况我已拿了先手,进退自如,又何惧哉。”
此役,福州六一中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持光明之剑刺破黑暗,举萤火之烛成燎原之势,重塑短线之荣光,可谓大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