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钱学森的战略引领

经典中医学的局限和现代化的难题是时代性的,20世纪后半叶为破解中医现代化难题提供了系统科学武器,要认清中医难题的本质并掌握系统科学这一武器,将两者统一起来认清中医现代研究和发展的方向和道路,非常不容易,需要高屋建瓴的深刻洞察力和战略胆识。首先做出这种战略思考并指明方向的,是中国伟大的科学家钱学森先生。他站在时代和科学的前沿,在引领系统科学、人体科学、思维科学的创立和发展中,提出一系列振聋发聩的重大见解。他第一次明确地指出,人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人的研究必须有系统观,运用系统科学;第一次明确地指出,中医研究的就是人的复杂性,形成的是系统论思维;第一次明确地指出,中医现代研究要抓系统论,要运用系统科学;第一次明确地指出,人体科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第一次明确地指出,中医现代化会引起科学革命,甚至东方式文艺复兴。钱学森先生以战略家的胆识指明并引领了系统中医学研究。

首先,钱学森先生指出,系统论思想是中医学的根本特色和优势。

“人体科学一定要有系统观,而这就是中医的观点。”[6]

“中医的优点,它的突出贡献,或者它的成绩,就在于它从一开始就从整体出发,从系统出发。所以,它的成就,它的正确就恰恰是西医的缺点和错误。”[7]

“我们那些正统派的西医不重视的东西,甚至不知道的东西,在现代科学里已上升到非常重要的位置,这就是系统科学。系统的理论是现代科学理论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中医的看法又跟现代科学中最先进的、最尖端的系统科学的看法是一致的。”[8]

“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思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而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9]

其次,钱学森先生指出,中医现代化要抓系统论。

“据我所知,国内外研究中医的工作很多,工作大都是仪器测定,比较定量而严格……这些工作也往往由于不知道系统论而未能解决问题,但这正是您可以大有作为之处。用系统论一点,‘点石成金’!”[10]

“把系统科学、系统论的方法用于研究我们人体是唯一的,不用这个是不行的……”

“系统观点是必需的,只有用系统的观点才能逐渐使人体科学建立在一个科学的基础上。”

“中医现代化要抓什么?你要问我的话,那我就很清楚地说是系统论,系统的观点。”[11]

再次,钱学森先生指出,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且会引起科学革命。

“说透了,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而不在什么其他途径。”[12]

“人体科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13]

“中医的理论和实践,我们真正理解了、总结了以后,要改造现在的科学技术,要引起科学革命。”[14]

“真正中医现代化的问题,恐怕21世纪再说吧!现在不行,办不到。假如21世纪办到了,那是天翻地覆的事儿,是科学要整个改变面貌,整个世界也会大大的有所发展。”[15]

在钱学森思想的鼓舞和引领下,我们从1980年开始进行系统中医学研究。钱学森先生曾6次亲笔来信给予热情的鼓励和指导,信中讲:

“您如能把中医固有理论和现代医学研究用系统论结合起来,那么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一定能实现一次扬弃,搞一次科学革命。”

“我并不是个中医,但我认为传统医学是个珍宝,因为它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总结,分量很重。更重要的是: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思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而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

“中医现代化最终也是医学现代化——科学现代化!”

正是在钱学森先生思想的指导下,我们认定系统中医学是中医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坚持不懈地进行了40年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