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门口后,李季舟径直回了家。
离开倒悬山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希望那雷灵晶矿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影响到这面!”
甩掉一切杂念,李季舟推门而入,既然无法改变大势,无法远离此地,能做的只有强大自己!
“呱~”
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声虚弱的蛙叫响起。
随即他便看见门口躺着一只磨盘大的青蛙。
青蛙左前脚齐根断落,背部一道一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
正是徐前辈的灵宠,呱呱!
徐梅五个月前出去,再没回来,此时却只回来一只青蛙。
“呱~”呱呱看见李季舟的瞬间,本来已经耷拉的眼皮挣扎着往上翻了翻,虚弱的用尽全力把舌头一卷,从嘴巴里吐出一个东西。
灵宠袋!
随即重重砸落在地,闭上了眼睛。
“……”
“死前托孤?”
灵宠袋都带了回来,徐梅凶多吉少!
李季舟单手一招,法力一卷,灵宠袋拿到手上。
里面居然还有一百灵石!
一百灵石可抵外面一些小型坊市上等居所一年房钱。
“你倒还是个精于世故的青蛙!也罢……”
一手握巨资,一手搭在呱呱头上。
“经脉寸断,气机紊乱,九死一生!”
为其渡入一丝长春法力护住心脉,李季舟转身进屋,先将巨资藏进床下夹层,特意只留五十两灵砂在储物袋,随后用法力包裹着呱呱来到郑药师处。
“老夫不是兽医!”看到呱呱的瞬间,郑药师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烦请郑老,死蛙当活蛙医!”李季舟微微躬身,顺便拍了拍自己的储物袋。
“不够!”郑药师直言。
“……”李季舟假装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郑药师。
装都不装了?
“敢问郑前辈,救治它需要多少灵砂?”
“不用灵石交易。”郑药师直勾勾盯着李季舟。
“晚辈身无长物,除了灵砂恐怕也无可以和郑前辈交易之物了。”李季舟感受到郑药师的目光,说话的同时,手下意识往储物袋摸去。
三十三张一阶初级精品符篆,外加十八张一阶中级下品符篆,还有那件下品铜镜法器,是他现在所有的依仗。
“不必耍小心思,你那点符篆对付不了老夫,老夫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自有你的机缘。”郑药师当即转身往屋里走,小院的门自动关上。
李季舟微微一叹,再次感叹修行界诡诈叵测,防不胜防。
什么时候被大佬盯上都不知道。
如果郑药师现在要夺舍他,他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防不住,打不过,跑不掉,躲不了。
而且如果郑药师铁了心要夺舍他,就算没有今天的主动送上门,结局也是一样。
不过幸好,自己此世天资并不出众,区区中下灵根,也入不了元婴真君的眼。
倒是不担心被夺舍。
况且,郑药师再厉害,也肯定不可能是元婴真君。
他实在想不到任何能够让一个元婴真君蛰伏在此的理由。
“不知晚辈能为前辈做些什么?”李季舟跟着郑药师进了房间,坦然问道。
“区区练气二层初期,现在能为老夫做个屁!”郑药师嫌弃的骂了一句。
闻言,李季舟稍稍心安。
年轮收蓄法力的特异,并没有被发现。
而且听郑药师的意思,似乎是准备投资未来。
“请郑前辈直言。”
郑药师又直勾勾看了李季舟片刻。
最终一股法力涌出,将堂屋的门也关上。
“希望老夫没有看错人罢!”
自语完毕,郑药师突然起身,单手一指,屋内一套等级颇高的禁锢法阵开启。
随即,李季舟只感觉郑药师身上法力澎湃,仿佛猛虎出笼般。
三息过后,郑药师一身法力稳固,李季舟眼眸微眯。
“筑基后期的法力波动!”根据前世经验,李季舟很快做出判断。
不过,其法力澎湃有余,却气息动荡。
“不及我前世巅峰!亦或者根基大损过!”
“前辈!”李季舟适时的露出惊容,连连后退,堪堪三步后才稳住身形!
“哼!老夫还真辨不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郑药师翻个白眼,冷哼一声。
两年半之前,第一时间得知李季舟没有被金阳宗收录门墙,他便故意在李季舟面前展露了一丝不凡。
以他对李季舟的了解,心思活络,聪慧多智,又打小与其熟络,本以为李季舟会刻意接近,百般讨好,最终求着自己收他为徒。
结果,适得其反!
好在,他最终还是修习了木系长春功。
“不过,无所谓了,老夫今日就是与你做笔交易!”
言毕,郑药师大袖一挥,从储物袋中拿出诸多瓶瓶罐罐,其中还有两枚玉简,一黑一白。
“此乃一到二阶高级医药传承精研,包含老夫半辈子心得感悟,若辅以木系法力,事半功倍。得此传承,足够你安身立命,为修行攒足粮资。”郑药师一指白色玉简道。
不待李季舟言语,再次指着黑色玉简道:“此乃老夫幼年偶得旷世奇经----《毒经》,不知哪位上古奇人所创,包含世间奇毒,品类繁杂,下至练气小修,上至元婴真君,皆有制敌之策,老夫仅仅习得三分,便以令得诸多宗门世家闻老夫之名而色变。
除此之外,还有老夫毕生研究心得感悟皆刻印其中。
得此传承,护道有术,可保你周全!”
介绍完毕,郑药师傲然看向李季舟。
“这,便是老夫的诚意!”
事已至此,李季舟也不再装傻。
神色平和,抱拳道:“前辈诚意如山,晚辈诚惶诚恐,奈何,晚辈资质愚钝,修为浅薄,实在担不起前辈如此抬举。”
世间万事万物,逃不开等价二字。
郑药师拿出的诚意太过厚重,其对应的付出,必不可能轻松。
“哈哈哈~心性果然不凡,面对如此机缘竟然能抵御诱惑,倒是个妙人。”
“如此,老夫倒是更放心了。”郑药师难得的笑了。
“小子,不必思虑过甚,老夫之所以摆明車马,实乃此事必须你心甘情愿,否则,凭老夫的手段,又何须与你废话?”
“此二法,也并非全是交易,若你习不得此二法,亦不能完成老夫之事。”
“老夫所图之事,于你,未必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