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还真是妖刀啊？

迫于‘剑气’的威慑力，黑羽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和小林村正的关系说了出来。

他和小林村正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认识的，当时这家面包店还叫‘天堂面包’，这黑羽和附近的乌鸦一样都是些小混混，又因为乌鸦的天性，所以经常来这里找点东西吃。

天堂面包的经营情况不太好，所以经常有剩下的面包被丢弃，这里也就成了他们的食堂之一。

虽然是‘神话’生物，但因为等阶很低，也不敢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被对策课抓到了基本鸟命也就到头了。

所以它们混生活也混得相当不如意，确实和当前大部分日本黑道窘迫的生存环境差不多吧。就连拿点被丢掉的面包，都要被200多斤的店主拿着手斧驱赶。

后来天堂面包店因为经营不善，转手卖给了小林村正。和之前三头六臂的‘憎恶’店主不太一样，小林村正是个切切实实的人类，所以在他看来黑羽等人也就是些家庭环境不太好的不良高中生。

小林村正和传统日本人对不良的看法也不一样，不仅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样子，反而经常拿一些刚烤好的面包给他们吃。

有些乌鸦承了他的恩情，也不好意思再成天来这里晃荡，就去了其他地方。有些乌鸦觉得‘自己堂堂神话生物，岂能吃人类的嗟来之食’也离开了这里。还有些乌鸦在小林村正的帮助下找到了正经工作，而黑羽嘛……因为长得实在是不像个好人，所以迟迟没能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但老是来面包店蹭吃蹭喝也不是一回事，于是小林村正决定‘给你鱼吃，不如教你怎么捕鱼’，这个是他说的一句华夏古语。黑羽没啥文化，但也觉得挺有道理，就跟着小林村正学起了烤面包。

“等等，你说他说了一句华夏古语？”万丈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是这样说的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样？”

“好像是？”黑羽挠了挠脑袋，略微回忆了以下，然后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一句，没想到啊，老大你不仅能打，还是一个文化人啊，连华夏古语都知道。”

“别叫我老大，我们没熟到这份儿上，不要想着顺杆子往上爬。”

“啊对对，小林老板也说过这句。”

“……”

万丈现在觉得基本是半个实锤了，这小林村正要么也是个华夏人，要么就是从东乡那里听来的这些话。不过光听黑羽的描述，万丈委实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和那个神秘人会是一个人，感觉差得挺远的。

“那你知道小林村正现在在哪里吗？”

“这我不知道。”黑羽也有些苦恼的样子，“老板他去年5月的时候就带着店里的一个雕像消失不见了。我也是一直收拾着店铺，等着老板回来。之前也是有其他地盘的乌鸦迁徙了过来，为了守着场子所以我才……咳咳，老大，我真不是故意要吓你妹妹的。”

“谁、谁是他妹妹了！”或许是因为被万丈救了缘故，菊素樱也没昨天那么傲气，反驳的时候脸上都红红的，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你别乱说，他、他是我下棋的对手。”

“好了好了。”万丈还有话要问，于是就伸手摸着小女孩温暖的小脑袋安抚着对方。

“哎呀哎呀你拿开。”虽然嘴巴上那么说，菊素樱脸上冒着蒸汽，却没有动手拿开万丈的手，只是磕磕绊绊的转移话题，“那、那什么，你刚说雕像？什么雕像？”

“……这我也回答不上来。就是一个顾客送的，是一个穿着袍子看不见脸的男性，好像被叫做什么‘大泉镇己神’。”黑羽伸手比划了以下，但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到底啥样，“反正我觉得那玩意对正常人不太好，我还劝过老板扔掉来着。”

“好吧，邪神也出来了是吧。”万丈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他消失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我也不懂啊，去年大概4月初的时候，有几天老板好像很伤心，把自己关起来好几天都没出过房间。就连每天都贴的画纸都没贴，菠萝包也不做了，把店里的事情都扔给了我。”黑羽回忆着，小眼睛眯了起来，“说什么，自己来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无所谓了，还准备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

菊素樱也冷静了下来，她悄悄看了一眼万丈，然后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你有见过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来店里吗？”

手机里是东乡谈乐提子下棋的照片，穿着棋手制服的美少女腰身坐得笔直，一头黑发将白皙的脖颈映照得分外纤细，美丽沉着的面庞带着认真的神色，是让人看一眼就绝对忘不掉的美人。

“啊，有的有的。”黑羽接连点头，“她可是唯一一个会来店里的顾客，每天都是一大早来。买了菠萝包后，就会画一张熊猫贴纸留给老板，老板也会每天都把贴纸贴在店里的一个画框里面。”

万丈和菊素樱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能让我们看一眼吗？”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黑羽起身带着两人走到了前台旁边的墙壁面前。

墙上挂着一副大概有1.5MX1.5M的画框，里面贴着手绘的各色熊猫贴纸，除此之外还有菠萝包的熊猫包装纸。但和外面售卖的不一样，这里的包装纸全都把熊猫剪了下来贴了上去，没有任何背景图。

只是有些奇怪，这里的熊猫黑白色块的配置并不均匀，有些地方甚至显得有些错漏。这两人作为熊猫的爱好者，应该不至于犯下这种错误。

万丈认真的看着画框里的熊猫，陷入了沉思。

【你进行了智力（71）和侦查Lv.3（60）的双重检定，出目：23/60。检定成功！】

“喂，你看出这是什么了没有？”菊素樱拉了下万丈的衣角。

万丈没有说话，而是拍下墙上的照片，然后点开图片编辑，用手指在上面拉出了数条横竖线之后，说了一句：“果然吗？”

菊素樱踮起脚尖扒拉着万丈的手臂，看了看手机里的图片——

挂在墙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熊猫贴纸，而是一副棋盘。熊猫的黑白色块就是一枚枚黑白棋子，在整幅画框里构成了一块围棋定式。

【你进行了围棋Lv.4（65）检定，出目：88，检定失败。你只得到了基础信息，这似乎是某种围棋定式，变化十分复杂，是许多业余棋手最容易中招的定式之一。】

“这定式，好像在哪里见过啊？”作为坚定的AI棋手，万丈确实没怎么刷过定式，对这东西不太了解。

看着万丈沉思不解的样子，菊素樱那就来劲了，她仔细辨认了一下之后，立刻叉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哎呀，你这家伙，连这种定式都不认识吗？”她挑着自己下巴，用鼻孔对着万丈，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看来你水平也不怎么样嘛，还得要我来告诉你！”

看着小萝莉一脸‘快来求我’的表情，万丈果断伸手挠着对方的下巴，一边用逗猫咪得语气说着：“哟西哟西，好厉害好厉害，樱酱懂这么多真厉害。”

“你知道就好……啊呸，哎呀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本来挺享受的菊素樱一下子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推开万丈的手，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妖刀定式’哦，全称就是‘村正妖刀’，和‘大斜’、‘大雪崩’合称围棋的三大难解定式。”

“因为这三大定式对业余棋手来说非常容易中招，所以研究的棋手也不少。另外，每当有棋手在下棋时用出自己研究定式时发现的新套路新变化，我们也会习惯性的将其称之为飞刀。怎么样是不是很帅？但飞刀和妖刀并不是同一种东西，萝莉控大哥哥，你可得注意区分哦？”

村正妖刀吗？

万丈想起了小林村正的名字，原来他名字里的村正是这个意思，倒是和谈乐这个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等。

万丈扭头一把抓住黑羽的臂膀，然后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小林村正有没有对你说过他是从哪里来的？他是哪里人？现在的这个名字是不是他本名？”

“诶，大、大哥你冷静点。”黑羽眼神游移，“老板的事情，我也……”

【你使用了心理学Lv.2检定，出目：？？，你确实分辨不出眼前的大乌鸦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想被白鸟刑事抓进去的话，你就想清楚再回答我。或者说你还需要我再给你点提示？”万丈装作目光不善的看了看对方头顶分成两半的飞机头。

【你使用了恐吓Lv.2（50）检定，出目：37，检定成功！】

【你用自己的淫威吓住了黑羽泽矢！】

“噫——！我也不是不知道！”大乌鸦被万丈一吓，浑身黑色的羽毛都炸了起来，“老板是从华夏来的！原名姓谢，还有个妹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