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叮”一声,手机传来信息提示,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段她熟悉的话。“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也对你有点意思,但我们不太合适,所以还是做朋友吧。”
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她不太能明白。余檬过了很久,回复了他一个“行”,她不知道是自己哪里不够好,怎么就是入不了他的眼,她一夜无眠。
从次日开始,余檬不想再和他聊天,而龚忆航也很默契的没有给她发信息。
“刚好,眼不见心不烦”,她自己安慰自己。
新年倒计时两天。
龚忆航还是没有给她发信息,她有些坐不住了,“他是打算到时候连句新年快乐都不给我说吗?”
晚上,余檬终于忍不住给他发了信息,“听歌吗?”,龚忆航几乎是秒回“来。”
他们一起听了几首歌,但谁都没有再发消息,余檬听着歌手咬字不清的声音睡着了。
清晨她醒来发现歌曲还在播放,他应该也不小心睡着了,微信消息界面也还停留在他最后发出的“来”,再也没有新消息。她把歌关了,用被子蒙住头又睡了过去。
一整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倒是发了条朋友圈,‘新的一年谈的恋爱叫初恋’。余檬气不打一处来,“行,找你初恋去吧。”,她把手机摔到床上。
余檬一家人回了老家,她家里比较传统,过年还是要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的。晚上吃了年夜饭,余向荣和李沐在陪老人打麻将。余檬无聊的和他弟弟余文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麻将室里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余檬这才觉得这个新年是温暖的。
只是一想起去年过年时余向荣打在她脸上的那一耳光,她觉得脸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去年大年初五,余向荣要去亲戚家拜年,那时候他们一家人的关系还很和谐,余檬偶尔闹闹脾气也会被他哄。
早上,余向荣着急出门,他下楼预热汽车,余檬在换鞋时,李沐一眼看出了不一样。“檬檬,你是不是没穿打底裤?”
十几度的天,余檬只穿了一条薄纱长裙,“哎呀,妈,我不冷,快走吧。”李沐不同意,非要余檬再去穿一条裤子,余檬就坐在沙发上不动,硬是让李沐给于向荣打电话,让他重新上楼。
余向荣进门,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余檬面前,路中间有一个小凳子,“哐当”一声,凳子被他一脚踹飞,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余檬躺在床上哭了一天,不吃不喝,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她从小都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只许她打别人,她从来没被打过。虽然事后余向荣给她道了歉,但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条疤。
余向荣和李沐是在初中时认识的,那时候的余向荣就是个混混,李沐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孩,她奶奶说“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还是女孩,送给别人得了。”李沐的妈妈不同意,哭天喊地的才把李沐送到姥姥家养大。
李沐从小是跟着姥姥长大的,没有人教她如何对待这种懵懂的感情,所以在余向荣不断对她示好后,他们就在一起了。18岁订婚,20岁结婚,李沐一辈子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余向荣。
后来余檬问过李沐为什么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她只是一遍遍的重复,“他对我好啊,当时见人也少,就以为他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