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泥石流交给我来解决

这段对话也同时随同石山体育频道直播出去，即是说此时所有观看比赛的南卡罗来纳州民众都能听见。

当然，电视台也可以有选择性地随时掐断对话。

刚才是现场的麦克风声道也直播了。

然后。

主场乐队和现场观众给枪骑兵送上超高的噪声。

﹒

“强尼，被你说中了，你完全有资格去应聘杜克大学的助教。”

“呵呵，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

“你觉得滚石会被换下吗？”

“我是教练的话会的。”

﹒

枪骑兵队果断请求了暂停。

现场的所有观众都猜测得到，枪骑兵是要把滚石换下去，毕竟下半场才刚刚开始，在NBA的规则里，球员是累积6次犯规被罚下场，但在NCAA的规则，球员累积5次犯规就会被罚下场。

这是很无奈的选择，虽然枪骑兵很依赖滚石的防守，尤其是在限制区的影响力。

似乎……

远远望去。

枪骑兵的球员席发生了争执。

“泥石流交给我来解决。”

是乐风的声音，麦克风现场直播，并把声音放大到整个球场都能听见。

“滚石必须留在场上，”

乐风很激动，完全不在乎随身的麦克风正直播他的话，“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搞定。”

不得不佩服NCAA联盟高层及赞助商的智慧，可以把一粒黄豆大小的麦克风当兴奋剂用。

乐风说出由他来搞定一切的话，令现场气氛再度沸腾起来。

无所畏惧的勇气，能够释放无尽的热血与荷尔蒙，然后洒满整个球场。

﹒

“他这是要硬扛泥石流吗？”

“终于还是对上了。”

“我就知道，今晚不会是个和平的夜晚。”

“15号是个战士。”

“太炸裂了，我就为这个才来的。”

“我不敢相信，有拉尔夫在场上，他还能抹平分差赢下比赛。”

“输赢我不管，我只要看到他们彗星撞地球的表演就爽。”

“只要危机存在，汉考克就永远不会缺席。”

“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

乐风踏上球场的地板，然后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拉尔夫也正转头望向他。

两人对视了有足足三秒。

﹒

看台上的约翰•施耐德按下相机快门，将这一幕定格。

﹒

“强尼，这回你可没猜中。”

“教练似乎妥协了，这很罕见，从来都只有NBA的教练向球员妥协的，从没听说过NCAA的教练向球员妥协的。”

“如果乐风能持续上两场的惊艳表现，倒是有足够的底气的。”

﹒

在满场挥舞的标语中，显露出一件写着15这个号码的球衣，很是扎眼。

拉尔夫罚球命中。

乐风带球到前场，停留在弧顶位置。

然后示意琼斯来给他挡拆。

琼斯挡拆后留下了与乐风对位的格雷格。

乐风则直面与琼斯对位的拉尔夫。

然后乐风抬起左手平伸出去，做个横推的手势，——单打。

全场拉开。

“我等你很久了，”

拉尔夫说道，“超过了去麦当劳排队领取‘老干妈’的时间，我很生气。”

听着拉尔夫随身麦克风的直播，整个球场瞬息安静下来。

乐风踏出一小步，恰好踩在3分线上，突然抬手上举，——手上有球。

拉尔夫高高跃起，然后落下来。

皮球已经飞越这片天空。

画出一道抛物线，稳稳落入篮筐。

可以说拉尔夫被欺骗了，也可以说没有，他显然保持着足够的专注度，也看过乐风前两场的录像资料，知道乐风的投篮可以是不需要时间准备的，行进中就能举高高，然后朝篮筐抛射皮球。

拉尔夫依仗的是弹速和臂展，他坚信自己可以在乐风出手的瞬间封盖或是形成有效干扰。

然而。

现实毕竟太震撼了。

球场的寂静依旧在持续，连石山体育频道的两位解说都沉默着。

“Good Job.”

拉尔夫轻描淡写说道，努力压抑着情绪没有翻涌出来。

“老干妈’味道如何？”

乐风退防时说道。

……

乐风第二次点名拉尔夫。

拉尔夫选择紧贴防守。

乐风右肩膀顶着泥石流的胸口，左手运球从左翼杀入向底线。

一个加速。

然后刹停。

转身。

举高高。

……

乐风第三次点名拉尔夫。

拉尔夫两眼冒出火星子，沉身弯腰，利用自己的臂展优势两次掏球。

乐风侧身护球后，直接背转身，——“金鸡独立”，极限后仰。

右手托球，左手弯曲小臂，横在口鼻前方距离两拳的位置。

整个身体朝后弯曲如蛾眉月。

出球。

拉尔夫极限跳跃，挥舞长臂拍击。

——皮球从距离拉尔夫指尖两拳的上空飞越而过。

这一刻，乐风是球场的精灵，是舞者。

极限后仰的上半身，不止是拉开了与拉尔夫的距离，获得了出手空间，还抬高了他出球的角度，以至于在拉尔夫看来，眼前的皮球不是在靠近他，而是在向上爬升的。

他落地了。球还在天上飞。

他转头看向篮筐，——一蓬水花。

喧闹的球馆安静下来，连石山体育频道的两位主播都沉默着。

鹰队果断请求了暂停。

“拉尔夫，”

主教练拍着吉米•拉尔夫的肩膀，“你OK吗？”

“F……”

拉尔夫低声咆哮。

国骂没有被直播出来。

或是两位现场解说提前预判到将会发生什么，故而提前掐断了麦克风外联的声道。

主教练下意识地瞄了眼记分牌：38:44

鹰队还有6分的领衔优势。

拉尔夫被按在了板凳上。

不是他表现不够好，而是需要冷却时间。

﹒

重新上场。

看台上的观众全都站立起来。

……

“这太疯狂了。”

“他不是在投篮，他是在发射巡航导弹。”

“他根本无视泥石流的防守。”

……

﹒

与乐风对位的是鹰队的分卫。

“拉尔夫，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

乐风边运球边喊道。

4个必中球，才投出3个，岂能轻易饶过你。

“拉尔夫。”

乐风又喊声。

“这该死的麦克风。”

拉尔夫和鹰队主教练心里一齐咒骂道。

全场都能听见，两位主播没有要把声道切换的意思。

相反却兴致盎然。

“强尼，你猜我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

“电影《特洛伊》，阿喀琉斯得知表弟被杀死，于是单枪匹马冲到特洛伊城下，找赫克托尔单挑……”

“哦，当然记得。”

整个南卡罗来纳州电视屏幕前的观众，不自觉地被两位解说引导，对应上电影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