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12月,的芝加哥最特殊的是什么?
一定就要属芝加哥街头商贩们使用的暖色调油画。
油画上的广告词,俏皮、欢快、夸张。
比如卖吸尘机的广告会说:“让男人和女人不再为了不能在地板上翻滚而烦恼。”
街头上也经常可以看到演艺人员,到处都可以听到萨克斯风的乐曲、街头艺术家等各种各样的表演和展示,如音乐会、小丑、魔术等。
最多的还是将酒箱堂而皇之的到大街上进行兜售的酒贩。
因为人们都认为国会的大佬们不久后会通过已经起草很久的“伏尔斯太德法案”
雷米和丹尼尔今天照例在街头溜达,想要找一个能凑合过的体面差事。
当然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雷米今天是有其他目的。
雷米记得历史上,华特迪士尼在受够了法国“非常寂寞”的日子,提出退役申请,回到了芝加哥。
华特通过三哥洛伊·迪士尼的介绍在一家名叫普雷斯曼鲁宾的广告公司做画家。
他今天就是要来找华特·迪士尼,看看他能不能帮自己哥哥先找一个工作,并且跟迪士尼谈谈。
普雷斯曼鲁宾广告公司门口,雷米和丹尼尔两人刚刚来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咆哮声。
“哦,华特,我记得我好想是让你给一家格鲁尼亚餐厅画一张油画招牌底图,你为什么把这个格鲁尼亚餐厅画的像是儿童乐园。”
一个身材比较胖的白人,举着手里还没有加广告词的画对着华特严肃质疑到。
“先生,我认为加一些动物上去会更加的有温馨感,我听说格鲁尼亚人到处都养着山羊。”
“好吧,你加动物就加动物,为什么你把这只山羊的脑袋画的这么长干什么?身体那么小?它的笑容还那么的龌龊?”
雷米隔着公司窗户看进去,华特画的山羊眼睛很大,头部.......华特绘画风格原来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定型了,他的风格有一个最致命的特点就是卡通动物的头要么是狭长的方形,要么就是圆的。
“先生我认为这样能够让他跟有特点,更可爱。”
“华特·我们现在只是在画餐厅的广告牌!不是在搞油画创作,而且你这画没人会想要买,画的就像是shit。”
说着普雷斯曼鲁宾公司的老板,拿着华特的画作,冲了出去。
“哈罗,有人愿意花5没有买这副画吗?”普雷斯曼鲁宾对着大街大声咆哮。
半宣泄情绪,半较真的问。
“一美元呢?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看这个‘可爱’的山羊?”普雷斯曼鲁宾,高举华特的这副画,很显然路人的视线多看两眼的功夫都懒得射过来。大多数人都为了活计行色匆匆。
普雷斯曼鲁宾将画慢慢放下来,对着华特伸开双手,“看吧,华特,你这张画,没人愿意多看一眼,你只需要想大家上那些广告牌的怎么画的你就怎么画好了。”
华特·迪士尼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眼神里面很显然还是不服气的,深深呼出了口气,想要继续反驳,但是被一个说话中夹杂着低沉的阴笑声的声音打断了。
这笑声让华特想起了过去总是嘲笑自己的地图画家的某个家伙。
“嘿,我愿意出十美元买这副画!”
这个时代每夸脱牛奶才15美分,每磅沙朗牛肉才42美分,每磅黄油29美分,每打鸡蛋28美分。
要不是最近卖给克莱尔的麻将赚了250美元,正常情况下穷鬼雷米,绝对不会出一钢镚买华特的那副画。
华特也看到了正在一旁阴笑的雷米。
“哦,先生,你要画十美元买这像是来滑稽的山羊?”看着雷米认真的样子,普雷斯曼鲁宾不敢相信。
“一副画的价值,取决于他的欣赏者与创作者。一只价值连城的山羊,一定会有一个价值连城的主人和一个欣赏他的人。”
雷米说完掏出十美元,看上去样子是认真的。
普雷斯曼鲁宾看到雷米已经掏出钱了,有点懵逼的看了看手上画。
这个情况也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理,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卖这副画,而只是像向华特怎么自己的审美是对的,但是眼前这情况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
“真是一个冤大头。”普雷斯曼鲁宾将画放在了门边然后骂骂咧咧的回到公司里。
“嘿,华特最近还好吗?”
华特苦笑了一声,“你也看到了,这家公司老板似乎不太欣赏的我的画。”
雷米还向问华特能不能给自己哥哥丹尼尔介绍一个工作但是这个情况,明显对方也自身难保。
但是从某方面来讲这也正和雷米的意愿。
“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独自山头?”
“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自己开一家公司?我倒是想要自己成立一家商业美术公司承接绘画美术设计等业务,但是显然家里并没有资金支持我脑海里这个想法。”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那太好了,”雷米笑到。“华特从小我就一直在嘲讽的你的画,但你知道我那是为了刺激你,想一个斗牛士一样鞭策你前行,我其实是很喜欢的你漫画作品,你放心资金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吧。”雷米拍着华特肩膀说违心的话眼皮都不跳一下,像个劝良为娼的皮条客。
“现在芝加哥注册一家商业美术公司,需要启动注册资金1000美元的银行账户,工商管理局才会给你注册公司。”
华特和雷米小时候住一条街,华特自然知道雷米家的情况,下意识的觉得雷米并不了解公司注册流程,只是在开玩笑。
雷米再次拍了拍华特的肩膀。
“看到了街边那些卖酒的商贩了吗?我不会告诉你在一周后一瓶黑松子酒的价格会翻三倍,并且有价无市。”
华特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睛,他对酒并不敢兴趣,也不知道雷米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依据,老板催促华特回去。
“谢了bro,这副画送给你了吧,即使你出一百美元购买这家伙,也不会改变一个固执的中年老头,那个被螺丝帽拧紧的脑袋,他一定是不会欣赏我的绘画了。”
雷米和华特互相拍了拍肩膀,道别后就分开了。
雷米边走边将画拿到面前,摩挲着边框。
看来华特现在还处在没有资本的阶段,这对于雷米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