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达成和议

王宇将谈判结果向蒙垚汇报之后，问：“胡兰生希望我尽快和他一起赶回桃花城，我该如何回复？”

蒙垚说：“就说我的阻力很大，还在内部分头做工作。”

王宇说：“明白了。”

胡兰生的焦急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蒙垚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再次指派王宇为和谈使者，随同胡兰生同至桃花城，蒙垚又亲自给胡兰生送行，总算是给了胡兰生一点面子。

胡兰生派人加速赶回去，先行向大酋长汇报，自己则随同王宇一起，慢悠悠地赶往桃花城。

这次返回途中，胡兰生的感觉又不一样，因为沿途很多民众又开始对他们列队欢迎，表达他们对达成和谈的感激之情。

傍晚时分，当王宇和胡兰生带领双方使团走进一个看起来稍稍好一点的村庄时，一个老者带领一群人恭候在路边，对两个人说：“老朽受村民所托，特向两位使者表达敬意。”

王宇和胡兰生赶紧下马，对老人说：“多谢老丈。”

老者指着一个草篷说：“老朽已经备好酒宴，请二位使者大人光临。”

胡兰生说：“如此多谢老丈了。”

二人随同老者进入草篷，等候在那里的几个老者以及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马上跪倒参拜，这让胡兰生感到非常意外。

几个人落座后，老者说：“老朽代表全体村民，感谢二位使者为了桃花谷的和平奔波劳碌，老朽谨以这杯水酒表达对二位使者的敬意。”

二人急忙说：“多谢老丈。”

几个人喝了酒后，胡兰生问：“老丈为何如此期盼和谈？”

老者说：“使者有所不知，近段时间以来，桃花谷与蒙家军你来我往，互相拉锯。双方每次来都要大肆报复与对方合作的人，所以不管谁来，都会有村民被杀，粮食被抢，村民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村民会被杀光，粮食也不会有人再种了。”

胡兰生说：“我们桃花谷的民众，世代居住于此处，千百年来平安无事，是蒙家军来了之后，才造成如此局面，这一切难道不是蒙家军引起的吗？你们要恨也要恨蒙家军不是吗？”

老者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既然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普通民众又有什么办法呢？普通民众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至于大酋长统治还是蒙家军统治又有什么区别呢？普通民众判断的标准很简单，就是谁对我们好。在这一点上，我们觉得蒙家军比大酋长要好多了，所以我们想恨也恨不起来呀。”

胡兰生说：“老丈的说法本使实在不敢苟同，大酋长再有不是的地方，我们也是一家人，蒙家军是外来人，你们总不能为了外来人而反对一家人吧？”

老者说：“使者的话老朽实在不敢苟同，什么叫一家人？你们收税的时候当我们是一家人了吗？你们欺压我们的时候当我们是一家人了吗？其实在我们眼里，一家人不一家人这种说法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糊弄一下小孩子还可以，对养家糊口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吃饭，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而不是听你们说得多好听。说得再好听，你们和我们也不一样，你们永远都是统治我们的。既然谁来了都是统治我们的，那我们就只关心谁对我们更好一点，这就是我们的判断标准。我们的标准是不是很简单？其实我们的标准就这么简单，谁能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也就是谁收的税更少，谁给我们留的更多。”

胡兰生说：“蒙家军给一点好处你们就向着蒙家军，大酋长那么多年对你们的好处就都忘了吗？”

老者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以前没有对比，我们就觉得大酋长对我们还不错，至少能让我们活着，况且你们又有人马，我们还能怎么样？现在就不同了，蒙家军来了，我们就有了对比，我们就知道谁对我们更好了。大酋长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所有土地都是酋长的。可是蒙家军来了，我们就都分到了自己的土地。”

胡兰生说：“蒙家军的土地从哪来的？还不是从我们这里抢的。”

老者说：“从哪来的我们不管，就算他们是抢来的，也不是抢我们的，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分给我们了。而且他们只收两成的税，即使我们种的是蒙家军的地，他们也只收五成。可是大酋长呢？大酋长每年要收我们六到七成的税。”

胡兰生说：“你说得不对，大酋长每年也只收两成，其它都是那些小酋长们收的。”

老者说：“大酋长也好，小酋长也罢，我们不关心谁究竟收了多少，我们只关心我们交了多少。大酋长的时候，我们交了六到七成，而蒙家军的时候，我们只交两成。”

胡兰生说：“可是蒙家军来了不是也杀人吗？”

老者说：“他们杀的是什么人？是欺压我们的酋长。你们杀的是什么人？是我们村民。虽然都是杀人，但是杀的人不一样，结果能一样吗？”

胡兰生说：“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拥护蒙家军，不再拥护大酋长了。”

老者说：“我们拥护谁不拥护谁有意义吗？最后还不是要靠你们双方的实力来决定胜负？”

胡兰生说：“可是为什么你们要拥护和谈呢？为什么不帮着蒙家军把大酋长灭了呢？”

老者说：“因为和谈对我们这样的普通民众有利呀。”

胡兰生说：“老丈的意思是说，对你们有利的事你们才会拥护，对你们没利的事你们就不会拥护？”

老者说：“不然呢？”

胡兰生说：“你们就这么俗气吗？”

老者说：“我们是俗人，当然免不了俗气。”

胡兰生问：“如果你们的利益和桃花谷的整体利益发生冲突了，你们就不能做些让步吗？”

老者说：“那使者能告诉我，什么是桃花谷的整体利益吗？”

使者说：“比如大酋长的利益呢？”

老者反问：“那大酋长为什么不能做些让步呢？”

老者的话让胡兰生想起了大酋长的话，他深深地感受到人心这种东西真是靠不住，人是不会感恩的，或者他们虽然感恩，但是他们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所以他们永远心向能够给他们带来好处的人。

胡兰生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就说：“算了，我不吃了。”

王宇也站起身来说：“多谢老丈，可是为了和谈的顺利进行，我还是陪着胡使者比较好，请老丈见谅。”

老者说：“使者大人请自便。请使者大人转达我们对大统领的感谢和敬意。”

王宇说：“多谢老丈，在下一定转达。”

王宇追上胡兰生问：“胡使者生气了？”

胡兰生说：“这些人就是好歹不分，大酋长这么多年来对他们这么好，可是来了一个外人，给了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他们全部收买了。”

王宇说：“人性贪婪，本就如此，胡使者又何必与人性作对呢？”

胡兰生说：“你们就会搞一些小恩小惠。”

王宇说：“我们也没有拦着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也搞点小恩小惠呢？”

胡兰生说：“你们有多少人，我们又有多少人，那能一样吗？我们不需要吃饭啊。”

王宇说：“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多人？本来是你们自己的事，是你们自己管不好，为什么要怪在别人身上？”

胡兰生叹了口气说：“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为什么这么笨呢？一点小事都干不好。”

王宇说：“我们军中有句话，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胡兰生马上说：“请使者慎重，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王宇说：“胡使者放心好了，我是拿胡使者当成兄弟才这么说的，如果有外人在，我怎么可能这么说呢？”

大酋长议事大厅，大酋长正在召集大臣研究胡兰生送回来的协议草案。吴总管念完草案后，大酋长请大家发表意见。

大祭司说：“对方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如果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就相当于我们让出了半壁江山。”

大酋长说：“我们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大祭司说：“还是先让祭财说一下吧。”

祭财说：“启禀大酋长，如果我们答应对方隔河而治，我们的税收就会减少一半，我们再紧衣缩食，也无法弥补这么大的缺口。要想官员的数量不变，官员的收入就要下降三成。要想官员的收入不降，我们就要裁减将近一半的低级官员。”

大酋长问：“为什么不是裁减三成？”

祭财说：“因为高层官员数量少、但收入高，低层官员数量多、但收入低，同样的资金对应的高层和低层官员的数量就不同，而且高层官员冗员相对少一些，可裁减的空间不大，但是裁减的难度很大；低层官员冗员相对多一些，可裁减的空间比较大，裁减难度也小得多。”

大酋长问：“你的意见呢？是降低收入还是裁减冗员？”

祭财说：“大酋长，臣只算经济账，至于怎么办，应该由主管官员的祭官拿意见。”

大酋长问祭官：“你的意见呢？”

祭官说：“臣的意见是让祭财想办法增加收入，因为官员的收入不能降。如果官员的收入降低了，大家的生活就会受到影响，就会对大酋长有意见。如果裁减冗员，那些被裁减的人员生活就会出现困难，会造成官员的不稳定。”

祭财说：“大酋长，增加收入只能加重民众的负担，民众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再增加民众真的就生活不下去了。民众生活不下去就会造反，那样更会影响大酋长的江山啊。”

大酋长说：“降低官员的收入不行，裁减官员的数量不行，增加民众的税收也不行。官员的利益不能动，百姓的利益也不能动，一动就影响了稳定。那国家的利益呢？谁来关心一下国家的利益？国家现在遇到了困难，社会各界难道不应该一起帮着国家共渡难关吗？”

大祭司说：“是啊，都这个时候了，各方面都要为国家大局着想，不能只强调自己的利益，要自觉为国家利益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我建议祭财再好好测算一下，看看我们哪些地方可以增加收入，哪些地方可以节约开支，然后缺口有多大，再想想解决的办法，每个部门都要承担一些。”

大酋长说：“人家只留两成就够了，我们呢？我们也是两成吧，可是怎么到了民众那里就是六七成了？中间增加了这么多都到哪里去了？”

祭财说：“我们只收取两成，可是地方上的各级小酋长们，他们向民众收取多少，那是不受我们控制的。”

大酋长说：“不受我们控制？他们想收多少就收多少是吗？寡人问你，桃花谷到底谁说了算？”

祭财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大酋长，桃花谷历来的规矩就是如此，不是臣定的规矩呀。”

大酋长说：“哼，历来如此，历来如此就是对的吗？如果不对，你们这么多官员为什么没人提出来？寡人花钱养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一群废物。”

大祭司赶紧说：“臣有罪。”

一群官员紧接着说：“臣等有罪。”

大酋长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有没有罪回头再说，先说现在怎么办吧。”

大祭司说：“大酋长，臣以为，隔河而治的方案绝对不能接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是在等死了。”

大酋长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和蒙家军说去呀。”

大祭司说：“大酋长，这是臣的建议，是要和对方去谈的。”

大酋长说：“好吧，那我们的底线是多少？”

祭财说：“依据臣的测算，如果保持官员的收入不降，民众的税赋不增，只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来测算，我们最多可以让步到一成土地。”

大酋长说：“一成？”

祭财说：“是的，一成。”

大酋长胡兰生说：“胡兰生，你先按这个和他们去谈吧。”

胡兰生说：“臣去谈没有问题，但是估计不可能谈得下来。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借出去的时间要多长。”

大祭司说：“大酋长，臣以为三年、五年、十年还可以考虑，九十九年太长了。九十九年都几代人了，到时候人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就真成主人了。”

大祭司的表现让胡兰生感到，大祭司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他只是保证自己不犯错误，如果是这个态度，和谈不可能取得成功，这样自己不但不会有功劳，而且很可能会成为替罪羊。

于是胡兰生经决定不再理会大祭司，说：“大酋长，臣以为，我们现在是与对方谈判，不是我们自己讨论问题，所以我们不要总是我们以为，也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一下，否则双方是不可能谈得拢的。”

大祭司见胡兰生将矛头对准自己了，怒不可遏地说：“胡兰生，我们为什么不能自己认为，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对方的角度？我们难道不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是要维护敌人的利益吗？”

胡兰生不理会大祭司，而是对大酋长说：“大酋长，臣不是不想维护自己的利益，也不是想维护对方的利益，臣就是觉得，作为和谈使者，想的应该是更大的利益，即保证谈判正常进行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维护我方的利益。谈判本来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如果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考虑对方的利益，谈判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

大祭司被胡兰生的态度所激怒，大声说：“胡兰生，你不要吃里扒外。”

大酋长有点不耐烦了，对大祭司说：“大祭司，我们可以先听听胡兰生的话。”然后又问胡兰生：“那你说怎么办？”

胡兰生说：“我们不要和对方一条一条地谈，我们要把对方所提的条件捆绑起来一块谈，用一个地方的让步换取另外一个地方的回报。”

大酋长说：“就这样吧，你先去争取，尽可能地争取，至于能争取到什么地步，我们最后再做决定。”

随后，大酋长又对其他人说：“我提醒诸位，干事就要想着把事干成了，如果只想着自己不出事而不去想着怎么把事干成，就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

众人急忙说：“诺。”

经过艰苦的谈判，双方终于拿出了一个初步的意见，双方使者各自回去征求意见。

大酋长拿到草案之后，对胡兰生说：“这次和谈成功，胡爱卿的功不可没，给胡爱卿记头功。”

胡兰生赶紧跪倒谢恩：“此次和谈之所以能够成功，全靠大酋长的英明领导，又有众位大人鼎力相助。臣只是在大酋长的领导之下，在前面跑跑腿，略尽微薄之力而已。”

大酋长说：“这次能够将土地减少到三成、期限缩短到五十年，应该是胡爱卿立了大功。但是接下来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我们的收入减少了近三成，大祭司还要组织各个部门认真研究，拿出增加收入、削减支出的具体办法，让我们的官员和民众的生活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寡人希望，所有官员都要为民众做出表率，要以大局为重，以国家的利益为重，精打细算，重新调整我们的收入和分配，也借此机会，改革我们管理中存在了一些问题，把坏事变成好事。”

众人急忙说：“诺。”

大酋长说：“众位爱卿对于他们邀请我方共同外出争霸一事有什么看法？胡爱卿先说说吧。”

胡兰生说：“臣觉得，对方这个邀请暗藏阴谋，无非是想借助我们的兵力，另外就是削弱我们在谷中的兵力，让他们更加没有后顾之忧。”

这时，呼拉图站出来说：“大酋长，臣以为我们不应错过这个机会。”

大司马急忙说：“不要胡说。”

大酋长说：“说来听听，言者无罪、闻者足诫嘛。”

呼拉图说：“多谢大酋长。臣以为，我们这次和谈之所以这么被动，关键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实力太弱了，而缩小与对方实力差距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向对方学习。与对方并肩作战，是我们了解对方、学习对方、缩小与对方差距的最好方法。

“我们如果与对方共同外出征战，一方面可以学习对方的长处，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可以在外面占有一席之地，可以更好地发展壮大我们自己，因此臣觉得不应浪费这一机会。”

大酋长问：“大司马以为如何？”

大司马说：“小儿年幼，心高气傲狂悖不羁，万请大酋长见谅。”

大酋长说：“我看不必，呼拉图说的不错，我们就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致人们应有的血性都没有了。”

大司马说：“小儿当不起大酋长的夸奖，他哪有什么血性，只不过是年少无知，狂妄自大。”

大酋长说：“呼拉图，你爹说得对吗？”

呼拉图说：“大酋长明鉴，臣以为，我们现在之所以比他们差，是因为我们长期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区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我们必须走出去，这样才能缩小与外面的差距。如果我们不走出去，就会一直安于现状，今天来的是蒙家军，以后不知道还会有谁，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大酋长说：“大司马，我看你的见识还不如你儿子呢。看来我们真是老的。”

呼拉图说：“况且，对方要求我们派太子到他们那里为人质，臣以为，既为人质，与其待在对方的营地，还不如待在自己的军营里更安全。如果我们答应和对方一起出征，我们就可以提出条件，让太子随我军一起行动，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了。”

大酋长说：“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司马说：“不行，让太子随军行动太过危险。”

大酋长问：“太子的意见呢？”

呼兰朵说：“儿臣一切听从大酋长安排。”

大酋长又问呼拉图：“你愿意外出征战吗？”

呼拉图跪倒在地说：“臣愿意。”

大酋长说：“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大司马说：“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宜亲临前线，臣请大酋长三思。”

大酋长说：“寡人心意已决，众卿不必再议。对方提议搞一个签约仪式的事，众卿有何想法？”

大祭司说：“臣以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酋长万万不能亲身涉险。”

胡兰生说：“大酋长如果不去，就是示弱了。”

大司马说：“臣觉得大酋长应该前往，和谈是桃花谷上下期盼之事，如果大酋长不去，一来是示弱，二来显得诚意不足，三来让对方独美，因此大酋长应该前往，臣一定誓死保护大酋长的安全。”

呼拉图说：“臣亦认为大酋长应该前往，但臣以为，最好的保护是我们的军事准备。所以臣愿前往保护大酋长安全，请大司马在后面准备兵马，随时准备与对方决一死战。”

胡兰生说：“关于对方提议的擂台赛，臣以为，对方的擂台赛有炫耀武力之意，所以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我们的表现过于软弱，就会被对方看扁了，在民众方面也会损失威严。”

大司马说：“臣建议，我们就不要参加了，让他们自己表演去吧，也省得丢脸。”

大酋长说：“不行，大司马一定要精心准备，一定要通过擂台赛挽回点面子。我们群体作战不如对方，如果单兵作战再一败涂地，那真是在全谷民众面前丢尽脸面了。”

大司马愁眉苦脸地说：“臣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了，但是结果已经不言自明了。”

胡兰生说：“臣理解大司马的苦衷，以臣之所见来看，我们的确无法与敌人抗衡，无论是群体还是单兵能力，所以臣建议还是不参加的好。如果一定要参加的话，臣建议我们以民间自发为好。”

大酋长说：“好，这个建议不错。”

蒙垚拿到协议草案说：“我们拿到了三成的土地，借期为五十年，有了这块土地，就相当于有了稳定的大后方，我们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外出争霸了。即使达不成我们外出争霸的目标，这块土地也足够我们在这里站住脚了。而且有了这块土地，我们就可以施行我们的方案。我相信，经过五十年的努力，桃花谷的民众必然都会心向我们，到时候我们拿下整个桃花谷必将指日可待。换句话说，如果五十年以后，我们还不能获得桃花谷民众的拥护，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待在这里呢？”

梅齐说：“少主人所言极是，有了这场土地我们就有了可靠的根据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了。”

蒙垚说：“此次谈判，王宇功劳极大，应记首功。”

王宇说：“都是少主人运筹帷幄，卑职只是贯彻少主人的意图罢了，何功之有？”

蒙垚说：“这件事确定之后，其它事都可以让步，请王宇按照这个原则继续谈吧。”

王宇说：“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