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征准备

和约签订之后,民众沉重的心情终于开朗起来,擂台大赛也就成了人们议论最多的话题,他们在惊异于依依小姐的美貌之外,议论最多的还是蒙家军的强悍,特别是蒙全队长的神勇表现。所有人的结论都是,千万不要去招惹蒙家军。

和约签订后,蒙垚终于有个安定的地方落脚了,于是他开始了外出争霸的准备,也开始好好谋划他的未来,谋划他的宏图大业。

这几天,蒙垚给大家放了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其实他更是想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这是因为,如果他拿不出一个可靠的计划,那么追随他的人就会失望。追随他的人失望了,他的地位就会动摇。地位动摇了,人心就会散。人心散了,再聚可就难了。所以他必须要让大家看到他的行动,其实他们更想看到的是他们自己的希望。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决定大的战略目标,只有大的战略目标确定了,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具体安排。蒙垚找来梅齐和蒙全商议,蒙垚说:“和约签订之后,我们获得了可行的落脚点,下一步就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今天请二位过来,就是要仔细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梅齐说:“少主人所说极是,通过和约签订我们获得了立足之处,通过擂台大赛我们极大的震慑了敌人,我相信近一个时期内,不会有人敢对我们轻举妄动了,这一点还要归功于蒙全队长。”

蒙全说:“梅先生客气了,都是梅先生的策划之功。”

蒙垚说:“我的想法是,把巩固桃花谷和外出报仇作为我们的重中之重,因此,必须把人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人马留守桃花谷、另外一部分人马外出征战。”

梅齐说:“少主人说得对。”

蒙全说:“虽然我们与大酋长签订了和约,也通过擂台赛震慑了敌人,短期内敌人不可能对我们展开进攻,但是我们走了之后,也不得不防备敌人的进攻,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威慑力量,我觉得人数不能少于两千。”

蒙垚说:“好,我是这么想的,一千人留守桃花谷,以家丁为主,因为这些人熟悉蒙家的情况。五百人驻守入口,把入口牢牢地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并与桃花谷的守军形成犄角之势,另外五百人分布在外面流动巡哨、警戒,这一千人以你带来的亲兵为主。”

梅齐说:“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蒙全说:“那我们外出的兵力从哪来呢?”

蒙垚说:“我们外出的兵马以你带来的亲兵为主,再从谷中招募一千人,合计也有两千多人,这就是我们外出争战的核心力量了。”

蒙全说:“人员太少了。”

蒙垚说:“只靠我们自己的人员肯定有限,我们的目标是收拢人员,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粮食和物资,有粮食就不愁招募不到人员,有物资就不愁武装我们的军队。所以,我们的人员不会越打越少,我们的队伍反而会越来越大。”

蒙全说:“还是大哥想得周全。”

蒙垚问:“先生的看法呢?”

梅齐说:“少主人的安排非常妥贴。”

蒙垚说:“那就这么定了。”

就在村民们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更加震撼的事情。河边搭建了码头,有木排不停地来往,运送着树木及其它东西,而一座城也慢慢地搭建起来。没错,真的是一座城,而且建城的工具非常高效,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这座城依河而建,围墙是由树木围成的,长百丈、宽五十丈、高一丈。四角各有一个箭楼,足有两个围墙高。箭楼是每天十二个时辰至少都有两名士兵在守卫。北面围墙另有若干房间,是士兵的住处。左右两侧则是牲口棚及车辆等物,南面临河一侧是一座门楼,甚是气派。这个门楼下面有一扇对开的大门,宽约两丈,可容纳两辆战车并排出入。两侧还各有一对小门,宽约丈余,也可以容纳战车出入。门两侧各有两名士兵执戈而立,城门楼上面则是有人持戈来回走动。

院子正中则是坐北朝南的一座宏伟的建筑,共有三层,高有数丈。第一层,是一座长宽各六丈的大厅,是蒙垚议事的地方。大厅两侧各有房间若干,东侧乃议事人员休息及备茶备水备餐等的地方。西侧乃是服侍人员及警戒人员休息的地方。二楼则缩进三尺有余,外面附以栏杆,内侧为蒙垚及家中成年男子休息及接见心腹人员之所。三层又缩进三尺,乃是内眷所居之处。彼时,虽然男女之防还不像后世一样,但是对于这样的王侯之家,男女之防还是很看重的。

中央建筑与城墙之间的空地作为练兵场,士兵们用来进行各种战术训练,包括骑马射箭等。

门外的河堤上铺上了碎石,足有二十丈宽,长与城墙一致,足有百丈。有人不停地巡逻,经常也可以看到有士兵在这里策马狂奔。

蒙垚的设想是,把这里作为一个举办大事发布的地方。为了与桃花谷的都城桃花城区分,他把这里命名为桃花谷,意为桃花谷之源。为了开展贸易,又能不让闲杂人员在桃花谷前面的广场上聚集,蒙垚又在桃花谷的旁边建了一个商业中心,命名为桃花谷商贸城。

河边的变化也很大,修建了一个很大的码头,不停地有货物运进运出,除了部分食物山民们认识之外,其它的大多数东西,山民们就根本没见过了。

就在村民们惊讶连连的时候,这些外来人在当初入谷的山洞旁又建起一个小一点的城池,表明对方对这里的重视,也表明了对方死守这里的决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村民们又发现,在距离桃花谷不远处又建起了成片的房子,而那些士兵们也从帐篷搬进房子里。

蒙家军的变化真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这让习惯了山里慢节奏的村民们彻底开了眼,他们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没事就来看蒙家军又在干什么,每天最多的话题就是猜测蒙家军下一步还要干什么。

这些变化对王大毛的影响更大了,他从未想到过世界还可以是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可以成为这个变化的参与者。他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可是当他想找蒙利的时候,却发现蒙利已经不知去向了。

蒙利当然是去找王大妮了,由于这些日子忙着和约签订和组织擂台赛的事,蒙垚忙得不可开交,蒙利和王大毛便时刻守在蒙垚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等这些事情忙过去了,蒙垚开始把自己关起来思考未来的发展方向,蒙利便有了时间。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王大妮了,特别想念王大妮,所以刚有一点时间便去找王大妮了。

王大妮见到蒙利,心里很是高兴,但是嘴上却还要埋怨:“蒙利,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来看人家了?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

蒙利说:“怎么可能呢?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忙。”

王大妮说:“忙得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蒙利说:“还真没有,要不信你问你哥去。”

王大妮说:“我才懒得问呢。”

蒙利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王大妮说:“切,我为什么要想你?”

蒙利说:“其实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去找我的。”

王大妮说:“你想得美。”

蒙利说:“说真的,这些天里,少爷每天都要找很多人布置任务,每天都有几十个命令要发出去,我和大毛忙得脚丫子朝上,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王大妮说:“是啊,听说你们连觉都不睡了,是吧?”

蒙利挠着头,嘿嘿地笑着说:“也不是,只不过睡得太晚,总不能半夜三更地来找你吧。”

王大妮说:“谁稀罕呢,来了人家也不会见你,吵了人家睡觉,小心打死你。”

蒙利吐了吐舌头,说:“不过说真的,你觉得擂台赛是不是很精彩?”

王大妮说:“那是,我们蒙家军可是威风八面呢。”

蒙利问:“你觉得,我那天的表现怎么样?帅不帅?”

王大妮说:“帅吗?我好像没有看到你呀。”

蒙利说:“我走在最前面,你竟然都没有看到?”

王大妮说:“我一直在看少主人的威风,哪里还会注意到你这个小孩子呢?”

蒙利被气得大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理你了。”

王大妮抓住蒙利的手说:“逗你呢,怎能看不到呢?那天你真的帅极了。”

蒙利嬉皮笑脸地问:“动心了没有?”

王大妮一下甩开蒙利的手,说:“滚。”

蒙利伸手抓住了王大妮的手,王大妮往回象征性地收了一下,便任由蒙利握着了。蒙利的心里乐开了花。

这些天里,蒙垚给梅齐和蒙全分别下达了任务之后,又把自己关起来,陷入冥思苦想之中。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想不明白,就把自己最信任的梅齐找来,和他一起商量。

蒙垚说:“先生,我们已经在桃花谷站稳了脚跟,生存的问题就算解决了,下一步走出桃花谷,回到大秦复仇的目标也确定了,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事好像还没有落实,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所以想向先生请教。”

梅齐说:“少主人考虑的是,前一段时间我们面临的主要是站稳脚跟的问题,也就是解决生存的问题。没有比生存问题更大的问题了,所以在生存问题解决之前,大家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其他的问题就被忽略了。但是生存问题解决之后,人们需要的是什么,少主人想过吗?”

蒙垚说:“那就是生活得更好了?”

梅齐说:“是的,生存问题解决之后,人们需要解决的就是生活得更好的问题。要想生活得更好,就要有更多的资源,这就涉及到利益的分配问题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人们关注的重点也就从生存的压力转入了利益之争。”

蒙垚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这些曾经出生入死、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也会陷入利益之争中去吗?”

梅齐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少主人想想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但是总的利益却是一定的,一部分人得到的多一些,另外一部分人得到的就会少些,大家在一起争夺一定的利益,怎么可能没有纷争呢?”

蒙垚问:“大家就不能互相谦让一下吗?毕竟战场上同生共死都经历过了,还会为了一点利益而反目成仇吗?”

梅齐说:“和生活相比,战场上的事就太简单了,因为战场上都是生与死的大事,追求的就是战争的胜负,需要的是彼此间的信任,必要时可以对战友性命相托,但是这样就没有矛盾了吗?当然不是,战场上争夺功劳、争夺战利品的事也不鲜见,是不是?但是,战场上的是非对错评判起来比较容易,一个高明一点的主帅很容易摆平这种事情。

“生活中的利益是琐碎的,甚至是说不清的,是每日必须面对的,也是日积月累的,所以处理起来更加复杂,处理不好的影响更加恶劣,因为大家可以表面上和和气气,却在背地里使绊子,让人难以辩别,又防不胜防。”

蒙垚说:“如果这样的话,一个组织还如何发展?”

梅齐说:“如果发展到这一步,不要说发展,就是生存都困难了。”

蒙垚问:“那要怎么办?”

梅齐说:“其实,对于一个组织来说,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处理好两种人,一种是功臣,另外一种是能人。功臣就是对组织有功的人,能人就是能让组织发展壮大的人。”

蒙垚说:“这有何难?重奖功臣,重用能人就是了。”

梅齐说:“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因为重奖也好、重用也罢,最后都要通过具体事反应出来。比如,谁是功臣,谁的功劳更大,多大的功劳奖励多少,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奖励他们,这些具体事稍有不慎就会惹出大乱子。

“还有,重用能人,相信每个领导者都会这么想,也愿意这么做,可是什么叫能人?这就要求领导者要有知人善任的本事了。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伯乐比千里马更难得。而且对于什么是能人这个问题,每个人的认识都有可能不同,再加上每个时期的任务不同,需要能人的类型也不同,比如打仗的时候需要武将,治国的时候需要文官,编史的时候需要文人,干事的时候需要工匠,所以不同的领域就需要不同的能人。

“所以,有些话说起来容易,但是执行起来就更难了。”

蒙垚说:“先生说得有理,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梅齐说:“少主人现在就需要做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

蒙垚问:“现在有人威胁到本人的地位了吗?”

梅齐说:“现在还没有,但不代表将来也没有,所以少主人必须时刻注意这个问题,连一点苗头都不能有。”

蒙垚问:“那要如何做呢?”

梅齐说:“作为一个人来讲,他所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利益,所以作为一个领袖来讲,寄希望于下属的忠诚是靠不住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如果他能保证众人的利益,他就能得到众人的拥戴,他的地位就是稳固的。如果保证不了众人的利益,早晚会被众人所抛弃。”

蒙垚说:“先生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归纳为这么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是不是太过了。”

梅齐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首先要活着,活着的人都想活得更好,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蒙垚说:“当然,这的确是人之常情。”

梅齐说:“人不论是要活着,还是活得更好,都离不开物质基础,是不是?”

蒙垚说:“是的。”

梅齐说:“所以,少主人还不相信人对利益的追求吗?”

蒙垚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梅齐说:“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尽量满足众人的利益,人们关心的不过就是现实需要和未来需要,现实需要就是现实利益,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需要就是长远利益,是人们对于未来的期望。人们有时为了未来需要可以暂时牺牲现实需要,这也是人与动物区别的一个重要方面。”

蒙垚说:“有道理,动物只要眼前吃饱就行了,可是人却是贪得无厌的,就像始皇帝,不但考虑自己眼前的享受,还要追求长生不死,甚至还要考虑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的事呢。”

梅齐说:“没错,在这件事上,没有人能够免俗。所以少主人需要做的事,我觉得有两件:第一,满足将士们的现实需要,就是让他们实实在在地得到眼前利益,其中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进行封赏。第二,满足他们的未来需要,也就是给他们画一个大饼,高雅的说法是制订一个施政纲领,让他们明确知道他们将来可能的利益。至于民众的利益,在将士们的利益得到满足之后,能顾及多少是多少吧,毕竟少主人的地位是由这些将士们来保证的,而不是由那些民众来决定的。”

蒙垚说:“如果将士们的利益和民众的利益冲突了怎么办?”

梅齐说:“冲突是必然的,不冲突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总的利益是一定的,一方多了,另一方必然就少。少主人只要记住自己的执政基础是谁就行了,对于这些人的利益一定是要保证的,至于民众的利益,他们又能掀起多大浪头,只要让他们活着就行了。”

蒙垚说:“只保证利益是不行的,韩非子说的是‘刑德二柄’,除了保证他们的利益之外,还要有‘刑’这个手段。”

梅齐说:“少主人所言极是,除了这些奖赏措施之外,当然还要有‘刑’这个手段。首领这个位置太吸引人了,所以总会有人觊觎这个位置,这些人觊觎的人中,谁才是最可怕的?当然是位高权重者,最可怕的就是那些功臣。所以才有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的说法,所以一个君主还要有效地控制这些骄兵悍将,绝不能给他们半点可趁之机,最后才是有效地控制臣民。”

蒙垚说:“我明白了,这些手段结合起来,就是韩非子所说的‘刑德二柄’了。”

梅齐说:“没错,其实归根结底无非就恩威交施,在这一点上,商鞅已经充分证明过了,就是给点好处,让他们服从。对不服从的,一定要打到他们服从为止。”

蒙垚说:“好,这些理念上的事说清楚了,那么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梅齐说:“接下来应该设立机构、明确职责、确定人员,这既是治国理政的需要,也是论功行赏的要求。因为机构的设立和职责的明确都是治国理政理念的体现,而确定人员就要论功行赏了。

“设立机构,明确职责就是明确要管什么事、哪个部门来管,确定人员就是明确谁来具体管。设立确机构和明确职责都是针对事来说的,确定人员就是针对具体人了,一方面涉及到对有功人员的安排,另一方面也涉及到如何把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所有的事都会出现问题。”

蒙垚问:“给有功的人员奖赏,给能干的人机会,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梅齐说:“这样当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了,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位圣贤能够解决好这个问题。”

蒙垚说:“那好,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具体机构设置和人员安排的事,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梅齐说:“我只能给少主人一些粗略的建议,比如官吏管理、财政税收管理、军事管理、农林牧渔等管理、社会治安管理、礼仪教化管理等,具体的人员安排,我就不能给少主人出主意了。”

蒙垚问:“为什么?”

梅齐说:“因为人员安排是君主的专属权力,反映了对功臣的安置,对用人的喜好,体现的是君主的权威。这项权力是不能与任何人分享的,如果这项权力旁落,就会危及到君主的地位。”

蒙垚说:“如果我真心希望先生帮我呢?”

梅齐说:“其它事我都可以帮助少主人,唯有此事不行,因为这是原则问题,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蒙垚说:“先生过于谨慎了。”

梅齐说:“少主人,不是我过于谨慎,只是少主人如果把人员安排的事交给我,那么我就会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去安排,甚至还会夹带私货。即便我没有夹带私货,只是提供建议,少主人也会被我影响。而且如果我有了这项权力,一些人就会向我示好,我的权威就会增加,而少主人的权威就会下降,久而久之,我所提拔和重用的人、以及想得到提拔和重用的人就会形成一个集团。这个集团形成了,就会危及到少主人的地位,所以这种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而且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的。”

蒙垚说:“多谢先生指教。我以前还是关心军事更多,对治国理政下的功夫不大,多亏了先生的指点。”

梅齐说:“这也不能怪少主人,以前少主人是将军之子,子承父业也是继续当将军,所以关心军事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少主人是蒙家军之主,是君主不是将军,所以必须要有君主的行事方式了。”

听了这句话,蒙垚站起身来,向梅齐深深施了一礼,说:“多谢先生赐教。”

梅齐急忙还礼,说:“少主人折杀在下了。”

蒙垚又问:“但是,安排人员总要有一些基本的原则吧?”

梅齐说:“作为一个君主,不只是用人,干任何事都要把握一个原则,就是平衡,平衡的目的就是避免一枝独大,也就是相互制衡。少主人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讨论吗?始皇帝为了平衡,故意在蒙家和赵高之间制造矛盾,这就是帝王之术。”

蒙垚说:“唉,没有矛盾也要制造矛盾,这个帝王真不好当啊。”

梅齐说:“没办法,谁让帝王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

蒙垚说:“我懂了,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承担这个位置上的责任。”

梅齐说:“这就对了,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没有杀伐果断的狠劲,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