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敏随林如海走后,贾瑞的生活便又恢复到平静之中,每日上午练功,下午便带着平儿去南城为贫困的乡亲们治病,日子过得平静却又收获满满。
随着这段时间又在南城治好了几例疑难杂症,贾瑞的神医之名已经在城南广为人知,甚至有向城东、城西和城北蔓延到趋势。
这一日的午后,贾瑞正准备带着平儿和行医装备一如往常的向南城而去,却不想刚出了院门,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此人出自城北凝香阁,此番前来,是听闻贾瑞的神医之名,特来请他前去给人看病的。
对于凝香阁这个名字,贾瑞可是闻名已久了,知道它是京城的青楼之首,里面的姑娘环肥燕瘦,群芳竞渡,什么精通琴棋书画的,舞姿妖娆优美的,甚至床第之术精湛的等等,只要你有钱或者有才,在那里就能找到各种你喜爱的姑娘,是京城的达官显贵或者各地在京风流才子们特别爱去的销金乐园,同时也是京城各家女眷们深恶痛绝的地方。
得知了此人的来意,贾瑞尚未开口出声,他身后的平儿便不满的先出声阻止,她虽是孩子心智,可也知道凝香阁是什么地方,作为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对那等地方出来的人,天然的有一丝敌意。
贾瑞见状,当即认真严肃,一本正经的对她进行一番说教,什么医者父母心呀,在大夫眼中应当只有病人呀,不该有什么性别身份之分、职业高低贵贱之念啊等等,把个目前只是孩子心性的平儿说得愣神沉思之余,也是羞愧不已,更是把那前来请他之人说得大受感动,直呼不愧是神医,眼界目光自是与凡人不同!
于是,在那人的带领下,贾瑞带着平儿今生第一次踏进了一座青楼的大门,见到了第一位青楼名妓。
见到病人之后,贾瑞也不耽搁,立即开始诊治,先是把脉问诊,又用针施药,一番治疗之下,效果自也是立竿见影,那病人肉眼可见的逐步恢复。
待诊治完毕之后,贾瑞便收了丰厚的诊金,带着平儿走出了凝香阁的大门。
刚一出来没多久,便远远看见前方两名衣着光鲜,看上去十七八岁贵公子模样的人,在前方招摇过市,勾肩搭背般的往前走着。
“怎么样,珠哥儿,这一晚上感觉如何?那绿珠姑娘的手段滋味,可是让你要飘飘欲仙了罢?”那二人一边走着,其中一个油头粉面,醉眼朦胧的家伙,扭头对被他搂着肩膀,看上去眉清目秀,一身书卷气息的另一名少年笑道。
“嗯,这是我从前未曾有过的体验,不过,琏哥儿,咱们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吧,若是被大伯和父亲知道了,岂不是要被打死。”那另一名少年,也就是贾珠闻言,面上先是一阵回味,接着却是面色一肃,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得了吧,别看他们一把年纪了,平日里清正端庄,威仪隆重,说不定比我们来的还勤,玩得还花呢,只是咱们都不知道罢了。况且过了年,咱们先后都要成亲了,到那时,房里有人看着管着,再想似今日这般整日纵酒享乐,可就难了!就像那首诗句上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兄dei!”那油头粉面的少年,也就是贾琏闻言,浑不在意的说道。
“兄弟,叫你平日多读书,那是两首诗的句子,偏被你硬生生拼凑到一起,成了一句,我听了不要紧,可别被旁个听了去,叫人笑话。”已经考取秀才功名的贾珠听到贾琏后来的两句诗,不由哭笑不得说道。
“欸-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知道你是秀才,读书我是不如你,可说到女人,我能甩你小子几条街!你小子还别不服,你以前不是经常跟我说,女人脱了衣服到了床上都一个样吗?告诉你,此言大谬!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相比于那些刚成年,身子骨还没长开,既瘦弱又不知情趣的少女,那些身姿丰腴,有手段又知情识趣的年轻妇人才是极品,你小子从前只顾读书,见识过几个女人?不像我,这些年来,可已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手了!”
“别胡说,那些妇人可都是已经嫁了人的良家,你们这么做,岂不是成了那什么什么了吗?万一被其夫家知晓,你们是要被浸猪笼的!以后不可再这么做了!”贾珠听完贾琏的胡扯,一脸嫌弃的端着长兄的架子,严肃认真的训斥了贾琏一句,但在他那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一股跃跃欲试的小火苗却是怎么摁也摁不住!
“嘿嘿,怎么样,心动了吧,要不要兄弟我下次帮你寻摸寻摸,保证你试了一次之后,食髓知味,回味无穷!”贾琏纯当他这话是耳旁风,贱笑着循循善诱。
“不,我才不做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你也不要再做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小心哪天真的被人发现捉了去,丢人现眼不说,还要连累咱们贾家的声誉。”贾珠闻言,依旧一脸庄重的严词拒绝贾琏。
“切,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跟二叔一个德性,表面上忠厚老实,实际上背地里闷骚得不行!怎么样,现在你那心里的火儿,怕是压都压不住了吧?”贾琏见他还在那假正经,不禁翻了个白眼,调侃嘲讽了他一句。
“我哪有,你,你莫要胡说。”贾珠被说中,不由面上一慌,接着矢口否认。
“呵呵,你呀,也忒胆小了些,咱们是谁?正儿八经的公侯子弟,荣国嫡传,想要个女人,还不是随便勾勾手指的事情吗?你信不信,只要咱们把消息放出去,会有满大街的人挤破脑袋般的把自己的妻子、女儿送到咱们的床榻上?至于说被人抓了去,那有什么好怕的,咱只要自己小心点儿,事先打听清楚,不犯忌讳,被抓了又能怎样?他们还真敢把咱杀了不成?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到最后还不是几两银子就打发了事?”贾琏见他如此,嗤笑道。
“快别说了,这满大街上都是人,你这话若被旁个听了去,小心挨揍!”贾珠见他说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当即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开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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