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论文刊登

2014年1月6日这一天，贺今朝早早就开车把李若曦送到了考点。

“这么早过来干嘛，而且我说坐地铁，你非要开车，你看，堵成这个样子，你车也没地方停呀！”李若曦忍不住抱怨道。

“呵呵，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别影响情绪。你在这里下车吧，我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停车。一会儿在学校门口找你。”贺今朝连忙赔罪。

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两人终于来到了考点门口。

“好好再检查一遍，准考证、身份证、签字笔、2b铅笔……”贺今朝絮絮叨叨地叮嘱起来。

“知道了！你啰嗦死了！”李若曦不耐烦地说，“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呵呵！”贺今朝笑了笑，抹抹头上的汗，说真的，他还是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紧张了。当年参加Cpho也没这么紧张。

就这样，贺今朝怀着忐忑的心情目送李若曦进入考场，然后自己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在熙熙攘攘的考生人群中，贺今朝一眼就看见了神采飞扬的女友。

“曦曦，这边！”贺今朝奋力地挥着手，高喊着，引起一片路人的侧目。

当李若曦看见人群中高高大大十分引人注目男友，连忙给他挥挥手，迎着小跑出了校门。贺今朝一把抱起女朋友，小小地抡了个圈，这才在对方挣扎中，把她放下。

“讨厌不讨厌！”李若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捶了男友一下，众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只有贺今朝这样的厚脸皮才毫不在乎。

“呵呵，我们曦曦辛苦了！咱们去吃大餐庆祝一下！”贺今朝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女朋友，心情无比舒畅。

“你就不担心我没考好？”李若曦笑着反问。

“我们曦曦天资聪慧，小小的公务员考试怎么会失手？哈哈！”贺今朝哈哈一笑。

“那你还那么紧张？搞得我都有些紧张了！”李若曦忍不住抱怨道。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年参加CPho都没这么紧张！”贺今朝挠着头傻笑道。

“大傻子！”李若曦听了只觉得心头一股暖流，忍不住睕了贺今朝一眼，嗔骂了一句。

她这一眼柔情蜜意，风情万种，看得贺今朝都呆住了！

……

李若曦考完了国家公务员考试的笔试，面试要到3月份了。所以现在，她也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无所事事的惬意生活，吃饭逛街看电影，旅游购物游乐场，日子过得无比潇洒。然而好景不长，这样的舒服日子仅仅过了不到一周时间，贺今朝就接到了张教授的电话。

“小贺，恭喜你呀！你的论文已经在今年《数学年刊》第一期刊登出来了，而且是封面推荐！”

电话里，张教授的声音激动而热烈，然而贺今朝却是吃惊不已。

“啊？……老师，我不知道呀，我最近没注意这件事，也没看邮箱……最近我女朋友参加国考，都在忙这件事。……呵呵，是我的错！”

贺今朝的漠不关心让张教授错愕不已，忍不住在电话里说了他两句。贺今朝笑呵呵地道歉。

“行了，我还没你看得开。不过你要注意，既然论文已经刊登了，肯定会有记者采访，不要胡说八道，惹人笑话。另外，博士毕业的程序也得尽快进行了，总不能让破解了孪生素数猜想的数学家博士还毕不了业吧？你自己也准备准备，这一次规模可能不比上一次小。你的毕业论文答辩估计要搞成学术报告的模式，会来不少数学界的大师！”张教授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给贺今朝讲了一大堆。

贺今朝老实听着，连声感谢。

在数学界，孪生素数猜想的得证，吸引了人们的讨论，所有人都开始研究起贺今朝的证明方法。

而在贺今朝证明过程中，用到了拓扑以及几何方面的知识，更是让人们感到了惊喜。

从拓扑的角度来解构筛圆法，然后再利用几何空间地角度验证其中的孪生素数格，使得它最终以一种相当匪夷所思，但是又十分完美的角度，完成了最终证明。

这对于数学界的发展来说，显然具有着重要的意义，甚至它对于代数拓扑都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数学界甚至不在乎孪生素数猜想是否能够得到证明，人们更在乎它的证明给数学界带来了什么新的方法。

而贺今朝的证明方法，显然实现了这样的重要意义。

……

“你的证明，没有人能够挑剔，你对拓扑几何方法的运用，让我彷佛回想起曾经和格罗滕迪克合作的那段时间。”

田老院士的办公室中，他手中拿着打印出来的论文，称赞着它的作者。

贺今朝谦虚道：“格罗滕迪克是真正的大师，现在的我还有许多要学习。”

“人们喜欢称呼一位老者为大师，但从来不觉得年轻人就能当大师，这是不对的。”田老摇摇头，“年龄，不能阻碍一个人对真理的探索。”

贺今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田老的话，总是让他感受到其中存在的哲理。

田老道：“回忆一下，你来到清北多久了？”

“嗯……四年零五个月了。”贺今朝回答道。

“是啊，四年多时间，你已经成长成一位大师级别的数学家。”田老感慨道：“有时候我都会想，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肯定完成黎曼猜想的证明，甚至完成了破解纳维-斯托克斯方程，那时候的数学界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只是我可能看不到了！”

贺今朝本想说自己会尽快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样说似乎太张狂了。

“看来，你大概很快就会成为我们学校最快拿到博士学位证的博士了。”田老说。

作为清北的博士生，他们的毕业要求，自然也是发论文。

对于贺今朝这样的大牛博士来说，毕业要求可以是发表一篇顶刊。

但是，发表这样一篇顶级期刊的难度实在有些大，所以其他博士他们就可以选择从数量上来完成要求，比如发表个七八篇sci。除非是那种能力特别强的博士生，一般都会走数量来达到毕业要求。

这样顶级的教育水平，自然也就要求他们的学生必须做出更加卓越的表现了。

不过，对于贺今朝来说，这个高要求下才能毕业的条件，他已经完成了。

田老笑着道：“加油，我希望尽快看见你在黎曼猜想上再取得突破！”

“呵呵，田院士，这也需要看我有没有灵感。”贺今朝笑着说道：“实际上，我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灵感呢。”

“呵呵，这方面，我不会给你建议，你是一个天才，从这篇论文中我已经看出来了，运用拓扑几何的方法完成对解析数论领域问题的证明，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数学家不会为你的才能而喝彩。”

田院士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柜中，取出一瓶大概是新买的红酒，以及两只杯子，然后端起一只高脚杯朝贺今朝举了举：“当然，不管如何，咱们也都需要为你的成功简单庆祝一下，喝一杯吧。”

田老和姜老的风格截然不同，姜老喜欢品茗，田老则要欧式一些，喜欢小酌一杯红酒！

“乐意至极。”贺今朝笑着走上前，接过了酒杯，倒入红酒后，便和田老轻轻碰了一杯。贺今朝面对田老，始终从容不迫，不卑不亢，既有足够的尊重，也表露出完全的自信！

田老微微一笑，目光中露出赞赏，这才是一个学者应该有的样子。

于是，他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情，转而问道：“那么，你的论文答辩准备好了没有？”

听到这句话，贺今朝忍不住有些郁闷，吐槽道：“这只是一个博士的毕业论文答辩，可是学校似乎要把它弄成学术报告会，我真是有些紧张啊！”

“哈哈！”田老笑了起来，“形式并不重要！反正无论如何，都有无数人翘首以盼，等着你讲解如何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论文答辩也罢，报告会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你放心就好，学校会给你安排好的，所以，就让我们期待你那一天的表现了。”

贺今朝轻轻颔首。

学校自然会找到能容纳上千人的会议厅供贺今朝举办毕业论文答辩&学术报告会。会上，他当然会完美地结束孪生素数猜想，然后给世界再次带来一个新的定理，大概就叫做贺氏孪生素数定理了。

……

几天后。

普林斯顿大学，下午茶餐厅中。

“这是多么完美的证明过程啊！”

蓬皮埃利手上拿着打印出来的论文，连旁边已经凉了的咖啡都没有喝，惊叹道。

坐在他对面的德利涅摇摇头，说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如果再说下去的话，我会担心你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

“呵呵，我们经常用脑的人，得阿尔兹海默症的可能性是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