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的血腥味,那人动作又狠又准,手段残暴,死者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宣政殿
“皇上,大事不好了!”曹公公提着佛尘,跪在了南渡帝李风跟前,慌慌张张,结结巴巴。
“发生了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南渡帝李风脸上表情明显不悦。
方是刚才一路小跑的缘故,曹公公不由的喘了一口气,说:
“皇上,丞相府的三公子死了,死在了被释放回家的路上!”
南渡帝李风眉眼一皱,黑着个脸,下旨道:
“给我查!”
褚青远死在了被释放的那一夜,最大的嫌疑人莫过于四殿下李鹤礼,但李鹤礼被禁了足,从而别人就怀疑到了南渡帝李风的头上。
在外人看来,南渡帝李风宠爱四皇子无法无天,也是有可能为了四殿下而秘密的杀了褚青远,不过,一些聪明的人也知道他这么做无异于不是引火烧身,所以凶手另有其人。
丞相府
“爹!四弟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爹你难道不去为四弟报官吗?”
一个身穿粉霞花纹衣裙,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对首席上的中年老人发问,她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褚青落。
“青落,你逾越了!”
与她相对而坐的另一个少年开口斥道,那少年一身石青色锦衣,衣上还印着雕花纹路,他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褚青枫。
“都住口。”首席上的中年老人发怒道,他就是丞相褚良。
“远儿被奸人所害,为父岂会不想为他报仇,不过,事出必有有因,这件事的确是远儿犯了大错在先……”说道这儿,丞相褚良停下沉思。
“若是远儿所做的事被皇上所知晓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褚良也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权力还能牵制住皇权,李风恐怕早就追究他满门了。
丞相褚良是想要揪出幕后凶手为儿子报仇,但他也知道褚青远的死可以是仇家寻门,也可以是皇室中人干的,借此来给他下马威。
相比较,他更相信后者。
南黎殿
“殿下,丞相府的三公子褚青远昨夜被人杀死了,且死法极其狼狈。”婢女阿燕道。
李知安皱了皱眉,南渡帝李风想到的她想到了,不过,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他们斗地越乱,对于她的计划来说越妙,她就是想要查明先皇后死亡的真相,而这个怀疑的对象,恰好是她的父皇南渡帝。
“阿燕,我头有点不舒服,帮我去请张太医过来一趟。”李知安扶了扶额头道。
“是。”阿燕答。
张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李知安躺在了床上,帘子合上,外面的人瞧得不真切。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张太医道。
李知安睁开了眼,坐了起来,道:“阿燕,你先下去。”
阿燕走后,李知安才缓缓的将手腕伸出来,让张太医把脉。
历经人心后,李知安便不再相信自己不熟悉的人,比如说阿燕。
张太医铺了一张帕子在她手腕上,开始诊断:
“殿下最近可有哪里不舒服?”
张太医诊了半天,硬是没有诊出什么病来,便开始询问李知安的病症。
“本宫最近气烦郁闷,对任何事情都提不上兴趣。”
“依微臣之见,殿下的病,恐怕是心结不得了的郁闷!”张太医恭敬地答复。
“你说是就是咯,不过本宫最近倒是真有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张太医能否答疑?”
张太医闻言,确定了李知安是心病未了,便收了帕子,道:
“殿下,心病难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是啊,心病难医,不过这件事还与张太医您有关。”
李知安隔着帘子,似笑非笑道。
“老臣惶恐……”张太医低下来了头道。
“欸,张太医,别紧张,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定然不会吃了你,只不过,本宫有一件事想要讨教讨教张太医。”
李知安撩开帘子,下了床。
“公主请讲。”
“三年前,我母后薨逝,当时张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可有此事?”
“是。”
“如今,我要你再同我说一遍,我母后究竟因何而死!”
“想清楚了再回答!”说着,李知安从一个木匣盒子里掏出一个莲花纹路的荷包扔给了张太医。
张太医眉眼一皱,连忙跪下磕头请求道:
“殿下,我的妻儿是无辜的,还请殿下放过他们!”
“放过她们,又有谁来放过我?”
“不过,放过他们也未尝不可,不过,这还得看张太医您的意思了。”她的话留了几分余地。
李知安突然地发笑,笑得狠戾阴险。
计不在妙在于够用,若是一个计谋可以达到目的,那么谁会在意你是如何达到的。
对付一些狡诈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