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知安便满意的离开了衙门府,与温以京走在街市之上。
“尊敬的公主殿下,奴才发现似乎有几条尾巴在后面。”温以京阴阳怪气地提醒。
“知道,回去再说。”李知安微微诧异地注视着他,不就是换了个身份嘛,这人怎么还记仇!
温以京追着李知安上前一步叫住了她:“殿下!”又凑近了一点,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语气暧昧道:“你可知道那宝物三妙是假的?”
突然起来的举动李知安愣了一下,微微向后仰了一步,漆黑的眸子里泛起涟漪,微微勾唇一笑,在他耳边咬唇:“你为何又会知道?”
她想:跟我玩这套,那便看谁更脸皮厚!
啊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女子,温以京也是愣住了片刻。
“小心!”一辆马车迅速地从二人身边飞奔而去。
李知安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扯过,一只脚突然被绊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搭在了对面人肩上,而另一只脚踩到了身边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看着点路,小心点。”温以京扶好她,退了几步,展开折扇火急火燎的扇了起来。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李知安笑得开心,打趣道:“这天也没那么热吧。”
“莫不是你害羞了?”
“我为何要害羞?”温以京反问,他是男子,这种事若要说不好意思,那也是女子,他腼腆些什么?
“哦,还不承认……”她小声低估着,声音刚好够俩人听见。
顷刻间,温以京拽着李知安,将人逼到了一处巷子里,束缚住她的双手,目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眉眼上挑,语气中夹杂些许暧昧,他问“我害羞?”
“干什么?”李知安的语气虽然淡定从容,眼神里却闪过几分惊慌,而这点小动作,恰好被温以京捕捉到了。
“你猜我要干什么?”温以京勾唇一笑。
“哦?那你靠近些,我告诉你。”李知安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精光。
虽然疑惑她的话,但她还是照做,头俯在李知安的脖颈边,静待她的回答。
刹那间,李知安晃了晃空心耳坠,一瞬间,白色粉末迎面扑来,温以京下意识地捂住脸:“你……”
“跟我玩,你还嫩了点。”李知安哂笑着。
“说说你是如何得知那件宝物是假的,我就把解药给你。”李知安道。
“小时候在西荣皇宫里见过。真正的三妙会在不同时期有三种不同的变化,而那盒子里的,只是模样一样罢了。”温以京带着怒意地回答。
她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淡淡地掠过对方的脸庞,这也太巧合了,温以京,你究竟是什么人?而后,她随手一个精致的小玉瓶抛给温以京:“药粉没毒,这些糖丸赏你了。”
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吗,温以京心中有气,不过从前有人叮嘱他道:好男不跟女斗。
嗯……就这样吧,他想。
酒楼的走廊里,温以京跟了李知安一路,到了房门口,李知安偏头看了一眼温以京:“我到了。”
这句话带着些驱赶的意味。
“嗯……我在隔壁。”温以京道了一句,随后走向隔壁,咔擦一声推开了隔壁的门。
也许也是习惯他这样子的做法了,便也没有过多在意他的行径,自己也咔擦一声进入了屋子。
“小知安,我回来啦,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江霰一把高兴的推开了房门,激动的诉说着。
李知安回道:“查到了什么?”
“你知道吗,如今衙门里面那个宝物是个假货!”江霰不敢相信的说道。
李知安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怎么一点也不震惊?”江霰望着一脸平静的李知安,疑惑的问。
“没有啊,我心里很震惊的。”李知安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罢了罢了,说说现在的情况吧。现在这件事有两个可能。”江霰伸出手指,比了个二。
“第一个,真正的宝物被人调换了,如今这件是为了嫁祸给张德真。第二个,西荣使臣拿的就是这个假货,而张德真不知道,自己杀人抢夺了这件宝物。”
江霰倒了一杯茶,随后娓娓道来。
李知安嗯了一声:“那给褚青枫递个消息吧。”
……
夏夜,天上顶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褚青枫收到消息后,连夜赶到了地牢张德真这边。
“张大人,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有什么人很是异常?”褚青枫站在牢房之外,问着里面的人。
张德真冥思了一会儿:“褚大人,这些年我做事一直兢兢业业,与周围的人都相处的挺好的!。”
“至于最近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寻常,哦,我记起来了,工部的吴尚书前些天总是派人送一些布匹过来,说这是朝廷的补贴。”
“近来,朝廷确实会给各地官员一些补贴。”
“工部尚书,你平时与他交好?”褚青枫再次确认了一遍。
“有过一点点交集,不是很熟。”
吴勋怎么会突然示好,有猫腻。
赠送布匹,存放仓库,难道真的是吴勋做的……
褚青枫设想了一下,但没有证据,不可冤枉人,不过,前几日南渡帝下令限制了最后的期限,他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是不是,都要去查看一番。
与此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有李知安,她趴在了牢房的窗口边上,抹去蜘蛛留下的网,偷听对面二人的谈话:“原来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