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褚青枫离开了褚良的书房,褚良独自立在那未完成的棋盘之前,继续拨弄着,全身贯注,以至于屋子内潜入了不速之客也不知情。
“丞相大人——”
来人是个黑衣蒙面的打扮,双手交叉放在身后,轻声道。
丞相褚良刚想叫人,那黑衣人直接略过他,不知何时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你觉得是你的人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你想干什么?”丞相褚良胆颤地的看着眼前的人。
“放心,我不是过来杀你的。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南渡帝谋害江皇后的事。你若不说,若是将来丞相府覆灭,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那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压迫,丝毫不给褚良有喘气的机会。
“宫中秘事,老夫又怎会知道?”丞相褚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丞相大人与南渡帝的斗了那么多年,难道如今还未看清形式吗?”那黑衣人讥讽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丞相大人您未免也太过蠢了!”
黑衣人的话丝毫不给丞相褚良留面子,气的他脸都红了:“宵小之辈,满嘴胡言!”
那黑衣人也似乎没了耐心,甩开丞相褚良,收住了锋刃,转身离开了:
“罢了,今日你不说,总有一日,你会来找我的!”
“城外十三郊,我等静候丞相大人佳音。”
随后,那道黑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丞相褚良心里捏了一把汗,他当然知道南渡帝的为人,也知道现今的南戎已经被人虎视眈眈的盯住了,他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辅佐错了人……
或许,他可以为自己,为百姓谋一条生路。
……
这几日是科考举子赴京赶考的日子,京城这边很是热闹,显而易见的是可以看到来了许多外地科考举子。
朝廷对这次的科考也是重视的很,里里外外都忙活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西荣国可并不如那里南戎国的安详,西荣皇室内乱不断,皇权渐渐衰微,三王势力崛起,局面并不乐观。
可就是在这个节骨眼,消失了十几年广德公主的遗子西荣的小侯爷承桑西珩回来了,他的到来,无异于不是激起了皇室内部的敌意。
西荣皇宫里,西荣皇帝是个年迈的老者,龙袍加身,端坐在龙位之上,下面分别坐了四个人:寒王,寒王的长子西荣的郡王承桑椹和,火王,以及刚回来不久的广德公主遗孤承桑西珩。
殿堂里闹哄哄的,时不时传来一阵谩骂声。
“什么,竟然要给这小兔崽子给加封爵位,先不说他是不是广德公主的血脉,他刚回来无功无德,凭什么可以享受爵位!”承桑椹和立马就坐不住了,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椹和,坐下!”寒王看着自己不成器的逆子怒斥道。
随后寒王将目光投向了西荣皇帝,而承桑椹和的这一番话,似乎也是他想说的。
西荣帝有些难办的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声气,有些无力的说:
“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西珩的身份。若他真的是广德公主的血脉,朕自然要为他加官进爵。”
“广德公主是朕的胞妹,年少时曾代替朕领兵出征,替朕打下了这万里河山,广德公主的功绩,广德公主的血脉自然可以承袭。”
这些话一出来,嚣张的承桑椹和顿时没了话说,只是在那里生着闷气,观战不语的火王也只是笑笑附和着。
而承桑西珩则是系了一面精致的金质而精致面具,慵懒的躺在座椅上,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突然,他止住了动作,开口道:“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