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南渡帝正在与西荣帝周旋上次使臣遇刺的事情,京中的科考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可忙的很,南渡帝便全权江科考一事交给了太傅府,太傅先是说着什么自己一个人难当大任,这时候丞相褚良却说也要一道参与,南渡帝也顾不得其他,便也放任丞相褚良去了,京城中也是热闹的很。
李知安这几日晚上也都是不怎么在宫里头待着,每每到了三更半夜,总会出宫一时半刻的,自然,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当然,除了江霰,二人是一道出去的。
云隐去了月亮,黑夜漫长且漆黑,这天晚上,李知安如往常一样,悄悄的出了皇宫,来到了望渊楼的一间屋子之中,门窗紧闭,屋子里有着两个人正在谈话。
“小姐,这几日你要查的人已经有消息了,这是他们的飞鸽传信。”
说罢,便见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便装女子手里上交着一封落着红色印泥信件,这显然是未拆封的。
对面的李知安也是一袭黑色便服,绾着简单的发髻,她利落地接过女子递来的信件,然后拆开,便见着几张宣纸哗哗的落了出来。
“小姐,还有一事,西荣皇室广德公主的遗孤西荣的小侯爷承桑西珩找回来了,并且他已经通过西荣帝的测试,恢复了身份,获得了爵位,相信这件事情西荣帝不日就会昭告天下,小姐,到了那时,也不知这对我们是福是祸。”那女子在李知安拆着信封的时候继续禀告着消息。
朝堂之上,云波诡谲,哪怕一个不经意人物的出现,也是可能会造成不一样的结局,更何况是强盛而危险的西荣国,西荣小侯爷承桑西珩在这个节骨眼上公然恢复身份,在外人看来,要么是真的傻,要么就是别有目的。
李知安正在专心地扫视着信件上的内容,片刻间,只见她的眸色愈发的沉重阴霾,也似乎掺杂着一丝的惊喜之情在其中。
她望着信件上的内容失了神,对于下属的报告,她也只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并不真切。随后,便见她留下了一句话:“先盯着吧,是敌是友尚未确定。”
“是。”
……
皇宫内院星梓殿,大殿之内,承桑紫芸带着二人正在打牌。
这几天,承桑紫芸学会了南戎的一种游戏打牌,南戎的丫鬟们也是会打的,但承桑紫芸与她们玩,要么是让着她,要么就是碾压她,于是,承桑紫芸干脆拉着自己的哥哥姐姐来打牌。
“紫芸,你这一大早的就拉着你哥哥姐姐来陪你打牌,这我们可是亏了,那是不是要有点彩头赌注啊?”承桑穆萨看着手中的牌,唇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
“自然是可以,那哥哥想赌什么?”承桑紫芸闻言也爽快答应,偏着头看向承桑穆萨道。
“那若是我赢了,那哥哥姐姐便再陪我打一天的牌,如何?”没等承桑穆萨开口,承桑紫芸自己说了赌注条件。
“可以,那若是我赢了,紫芸便答应为兄一个要求,如何?”承桑穆萨笑着回应。
承桑紫芸:“当然。”
一局牌快要结束了,承桑紫芸看着手中的牌有些发愣,而一旁的承桑穆萨自信的看着面前的牌,一脸笑意。
随后,便见承桑穆萨摊开了手中的牌,悠悠道:“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