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方嫂子，你快让方荣停下来，他刚考上大学还没去报名呢，如果让人知道他打老人，影响很不好。”

易中海阻止不了方荣，只得让王香莲去劝。

王主任也说道：“方荣，有话好好说。”

不管什么时候，做事情都看品行。

要是做人没有道德，什么事都做不成，只能做小混混混吃等死。

王香莲急忙道：“荣儿啊，你别冲动啊，先把人放开，怎么说她也是个长辈。”

方荣不理会旁人，可方母开口了，他还是会听。

“如果你再嘴贱骂人，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方荣站了起来指着贾张氏吼道。

这时贾张氏已经是猪头脸，一双小眼睛被挤成一条缝，嘴巴也肿了好几倍。

她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水。

“你……你们……有没有人……管……啊，打老……弱妇孺……”

贾张氏头痛脸肿，话也说不利索。

但几人还是听明白了她的话。

“老贾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也没人管，还有没有天理啊！这新社会跟以前的旧社会有啥区别？”

易中海和王主任听到这话，神色大变。

要是被人听到贾张氏的话，对王主任很不好。

新中国建立好几年了，你管的地方还有欺负老人的恶事，说明你没本事管理这个地方。

看到打老人却不管事，你这辈子走到头了。

在混乱年代一个女人自己养大儿子，贾张氏可不是善茬儿。

她明摆着在威胁易中海和王主任。

你俩如果不替我主持公道，我就出去说给大家伙儿都知道。

你有本事去大街上当众打我啊？

王主任怕了这种泼妇。

“阿荣，你怎么也不能打老人啊！”

“是她先骂方家，骂我妈，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方荣食指指着贾张氏厉声道。

“东旭他娘爱说脏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的，她平时就是那样说话，也改不过来啊。”

易中海为贾张氏开脱。

她不是有意骂人的。

“是这样啊！我也不是故意打她的，我有个毛病，就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一听到有人大声叫唤，我的手就自己乱动。你看，它又犯病了。”

方荣说着，抬手打向易中海：“一大爷你快让开，打到你就不好了。”

易中海伸手挡住方荣的手，就像被铁棍抽了一样，痛得他龇牙咧嘴。

方荣这一巴掌，直接让他胳膊显出五个手指印。

这时方荣又一巴掌打过来，易中海慌不择路直接抱头蹲下。

“阿荣，别闹了。”

王主任忍俊不禁，还是叫住了方荣。

方荣才停下来。

秦淮茹也扶起了贾张氏，凑到她耳边说道：“妈，方荣考上燕北大学，他现在是大学生了，我们不能惹他。”

“考上个燕北大学，就能目无法纪，随便抓我儿子游街吗？”

贾张氏不满的大叫。

“贾家的，我家荣儿考上了大学，他可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是你儿子偷了荣儿的通知书，他是要毁了我儿子啊！”

王香莲往前一步道。

“你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事，东旭一直是个好孩子，才不会去偷劳什子的通知书！”

贾张氏立刻道：“不信你问一大爷，大院儿里的人也能证明，我儿子真没偷国东西。”

易中海为难的样子：“贾嫂子，你家住进大院也就两年时间，虽然我们住得进些，但我跟你们没什么接触，我们不熟啊。”

贾张氏顿时呆若木鸡。

老易你这就不认账了？

之前说了收我儿子做徒弟，他以后给你养老。

你现在说我们没接触，不熟？

易中海扭过头不吭声。

方荣冷笑一声：“呵，你儿子好啊，他让秦淮茹勾引我卖掉工作，还把人抢到自己家里，还真是好孩子。”

她以为这件事没人发现。

但怎么被方荣本人知道了？

难道是秦淮茹告诉他的？

贾张氏怒视秦淮茹。

秦淮茹摇着头：不不不，这事我可没说，是方荣自己猜到的。

“现在是新社会，自由恋爱。”

贾张氏洋洋得意道：“我儿子生得好看，有的是女人迷恋他，我也没办法。这媳妇儿自己上门一定要嫁给东旭，还不用我们出彩礼，是个人都不会拒绝吧？”

秦淮茹惨白着脸。

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也就算了，她确实做得不地道。

但现在是婆婆这样说她，她真的受不了。

我秦淮茹在你贾家看来就是上赶着的便宜货吗？

如今已经领证结了婚，她没有退路了。

结婚前你们跟我说的好好的，给丰厚的彩礼，大红花轿娶进门。

后来又说东旭买工作把钱花光了，彩礼钱以后再给。

你们白捡了个媳妇，还在心里看低我，在人前贬低我？

秦淮茹双眼通红，她想大声控诉贾家的不公。

但她也没干好事。

这时候，她要是顶撞婆婆，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

她只想做个温柔贤惠会持家的好女人。

现在只能憋在心里，强忍着委屈。

但她心里有种快感：我已经把第一次给了方荣，贾东旭想要也得不到了。

“是吗？你们是自由恋爱？”

方荣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来说，你们是自由恋爱吗？你不说实话，派出所会让你说出来的。”

秦淮茹身子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方荣。

她被方荣捏住把柄，现在是骑虎难下。

秦淮茹现在就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我说什么……我……”

秦淮茹迟疑着。

如果说是，那方荣就会去派出所报案，把贾东旭关起来。

如果顺着方荣的话，那就惹怒了婆婆，大家也会说她不是个好女人。

她是要牺牲自己救贾东旭，还是屈于方荣淫威之下，让自己男人没了工作呢？

秦淮茹心里是想选二。

贾张氏催促秦淮茹：“秦淮茹，你大声告诉他，你们就是自由恋爱，是你先追求我家东旭的是吧？”

贾张氏给秦淮茹使眼色：你已经是我们贾家的人了，该怎么做你可知道？

贾张氏的提醒终于让秦淮茹下定了决心。

秦淮茹不去看贾张氏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贾东旭跟我说，他有了轧钢厂的工作，就娶我进门！跟着他，怎么都比跟着方荣一个小混混强一百倍。他还说给我两百块彩礼钱。答应要给我十块钱的彩礼。他会比方家给我的多一倍。因此我答应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