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庸医,还想难住我?”
林浩坦然自若,丝毫不慌。
“你说谁是庸医?!”
唐安宗急了。
他现在也很后悔,早知道之前就不说要给乔珍截肢了。
要是林浩这货,把他之前的话传了出去,神经科的那些老教授,怕是能生撕了他。
毕竟,他们压根就没有开过研讨会,也压根没有做出要让乔珍截肢的决定!
“少废话,放马过来吧。”林浩摊了摊手。
然而,随着唐安宗提问,三位老教授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因为唐安宗提的,都是西医神经科的问题!
压根和中医不是一个路数!
“文不对题,我拒绝回答,我考的是中医主任医师,又不是西医主任医师。”
林浩想都没想,直接就一口回绝。
“呵呵,中医不是讲究筋脉穴位吗?搞得神乎其神的,怎么,只是让你说一下神经方面的问题,你就装不下去了?”
唐安宗冷笑连连,心中则是已经爽翻了天。
终于把林浩这货给拿捏住了。
哼,一个乡巴佬,也敢跟他针锋相对,简直是不自量力!
“唐医生,林医生说得对,这是中医考核室,你要提问题,也得提中医方面的!”
女教授冷着脸。
她非常看好林浩,越是这样,她就越看唐安宗不顺眼了。
虽然不知道林浩和唐安宗有什么矛盾,但她不傻,看得出是唐安宗在没事找事!
“少废话,反正这小子要是回答不出来,今天就不可能顺利通过考核!”
唐安宗十分武断地说道。
“唐安宗,你别太放肆!”
三个老教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呵斥。
“呵呵,我放肆?你们虽然是教授,但别忘了,我舅舅是中心医院的院长,父母在滨城医学协会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你们还想不想顺利退休?”
唐安宗依旧十分淡定,甚至有几分瞧不起三位老教授的意思。
“你!”
三位老教授神色一变。
“三位教授,没必要和他置气,我回答就是了。”
林浩见状,也不好隔岸观火,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
在三个老教授愤愤不平地坐下之后,他便开始解答起了唐安宗提出的问题。
甚至,他还指出,唐安宗有两个问题问错了的事情。
“你!怎么可能,你虽然学过西医,但又没有接触过神经科,你怎么会精通神经科的学问?!”
唐安宗直接被震慑住了,想嘴硬都硬不起来。
“触类旁通,况且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学医就只认着一个方面学?像你这种学法,还是趁早辞职算了,免得祸害无辜患者。”
林浩语气冰冷,毫不掩饰对唐安宗的鄙夷不屑。
“林医生所言极是,学医不可只学某一方面的知识,需要多加钻研才可,国际上那些名医,没有哪个是只精通单方面医学的。”
女教授十分认同林浩的观点。
“玛德,算你过了,但你小子别得意得太早,以后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唐安宗神色变幻不定。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厚着脸皮,在这个话题上为难林浩。
“林医生,第三环节是现场诊断,考验的就是临床经验。”
“我们对你的水平是很放心的,所以就没有必要专门出去找患者验证了。”
“不错,正好我们三个身上都有些小毛病,林医生,你就拿我们三个验证一下吧。”
三个老教授含笑说道。
一旁的唐安宗欲言又止,最终冷哼一声,只是冷眼旁观。
“教授,看得出你经常锻炼,身体机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左太阳穴会时不时感觉刺痛,却又检查不出病因,对不对?”
林浩先从女教授开始诊断。
“对!”
女教授点头,而后满脸希冀地望着林浩。
她虽然是中医教授,但压根就检查不出自己的病因出在哪。
而且让其他几位同时帮忙诊断,也都找不到病因!
“你的问题不严重,只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曾长时间处于低温环境,大病了一场,使得左太阳穴位置有些许神经中枢衰竭所致。”
林浩说出了诊断结果。
“简直神了,我四十一岁的时候,确实误入过一间冷藏室,还被关在了里面一个多小时,我这个问题还能治好吗?”
女教授瞬间激动得情难自禁,直接站了起来。
“能治,针灸一下就好。”
林浩说着,取出针囊就走了过去。
女教授并没有抗拒,直接坐下,让林浩为她进行针灸。
不多时,针灸结束,女教授只觉得头脑一阵清明。
而另外两名老教授,也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
“两位,你们这几年都存在睡眠不足的问题,对吧?”
林浩将目光投向两位老教授之后,直接问道。
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几人身上存在的问题。
“对,确实是这样,服用了很多助眠安神的药,却没有什么作用!”
“林医生,不知道我们这情况,能不能用针灸治好?”
两个老教授连忙回答。
“你们俩这情况,食用药膳比较好,我为你们各自开一个药膳方子,吃上两三天,后续每隔几天吃一次药膳,保证以后都睡得香。”
林浩说道。
两个老教授没有丝毫的质疑,当即将纸笔递给了林浩。
而林浩也很快,就为两位老教授分别开出了药膳方子。
“呵呵,林浩,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呢?”
唐安宗冷声开口。
“你少吃点补肾药,夜生活节制一点,慢慢就会好转。”
林浩瞥了唐安宗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你才肾不好,你才夜生活不节制!”
唐安宗前所未有地激动了起来。
虽然林浩没有说得太直白,但傻子都听得出,他是纵欲过度,导致肾功能不行了。
这尼马,这种隐私被林浩这个认定的死对头一眼看穿,让他如何冷静得了?!
“信不信在你,反正要是到了无法传宗接代的地步,也不是我们林家绝后。”
林浩很平静,压根不想和唐安宗过多争执。
他今天过来考行医资格证,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帮忙走后门而已。
但唐安宗要是再逼逼赖赖的,他也就没有心思再待下去了。
“你很好!你今天的考核失败了,你也别想再从中心医院拿到行医资格证!”
唐安宗的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青筋暴起,阴狠地瞪着林浩。
“我想要行医资格证,有很多人愿意上赶着送给我,所以,我还真不在乎被你这个跳梁小丑搅合黄掉我的考核。”
林浩耸了耸肩。
“吹牛还上瘾了,你不就是一个穷山沟出来的土包子吗?还有人上赶着给你送行医资格证,你怎么不说我舅舅见了你,还得向你客客气气的问好?”
唐安宗嗤笑不已。
但也就是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考核室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林浩都认得,分别是中心医院院长周学民,以及江南中医院院长张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