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你一定要原谅我啊，今天是我一家子的不对。”
毕彪可怜巴巴，就差给李前程磕头了。
胖女人见丈夫这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一个劲儿地道歉。
众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这一家子不是还态度蛮横么？怎么现在就跪下了？”
“这还看不出来，碰见狠人了呗。我看那小年轻，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
“这世道，狠人都不爱显摆了么？这年轻人深藏不漏啊，以后出门得注意，人不可貌相啊！别招惹了什么喜欢低调的大人物。”
几个导购小姐也在一边瞠目结舌地看着。
“那个毕总不是跟着前程美食混饭吃的么，按理说，在这一片，应该不怕什么人才对啊？但你瞧他吓得，都给人家下跪。”
“那个年轻人会不会是前程美食的管理层？”
“你们是真没听见？刚才我好像听那毕总说，这个年轻人，就是前程美食的老总，李前程！”
“斯斯——”
这话一出。
几个导购小姐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凉气。
几人惊得张大了嘴。
“难怪毕总要给他下跪道歉，原来他是前程美食的老总！乖乖，不得了啊！”
“是啊，这人这么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他长得还行。”
“我说你们就别犯花痴了。你忘了，咱们刚才奚落过他的那位夫人。咱们自求多福，待会儿别让人家找我们麻烦！”
其余几名导购脸色一变，悄悄离开柜台，去厕所躲祸去了。
场中。
姜玉婷扯了扯丈夫的衣袖。
李前程冷着脸说道：“起来吧，毕总。你年纪比我还大，领着一家子当众给我下跪，不合适。”
“多谢李总。”
毕彪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李前程一眼，拉着老婆站了起来。
在众人面子丢面子是小，一家三口的活计是真。
饭碗要是丢了，面子，尊严什么的，还重要么？他下岗失业那会儿，全家吃不饱饭。那个时候，毕彪就已经深深了解到了这个道理。
“这一回就算了，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没有下一回。李总放心。”
毕彪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递烟，李前程摆手回绝。
毕彪没敢多呆，又说了几句好话，灰溜溜地领着老婆和儿子离开了百货商场。
姜小小不懂大人的世界。
刚才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家子坏人，又是下跪又是道歉，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姨夫的功劳。
她只是觉得姨夫好厉害。
众人渐渐散去。
也有想借机拉关系的，跑过来套近乎，问东问西。
李前程没理那些人，倒是姜玉婷和人家随便聊了几句。
姜小小被姨夫领着来到了柜台，打算选衣服。
“人呢？”
李前程满脸懵逼，之前几个导购，像是约好了一样，跑的一个都没影。
“要不算了吧。说不定她们开会去了。”
姜玉婷劝道。
“导购开哪门子会？”
李前程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人来，只得作罢，“也不知道这些导购搞什么鬼，这么玩忽职守。算了，咱们去路边摊买吧。”
等几人出了百货商场。
厕所里才溜出来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出了百货商场。
李前程又给姜小小买了几根糖葫芦。
姜玉婷去路边摊挑裙子，跟着小贩好一阵讨价还价。李前程看的实在是忍无可忍，照着自己的审美，给他买了一大堆。
从头到脚，每一样都挑了几件。
就连姜小小，也给买了两三套衣服。
小摊贩都乐的合不拢嘴，试探着问李前程，是不是来搞服装批发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以后可以来这里联系他，有优惠价。
等李前程拎着大包小包，开车打道回府时。
半路上，姜玉婷又开始一通抱怨，说他浪费钱，买那么多衣服，太奢华了。
一听这个，李前程火气又上来了，“之前在百货商场，你看那毕彪的老婆，穿金戴银，嚣张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人家包养的二奶呢。”
“那，那是人家的穿衣自由。”
“什么自由。毕彪才赚几个钱，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万。这个钱，我都不放在眼里。你看人家那娘们，就是个白家娘们。”
李前程郑重其事，“从今天起，你也得学会败家。”
“为什么啊？”
姜玉婷很难理解。败家娘们不是个贬义词么，怎么到了丈夫的嘴里，反倒成了褒义词。
“没有为什么。我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你提高生活品质，不是让你省吃俭用的。钱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了就该花出去。”
李前程有些头疼。
他想起了前一世的那些拜金女，那个时候，他瞧不上那些女人，觉得庸俗。
可瞧见老婆过日子，抠抠搜搜，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他反而觉得相较而言，拜金女反而还不错。
姜玉婷顺从的点了点头。
看她那表情，明显是没有把丈夫的话听进去。
她看着后座上的大包小包，心里在滴血。
这可是普通人半年的生活开销啊！今天出去一趟，花了两百块多块。丈夫是个败家子！……
下午回到厂子里。
李前程又开始忙活着统筹分厂的事情。
宋清玄这个大小姐，已经开始主动适应前程美食的工作流程了。她很多东西都不懂，但能够看得出来，她学的很认真，是真的想在这里学些东西。
李前程只是远远地看了两眼，也没管她。
把何光复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商量着接下来的分厂事情。
“李总，重庆的三个厂子，还有东北那边的三个厂子，再加上石家庄那边的七个厂子，总共十三个，按照你的计划，还差五个。我的人去各地调研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挺不错。”
何光复指了指桌上的一份计划图。
这图最开始是李前程画出来的。图上提供的场子，是惠州。本来是可选地之一。现在被何光复着重做了一番规划。
“说说你这边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