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一间中档旅馆。
“叮铃铃”,房间内的电话铃声响起,但是并没有人接。
坐在床上的是一个妆容妖冶的中年女人,她正一脸忐忑地看着旁边的站在她面前的加里森,犹豫自己该不该接这通电话。
“接。”
妖冶女人猛点头,接起了电话。
“花蝴蝶吗?我是吉特。”
“吉特少爷啊!有什么事情吗?”花蝴蝶猛地松了口气,语气谄媚的说道。
“废话,找你能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找一个美女来我住的病房,我都快憋死了。记住,要够水准的!”
“吉特少爷,你这可是在为难我了。你要的这么急,我哪能那么快就能给你找到合适的啊?”
“我不管,晚上之前必须要有人出现在我的病房。你要是做不到的话,等我出去就要你好看!”
“啪嗒~嘟嘟嘟。”还没等花蝴蝶回话,电话那边吉特已经挂了电话。”
“这位大哥,吉特那个败家子联系我了,您看我现在该怎么做?”花蝴蝶扣上电话,眼巴巴地看着站在一旁的加里森。
加里森语气冷淡地说道:“按照我们说过的做。我说话算话,只要今天一过,我就会放了你。”
花蝴蝶连忙点头,这一天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她不禁回想起昨天,这个戴面具的健壮男人在晚上找到她,说要自己帮个忙。
自己当然不会同意了。当她是什么人?没钱就想让她帮忙,没门!
但是在加里森当着她的面把一个铁杯子捏成了团后,自诩为能屈能伸、女中豪杰的花蝴蝶当然是选择乖乖跟着加里森走了。
在之后加里森让花蝴蝶带着回到了她蝶的住处。
就在花蝴蝶以为加里森要图谋不轨的时候,加里森说出了他的要求,那就是如果吉特要找花蝴蝶安排女人,那就必须用他的人。
花蝴蝶翻了个白眼。
心想这人是不是和她一样是个拉皮条的,还这么截胡她,当她是病猫吗?
本来她是不想同意的,但是看到强壮的加里森自然不敢当面拒绝。
夜里的时候她想趁着加里森松懈的时候逃跑,或者是偷偷打电话报警。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加里森都会把她打晕,以致她这一天不是在晕倒就是在晕倒的路上。
这让她再也不敢反抗,生怕再被打,这辈子可能就变成植物人了。
所以吉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非常配合,完全都是按照加里森的吩咐去做的。
加里森不屑地看着花蝴蝶。
莱昂还说要收买她。这种人为了利益是出卖任何人,还不如用拳头让她屈服,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想到这加里森也不禁感叹。
距离那场危险的战争才十多年时间,米国就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当年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国家如今已痈疽遍地,像花蝴蝶这样的渣滓都能堂而皇之的活在洛杉矶,而且活的十分滋润。
这要是放在当年自己都会忍不住杀了她。
...
洛杉矶生活报办公室。
“有吉特的消息了?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
挂掉加里森的电话,莱昂淡然一笑,把桃乐丝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一定要引导他说出这两段话,记住了吗?”等到说完,莱昂盯着桃乐丝道。
桃乐丝有些惊讶:“记住了,记住了。只要录下他说的这两段话,真的就能拿到5000美元?这么简单?”
“童叟无欺。能不能引导他说出来就看你了。”
“放心吧,我桃乐丝一定把那家伙迷得晕头转向,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
桃乐丝拍着雄伟的车灯,引起一阵抖动:“实在不行我就灌醉他。老娘的酒量在洛杉矶还没遇见敌手。”
满意地点了点头,莱昂说道:“记住暗号。得手了就开关灯,两灭两开。发出信号之后,我们的人会以最快的速度接应你。”
桃乐丝闻言牙齿紧紧咬住,有些担心道:“居然需要搞得这么麻烦,我真的不会遇到危险吗?你现在都不告诉我目标到底是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不过对方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你应该能搞定他。”莱昂的眼睛突然露出一抹冷冽之色。
“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退出。但是我会不顾一切的打压屠夫的报社,还有你。以你在好莱坞的行为,我相信监狱会很欢迎你。”
“你!”桃乐丝眼睛泛红,死死盯着莱昂说不出话来。
同时桃乐丝也深恨屠夫居然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当做谈资告诉了莱昂,现在弄得自己反而没有选择了。
“当你被屠夫推出来,在好莱坞欺骗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有了这种觉悟。
“何况就算我这次不追究你,你把屠夫的事情办砸了一样讨不了好,接受我的任务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桃乐丝死死地咬住牙,“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做成。”
“呵呵。”莱昂笑了笑,“你难道不想脱离屠夫吗?换回自己真正的自由。这次可是你的最佳机会。”
桃乐丝泛红的眼睛突然一缩:“说什么呢?屠夫可是我干爹,我可不会背叛他。”
“人生是由你自己决定,机会只有一次。”莱昂瞥了一眼桃乐丝,“有时候把握不住机会,余生都会后悔。”
桃乐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才一咬牙道:“我听你的,一定会把这次事情办好,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好!”莱昂把外面的伍兹叫了过来,“陪这位小姐去目标地点,保护好她的安全。”
“是。”
临走的时候,莱昂叫住了桃乐丝:“如果有危险,你也可以选择不出手,一切以安全第一。”
“好!”桃乐丝闻言眼圈有点泛红,旋即步伐坚定地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莱昂给加里森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行动开始。
打完电话后莱昂坐在椅子上,不禁想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算计了呢?
是从圣玛丽养老院开始吗?
还是和米勒的交锋后,亦或是开报社后,还是说这才是自己前世的本性呢?
这算不算用卑鄙的手段做正确的事呢?莱昂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