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速之客

讲述完自己的遭遇后,姜正武看着他问道:“对于这些凶兽的由来,你有何见解?”

魏闲想了想道:“从实力和智慧等方面看,它们不再是我们熟知的野兽,很显然在某些因素的影响下,它们发生了进化,但这种因素目前还不清楚。”

“我倒是有一种猜想,你看妖邪对人族有天然的攻击欲望,这些野兽现在也变得对人族有很强的攻击欲望,你说有没有可能···”

“你是说这些野兽受到了那些妖邪的影响,妖邪想借助这些凶兽入侵之前无法进入的区域?”魏闲顺着他的思路道。

这个猜想从逻辑上是可以说得通的,毕竟这些凶兽并不受宋府庇护手段的影响,能大摇大摆的侵入外城搞破坏。

两人沉思了一会儿,找不出什么毛病。

结合当下已知的信息讨论了一会,算是得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结论。

姜正武也没有其他有用情报,便起身告辞。

“我觉得妖邪的种类并非只有一种,应该能通过某种界限将其划分。”临走前他提一嘴。

“嗯。”

魏闲点头,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当初为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赶往庆元城?”

“当初末法突临,妖邪祸世,我正巧来大庚镇收购某味特殊药材,怎知灾祸突然降临,而我姜家就在庆元城中,我心里急切,想赶紧回去。

唉,也不知道庆元城现在如何了。”魏闲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他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若是没有宋府这种能够庇护一片区域的法门,庆元城还存在的希望并不大。

不过听了他的遭遇之后,他觉得幸存者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目前太河镇没有发现幸存者,有可能是探查过的镇子太少了。

“大树下的小土地庙就有庇护功效,那么大土地庙的效果应该要强得多,宋府的神秘手段估计也是类似的东西。”他暗暗想到。

不过之前他在内城和外城都逛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供奉的小庙。

当然现在他也是仅仅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罢了,至于其具体原理,生效范围,持续时间,有什么代价之类都不清楚,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早就对这东西有兴趣了,要是能得到一个类似的东西,就算宋府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也能活下来。

姜正武离开了,魏闲暂时将此事放下,继续修炼。

得知了妖邪的特性后,他觉得它们远非他现在可以抗衡的,那些二流或一流的武者恐怕也没能力真正击杀这些妖邪,顶多就是靠着防御力在对方的攻击中活下来罢了。

“依靠外物终究是权宜之计,还是得提升自身实力才行啊。”

打从兽灾过后,宋府再次加强了外城的守卫,几乎所有武者都排上了执勤时间,今晚刚好轮到魏闲执勤。

执勤方式是两人一组,在外城区域巡逻,若发现有凶兽入侵的迹象就立马发信号。

组与组之间离得并不算远,遇到突发情况后,短时间内就能有两组或以上帮手赶来。

今晚,刚好魏闲和宋月竹分到了一组。

值得一提的是,宋月竹这几天跑了好几趟宋府主殿,但似乎没多久就被轰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入夜后,两人结伴前往外城,开始日常巡逻值夜。

夜里静悄悄的,佃农们睡得正香,连虫鸣声也听不到,只剩两人的喘息和脚步声。

他们拿着灯笼在外城外围慢悠悠走着,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而就在魏闲想找个什么话题的时候,宋月竹突然开口问道:“魏闲,你觉得我的武道天赋如何?”

“呃···这个··”

他闻言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答好像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现在宋月竹依然没有踏入武道之途,这天赋根本就不适合修炼武道,或许在其他方面另寻出路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般而言,踏入武道是相对容易的。

他看过宋府的功法《冥蛇功》,在药浴的作用下,正常情况下一夜便可踏入炼皮初期,稍慢一点的两三天也差不多了。

但她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踏入武道,或许换条路子才是正解。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应该很差吧,我每天都按照功法上说的去做,但根本就没出现明显效果。”宋月竹自嘲一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魏闲闻言沉默不语。

这让他怎么接茬?

宋月竹没有在意他,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数年前,我的父母就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数十人,此后我就一直跟在姑姑身边,她一直说我的父母被妖邪抓走了。

但前几天兽灾时我捡到了一条手臂,手上戴的戒指正是我父亲戴的!那是我娘亲送给父亲的,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但他为什么不承认?”

“我觉得你的父亲大概有什么苦衷吧?”魏闲试探着道。

“不,我不这么认为,父亲他不过一介凡人,这次出现却摇身一变成了炼骨强者,而且他之前比较胖,现在却瘦弱不堪,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宋月竹否认道。

“哦?竟是如此?”

魏闲闻言来了兴趣,他不由得想到了同样是实力暴涨的野兽,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什么联系。

“你们宋府是否信奉某些神仙,或者供奉某些东西?”魏闲漫不经心地问道。

“神仙?应该没有···等等!每年七月十五子时他们似乎都会往祖祠送去一猪一牛一羊,这个算不算?”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他闻言心道果然如此。

宋府每年都会按时供奉,相比于其他无人打理的小神庙,香火可谓鼎盛,因此能庇护这么大的范围。

“不过这七月十五的子时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年里阴气最重的时候吧?这宋府供奉的这到底是···”魏闲心头思绪渐起。

“祖祠里供奉的什么你知道吗?”他继续问道。

“嗯···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想和我套近乎啊?”宋月竹似乎发现了什么,略带警惕的看着他。

“对对对。”魏闲笑道,他觉得对方知道的信息可能也就这些了。

“···”宋月竹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她先是沉默片刻,而后道:“若是你教我武道,也不是不行。”

她与魏闲是武馆同期,自然知道对方的不凡的“武道天赋”。

“行,有空就教你。”

“那说好了,你可别反悔啊。”

宋月竹今晚倾诉了一番,心里舒畅不少。

“说起来我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啊?”

回想起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些没头没脑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轮班的武者来替班,两人各回各家。

次日清晨。

姜正武正准备出门,但打开房门后,却看到院子里的石桌旁正坐着两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