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盈的日记
我不期盼今日的阳光,阳光如此美好,今天就是馈赠吧!月亮与星星总是格外的明亮今天又是满月天,我也不期望睡着了。书页一点点地翻空,酒一点点沉落,书桌上反射着的星点亮光,还提醒着我与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
秋天的天空总是蔚蓝蔚蓝的,在这无限的蓝色与灰沉中我好像能闻到海风腥甜的味道。树叶演奏着交响曲,重叠,清甜和吼叫着。
是无奈和狂怒……是风是风,还是风………风总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总是轻盈的,却无能的。
疯狂的世界总是无限的,白色的大巴,摇摇晃晃的座椅,一座座的立交,横量穿梭。天空的态度特别模糊,地面的影子却愈发清晰了。影子明朗的摆在天空与地面之间,承托着各种各样的颜色,使自己好像与众不同。我在一座孤岛上,四面环山,光秃秃的山。这些都是大人们用高端的科技建构起来的。脚下有一块草坪,草的面积很小,有时候大不过我的脚丫,它在我的面前却很大,大得过我所有的幻觉。有时候有点稀拉的枝丫,把我的幻觉挑到最远处,灰色的小路蜿蜒交错,有石阶把它固住。天空,很蓝很蓝,有鸟,有层叠的飞云。
听说在未来的很长时间我都要住在这里了,父母把我放到这让我好好学习,以后成为一个好人。
这里的楼房很高,灰色的,上面总有一些房梁。把天空都压出了一片底色。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晚上的我很无聊,找了一点点残破的,没有被好好印刷的全是污泥,胶水和呕吐物般的稿纸来写点诗,顺便看看前面的作文,就当是平白无故多在手边的诗集,又能跟我带来一点消遣。书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封建的迂腐,对自己甚至社会未来的不屑一顾,蛊惑别人的思想。我这样的人到社会上是会吃亏的,死了是会下地狱的。身边的人们似在讥讽我这个疯子,老师们总是调笑我在古文里迷了心智,以后不得好死。
可怜我的古琴,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几万块的琴给我们玩玩,虽然不是自己的,音也经常不准,至少也是大漆的。现在求了爸妈两三年还没搞到的琴,我就攒着零花钱买了一个二手的,结果上面的漆都没有打磨,别说打磨了,根本不是生漆。上面有一股油腻的化学品味道,琴弦很高,下指没什么味道。这种琴的音是不可能准的。雁足,呵,不知道什么废木的打磨。就离谱。不过终究是我选的琴,音色还是不错,就留下吧。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用奇怪颠覆的饲料维持我的精神生活了。想到无弦琴的陶渊明,
风总是柔软的,它不像人的意志,总是温柔地经过我的身体,脸颊,为我带走一丝丝温度……如果所有的肉体都要被别人所用,那么活着不就是受尽屈辱吗。如果我就活着这一刻,我还会遵守这些规矩。
树枝零散得挂在天空上,烟味浓重的环绕着我的鼻梁,云朵散乱无力地平躺在天上,等着风把它们带走。灼热的土地焕发出一点点金光……
八月二十五
立秋的八月,天空总是不灰不蓝,在海的旁边,天空好像总与海一样深邃。天空洞得不算鲜明,在混有昏暗的早晨我还能依稀看见几只星星,昏暗而籍籍无名。
立秋还不久可是草好像早就淡去了夏天的鲜活,软弱无力得飘在风中,七零八落的……树枝很萧索,映衬在蓝天里有一点断裂的美感,近乎干枯的枝头却泛着几只新叶,浅绿里泛出淡淡得明黄,鲜嫩得不像样子,让人疑惑而不知所措。我拂起叶片和枝头,一点点感受叶片的湿润,阳光的风度,和风的和谐,一切是那么甜美,星星闪耀着惨淡而耀眼的光,一瞬间比太阳还要明亮。楼道中夹杂着灰尘的风划过,我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在风中飘过,划过脸颊,散乱,让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涩,在这惨淡的秋天,还有什么比生命凄凉得更加明显。书页乱翻,语言堆砌。诗歌与杂糅的形态玩弄行人于鼓掌。风和着中午,跌宕起伏。
是秋,
我第一次看见了她,海浪拍打出肆溅的蓝色,我的心被蹭初一丝火花。
长发,如死一般的忧愁,浓厚肃静,她身上有一种气息像许愿的人一般虔诚;那样的安宁,有种死神的来临时的孤寂。我被卷进风里里,迷幻,疯狂,动静,穿梭时空的隐秘,留在峡谷的诗句。心跳隐匿了它的声音。她像莫奈笔下打着伞的女人,那一刻,时间为她停歇,风为她静匿。她看着天,景色在她的眼前闪躲。她看向我就像是醉倒在草地里,她融化在风景里。眼是雾一样的浓黑,好像幕布掩藏着飞不到地面的深渊,没有一丝神采,微弱得好像剥离了生命。那只与我隔绝的气场,无法触及。破碎,重组。她突然来到我身旁,像树枝掠过我的身旁……像云。
这种感觉是柳叶拂风片刻的宁静,又似摇缀的的幻影,是华美里明摆着的空虚,是痛苦里永恒的宁静。破碎那么地没有余地,明确地那么让人恐惧,眼前多出的颜色,是我丢失的心跳。我只知道,我的心跳随着她的血液回流,再迸出。
她好有趣,好有趣。可是就是这种死一般的,脆弱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的重生。她的身体,折射出了一种柔美与肃静,因为绝对的纯粹而显得极其明显,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眼睛,抵制不住这样的哲学家一般的气息。灵动的体态,悲剧的神情。这一切游离于存在,这完全不和真实相关!
我已经没有办法形容那种神奇的美好,也无法观察她的容貌,她似乎是一种幻觉,美好得太过割裂。她撕碎了我的世界。我清楚得知道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她也许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可那又会怎么样呢!我没有办法遏制我送去的心脏,如果我失去她被丢弃的就是我的心脏,停止的是我浓烈而明确的心跳,是我可以感觉到的一切。我清楚得知道“她”将会等于我的痛苦,她会成为最严重的痛楚,可是没有了她也就没有痛苦。她把我那么手到擒来的撕裂,撕裂的那么显眼。我是善于观察的,我知道我的猎物,我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强烈的痛苦让我无法分清现实与幻境,视线都变得不再清晰,我已经分不清她是否就是自己,我的爱是否如此无力。她让我陷入堕落般的漩涡。漩涡,堕落,嘶吼,真实令人无法忍受。只是无法逃离的悲剧,没有一个不以最狡黠的幻觉把爱慕者卷入最恐怖的深渊的,没有底的深渊。深渊里涌出的泉水,是她给我的慰藉,我就像奔入爆裂的死徒,为了最后的意义万劫不复。就像人们那半信半疑时的恐惧,扯拽着人们怀疑却却勾引着你相信……
我真的出现了幻觉,对于她的幻觉,我太入戏了。
这是幻觉吗!这比自己被生命抽离的感觉还要痛苦。她看了我一眼,我就不在害怕了,那对眼睛驱逐了我所有的恐惧。那副眼镜没有颜色,不知道深浅,它就在那里,让我的心不自觉地向她汇聚。她那是昆虫奔赴的灯光,是我无法抵御的欲望。
那一刻,我明白了接受,一种接受,一种在无力与痛苦下不会释怀,但祈求着安稳与快乐的接受,我有点迷惑。我仿佛知道了我们明确的结局,但是谁不知道舞台是假的谁不知道荧幕上惊心动魄的画面,温情似水的话语都是精妙的设计,只为了把你带入其中。可是谁又不是在荧幕前真实地感伤与感动,我仿佛预见了我会为她堕落,我仿佛知道她将会占据我。存在的是残破的我们。幻觉把生活杀死……
可是我又能知道什么,我那么肆无忌惮地扑了上去,飞蛾扑火都无法被我形容。她把我的理智赶走得那么无力。
我知道为你成为幻觉了,你也会成为我最大的幻觉。这是一种痛苦,一种很不真实的痛苦,但是痛苦就是痛苦,痛与恐惧同时发生,我在幻觉里得到了真实。什么东西推动着我,可是这里是没有空间的,我只感到拉扯与撕拽,没有前进,几乎没有任何的前进。这种空无感,这种伸手却从不靠近的感觉,竟然真的发生了。这一下下,是晃了一下神,是像树叶上靠了一步,是天空好像变蓝了,没什么,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一句动人心魄的诗,一篇那么有意思的文章,都给我一种晃神的感觉,像什么也没有。
可是失去的是我的心。
而我为她成为自主的幻觉。我不再抵触这种幻觉,她是我的朱丽叶,我无法不爱慕她的鲜红,无法不向她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