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能再说说你昨天做的那个梦吗?”缪斯在出发前要求约翰再次讲述预言的内容。
约翰内心纠结,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告诉她。
我在克拉克的帮助下,去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的感觉非常的熟悉,她就像克拉克他们说的一样,是所有灵魂的归处,信息之海阿卡夏记录。
我未经允许就进入了里面,阿卡夏记录自然要排斥我,因为我的灵魂上有“祂”的印记。我在里面游荡了很久,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找到了我。
休斯曼也在这里面,所有人的灵魂都在这里,我很快找到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关于那个被菲利普告知的未来。
以阿卡夏记录的视角,所有的事情无非是重演,她记录着前一个宇宙的所有事,也记录着后一个宇宙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的事情包括宇宙的开始和结束,在她的记录中其实都是一件事。
0、o、圆、循环,不论你用什么形容,阿卡夏记录都是只有一个答案,过去未来包括了现在都是注定了,无论你我怎么在这个循环改变,我们都会在下一个循环相逢。
我看见自己的样子,黑白相间的星尘战士,我带领着他们摧毁了星联和小宇宙,将被剥夺的质量归还,将被毁灭的帝国重建。
所有的一切都跟菲利普说的分毫不差,自由意志不过是我们的幻想,科学领域的探索也不过是缘木求鱼,没有所谓的救赎和公正,这一切都将毁灭,没有人能够阻止“祂”醒来。
约翰越说越陷入自我的否定中,在见证了一切的终结之后,他再也没办法承担起带领众人继续前进的勇气,因为等待着他的是一个又一个无尽的循环。
“约翰,你冷静点,听我说,不要相信梦境,相信你自己。无论那些存在对你说了什么,用你自己的内心去审视,迷茫的时候,就问问自己手中的剑。”缪斯用手指弹了弹约翰的额头,这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她所珍视的真实,这个世界上只有莱卡。
莱卡没有跟着缪斯离开,现在她也有了自己要做的事。她目送着缪斯登上穿梭艇,心里犹豫着告别的词语,也是终于按捺不住,扑到缪斯的怀里,“别走。”
“再见,莱卡。”缪斯松开了莱卡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向里面。
约翰在得到预言后,也还是如往常一样在科学部的公示板上写着公式,不过在看过阿卡夏记录之后,他有些知道了这些公式的意义。
于是,公告板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科技,“传送门枪”,“虚空行走”,“星尘战士”,“伽马射线枪”,“英雄制造方程式”,“变动率测算仪”,“星云冰淇淋”,“光子引擎”……
罗曼在这几个公式中选择了“星尘战士”,罗素则犹豫不定,思索再三选择了“传送门枪”。
很快他们就陷入了技术前置的壁垒,星尘战士的制造需要英雄制造方程式,传送门枪需要伽马射线枪和变动率测算仪。
两位科学家只能把目光投在那一个非常奇怪的科技——星云冰淇淋。这个公式里面还附加了各种配方,还讲解了如何制备保存,简直就是过时的愚人节笑话一样。
罗素本着科学家的谨慎向约翰提问道:“约翰,这是什么东西?”约翰看了看罗素指的地方,那是个他在梦里经常看到的一种甜品,这个甜品给了他很梦幻的感受,他就记下了这个甜品制备的公式。
“如你所见,是甜品。”约翰说道,他知道让这两位科学家为了一杯甜品耗费精力实在不应该,但他还是心怀侥幸,“不过味道很好,至少在我的梦里是如此。”
罗曼等到约翰说完,他提出了一个想法,“约翰,你有想过一直保持梦境状态吗?”罗素听到罗曼的想法大惊失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罗曼?”
罗曼赶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希望约翰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像这样只写公式,我们的工作根本没办法开展。”
约翰也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只是个科学的门外汉,根本搞不懂你们讨论的那些什么欧拉公式和质能方程式。而且我如果从梦境里回不来,那么一切都是徒然,没有现实的科学是无根之木。”
罗素将星尘战士的公式收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得到的科技,必然是他预言里出现过的东西,黑白相间不被规则所束缚的星尘战士。
“约翰,我们去制作这个甜品吧,最近的星云应该可以吧。来科考队跟我们一起吧,也许我们会有新发现。”罗素提议道,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有些细节没搞清楚很可能迎来灾难。
约翰知道罗素是有所妥协,他知道陪着他这个门外汉胡闹是不合时宜的,但是他也不想放弃自己对美食的坚持。“罗素,谢谢你。”
“我们明天出发,你也做好准备吧。”罗素则没有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他知道约翰现在动摇不定,而且他也被约翰的预言所动摇,有心去外面放松一下。
对于早有默契的两人,罗曼在一旁苦笑道:“先生们,可别丢下我啊。”
“罗曼博士,你也要来吗?”约翰才发现自己忽视了罗曼。
“趁这个时机,我们彼此之间好好了解一下,不好吗,先生们。”罗曼说着也把公式收了起来,他拍了拍约翰的肩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明天见。”“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约翰和一大群人就在广场上集合了,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好多人都想尝一尝星云冰淇淋的味道。他们不约而同地围着约翰,吵闹一番过后,又把罗曼和罗素的团队团团围住。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约翰守在科考船的入口,对着蜂拥而来的人群发了话:“我不管你们是谁,从哪儿来的,星云冰淇淋可不是免费的,要想吃到,你们得出力。”
听闻约翰这番话,人群去了大半,但还有不少的人挤破头要上船。他们不只是要吃,而且也要找一份好工作,纷纷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要求上船讨生活。
约翰和罗素罗曼看着泱泱的人群涌来,他们犯起了愁。最后商议之下,只招收一些有执照的人,并且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针定位纳米机器人。
就这样约翰带着不知多少人,驶向了深空,而这趟科学考研仅仅只是为了做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