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经质的钢铁侠

纽约，法拉盛。

斯塔克博览会。

趁着舞台上播放斯塔克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他父亲霍华德，在生前录制的影像时。

已经卸下钢铁侠盔甲，只留一身高档西装的托尼•斯塔克，来到无人的后台角落。

他从兜中，拿出只有烟盒大小的血液检测设备。

手指扎针，低头一看。

血毒素含量19%。

斯塔克抬手，试图再重新进行检测，却又无力放下，脸上闪过一丝焦虑，随即迅速恢复成平时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显然这个数据，在他心里并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啧啧，已经百分之十九了，托尼斯塔克，你还打算继续穿着那副钢铁盔甲，往死亡的道路上更近一步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斯塔克心中一紧，他赶忙将血液检测设备塞进兜里，口中放出威胁的话。

“嘿，这位不知名先生，我或许得提醒你一下，侵犯个人隐私，尤其是一位亿万富翁，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嗯？”

说着，斯塔克转身看向背后，等到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斯塔克疑惑皱起眉，随即眉头一挑。

“哦，好吧，我可不知道钯中毒居然还能导致幻听。”

“这当然不是幻听。”

听到声音再度出现，斯塔克环顾四周却依旧见不到半个身影，这让他开始有些厌烦。

“嗨！听着，不管你是谁，我对你这种为了不露脸，只会藏在臭水沟中的家伙，完全不感兴趣。”

那个神秘的声音，似乎也被激怒，当即展开反驳：“是吗！那对于藏在铁棺材里的钢铁侠，你一定感兴趣。”

斯塔克顿时恼羞成怒，像极了被踩住尾巴的猫：“该死的！最好期待别让我找到你，不然待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就是你最后的晚餐！”

英雄维度中，罗瑞对于这番回应，不屑的“撇了撇嘴”。

如果他有嘴有脸的话，应该就会是这个表情。

可惜，现在只能依靠脑补，来还原这个神态。

“果然，电影里的托尼斯塔克看得都是高光时刻，平时这就是个人憎鬼厌的家伙。”

由英雄之力转化成的视线中，注视着转身离去的钢铁侠，罗瑞在自己的维度里小声念叨起来，也不着急。

反正他现在的时间，多得是。

……

次日，斯塔克大厦，顶层办公室。

“精神分裂？”

斯塔克倚靠沙发，看向对面那名叫做席勒的心理医生。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幻听，在本质上是幻觉的一种表现，属于精神障碍。”

“斯塔克先生，关于重金属中毒导致的幻听，或许你可以考虑去医院做更进一步的详细诊疗，以确定是否存在脑部病变。”

“毕竟，我也只是一名心理医生，而不是神经科的专家教授。”

说完，那名心理医生满脸遗憾的退出办公室，只留下满脸怀疑人生的钢铁侠。

另一边，等看完托尼斯塔克跟心理医生的对话全过程，罗瑞这才出声：

“哈哈，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变成精神病，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今天的股价一定会大跌！”

“哦，见鬼！刚才心理医生提出要跟你建立对话的时候，你这个家伙怎么不出声！”

斯塔克烦躁捂起额头，眼神充满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任凭谁脑海里，有这么一个声音，在不停的絮絮叨叨。

那就算没病，估计也会变成有病。

“呵呵，开玩笑，那是人家心理医生要和你的分裂人格打交道，我又不是你的分裂人格。”

“哈，你终于承认了，我没病！我没病！是你有问题。”

斯塔克像是发现盲点，猛地起身，一脸兴奋。

“你才有问……嗯，好像真有问题。”

罗瑞下意识反驳，却又小声熄火。

仔细一想，说的确实没错，他可是连身体都没有。

这个问题大了吧。

再看被自己声音整的，莫名有些神经质的钢铁侠，罗瑞也觉得这家伙有点儿可怜，就没再反驳。

斯塔克这时也察觉出，那个神秘声音的语气，有些反常。

要知道，从昨晚的斯塔克博览会结束，一直到今天早上。

始终都是他骂一句，那个声音便回怼一句。

可这次，对方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接话。

想到这里，斯塔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嗨，你怎么了？知道说不过我所以哑巴了吗？还是说你真有什么问题？”

“滚蛋！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

罗瑞没好气骂回去，然后就开始琢磨还需要多少英雄之力，才能重新塑造一具身体出来。

对于他这种反应，似乎让斯塔克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当即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看来你是真有什么问题，这样吧，只要你立刻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伟大的托尼斯塔克先生，会考虑给躲在暗处的可怜虫一个机会。”

罗瑞翻个“白眼”：“我现在要现身，肯定会一脚把你的屁股，踹到地上去。”

斯塔克一听，下意识捂住屁股转过身，结果只看到可以俯瞰纽约的玻璃幕墙。

“嗨！这算偷袭。”

“哦，那叫不讲武德。”

“……”钢铁侠一脸懵逼。

短暂沉默后，罗瑞叹口气。

身为穿越者的悲哀，大概就是无人能接梗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要走了，该死的听证会，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你也一样！”

斯塔克的自言自语，让推门进来的小辣椒佩珀•波茨神情古怪。

“你在跟谁说话？”

“哦，怎么会，肯定是你刚才听错了。”

“好吧，不过华盛顿那边的听证会，我们肯定要迟到。”

“嗨，不用担心，我没到场，他们可开不了听证会。”

斯塔克暂时把脑海中的神秘声音丢到一边。

他很清楚。

那个军事委员会，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钢铁战甲的技术，既可以用来保护世界，也可以掀起战争。

区别只在于，落到谁手中。

斯塔克昨晚上，可不仅仅是跟神秘声音互怼。

他还窃取到各方的机密数据，里面记录了在仿造钢铁战甲期间，所酿成的种种惨剧。

所以，就让这群该死的贪婪家伙，见鬼去吧！

另一边，罗瑞也想起了钢铁侠舌战群儒这场戏。

他不免有些期待，看电影总归没现场版更有代入感，况且这还是名场面之一。

罗瑞不免要为等会挨骂的那些家伙，默哀三秒。

因为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比原版更加厉害的……

一个被维度领主加了料（整晚骚扰）。

越发神经质的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