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来握住了九怀和山子的手:“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安排。”
次日,真来带着九怀和山子提着厚礼拜访了安工,想请安工引荐一下,安工看到真来提着厚礼,看了一眼真来:“你小子越来越会来事了。我帮你引荐,剩下的可就得靠你喽”
下午,安工便约了县政府财政科的高科长,真来宴请高科长和安工在酒楼大吃了一顿,只希望高科长能把这个项目交给他。高科长吃得时候只字不提项目的事情,一直推诿着。
真来甚是纳闷,高科长走后,真来问道安工原因,安工洗了一口烟,说道:这油水可大着呢,一顿宴请搞不定他,事后你还得拜访他,听说县长这次为了拉拢官员,为官员们装新门帘窗帘、买新官服,可是拨款巨大。
真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真来回到铺子,寻思次日便出发去西安城,先把布匹买到再说。于是喊来了山子,给山子嘱咐了他走后的事情,次日便和九怀踏上了路途。
到了西安城,真来寻到了西安最大的纺织厂,开口便要百尺布,厂子的门童看来了大客户,不敢怠慢,于是立马喊来了厂子的经理。
经理一身中山装走了出来,看到了真来,说道:“您可真有眼光,我们这儿的布用的机器可是和华盛织布总厂(李鸿章创办的近代最大的纺织厂)一样的机器,您选我们这布就对了”。
真来点点头,道:“能进去看看吗?”
“得嘞”,随即经理便把真来和九怀引到了里面。
只见十几台巨大的织布机器不停地工作着,传来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织布间。真来和九怀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真来摸了摸织出的布,手感异常得好,布很细。
真来询问了价格,一尺布二十文钱,价格比手工织的布贵,但这质量却相应好很多。
真来想砍价,可经理丝毫不让,不过经过真来的据理力争,本来路途较远的真宁县不会送货上门,但经理终于答应派出镖师押运货物免费到真宁县。
此次行程,真来和九怀在西安城待了些许日子,谈了两千文钱的大单子,此外也见识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近代工业,可谓是收获满满。
但真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做,总感觉心里不得劲。
终于,真来想起来了,当年和他一起逃难过来的有一个母亲的表妹,将自己卖到了醉春楼。
次日,真来便来到了醉春楼打听她的下落,找到了当年的老鸨子,老鸨子只当真来是耍的客一个劲把真来往里面迎,真来只是问当年那姑娘是不是还在这儿,老鸨子听次脸上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真来给老鸨子塞了一串铜钱,这才撬开了老鸨子的嘴:“您说的那姑娘我哪儿能记得,我这儿进进出出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诶,你说的那姑娘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民国元年吧,或者是民国二年。”
“那老早了,那几年来的姑娘大概都走了,我们这行当,一个姑娘待几年就得得病,得了病就得治,要不怎么接客呢?不满您说呀,得病的要么扔了,要么烙铁治病就治死了,活下来的少了。”老鸨子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