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富看了李沐阳建议,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怪怪的,好像建议不止这些,他为什么没说完?
干脆索性不去猜,李承富直接给李沐阳去了私信,刚才的三点建议商会平台已经采纳,让他继续补充建议,商会平台不会吝啬奖励。
李沐阳看了私信后,咧嘴一笑,果然他的功夫没有白费,然后继续补充建议。
如果刚才那三点建议没有被理会,那么李沐阳接下来的这些建议也就没必要补充了。
如果商会平台将李沐阳接下来补充的建议都尽数采纳,那么商会平台就会有了完整的安全技术和监控架构,同时也会多了很多维护成本。
补充建议让李沐阳花了很多时间,让他以十年后的经验,来给一个商会平台写建议,实在是不要太过简单。
李承富看完这些建议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都可以接受,但最后第18条:“龙柏商会总部应该迁到燕京,鹏城或者羊城都可以,商会不应只为个人,家族和宗族争利,更应为国家甚至整个民族争利。”
这条让李承富有些犹豫不定,自从龙柏商会成立以来,总部就一直都在香江,总部想要转移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尽管这条建议很对他胃口。
李承富回复:“有必须转移的理由吗?”
李沐阳沉默很久才回复:“脚下无基石,犹如空中楼阁,虽好看但不接地气,若有动乱,危矣!”
这点直戳龙柏商会要害,商会总部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有任何闪失,可能将会导致整个商会停止运转,若是发生大规模的资源泄密事件,所带来的后果更加的不堪设想。
李承富总结了李沐阳这十几条建议,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对美,欧,日这些资本财团的不信任,并且是极度的不信任,华人资本虽然强大,但一味在外面扩张投资,迟早会让人偷了家,这些观点和他不谋而合。
“商会确实不应只为个人,家族和宗族争利,更应为国家甚至整个民族争利。有意思,简直是太有意思了,我本以为这小子只是单纯的给出建议,没想到是别有深意啊,能够看出这几点的,除了那几个老家伙,恐怕就再也没几个人了。”李承富说完后,开启了龙柏商会的会长权利,将总部搬到鹏城拿到内部高层代表投票,结果是全票通过。
上任会长就有发起过类似的投票,那时候总部的新地址选在燕京,但只有一半的投票通过,所以迁移总部事宜就耽搁了下来。
总部搬迁建议不难理解,就拿美日资本财团来说,其背后都有自己国家在背后撑腰。而龙柏商会虽然强大,但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完全的融入内陆,根本原因就是总部的位置限制了发展。
李沐阳提议总部搬迁,李承富以为是龙柏商会需要更多的内陆资源去发展,其实反过来也可以说是内陆市场需要龙柏商会这些华资资本入场。
关掉私信,李沐阳他还不知道跟他私信的人就是龙柏商会会长,他以为只是商会平台某个高层。
打开了悬赏模块,找到“港城建材市场调查报告”点了进去,已经有七八份投稿,李沐阳才正式开始看稿。
花了很长时间看完稿件,李沐阳选一份他觉得最优秀的出来,三千贡献值换一份优秀调查报告,他觉得很值得。
有了详细的调查报告,那么企划案就不难写了,李沐阳不擅长写,但他先尝试自己写,这次也是根据模板去写,比上次写的时候容易了很多。
写完企划案,李沐阳检查修改了几遍就把调查报告和企划案发给陈伟鹏。
陈伟鹏收到文件后,他第一时间是拿回去给二伯陈明信看。
“企划案是做的不错,还做了充足的市场调查,就是那块商用用地想拿下来就有些头痛了。”陈明信皱着眉头说道。
“需要龙柏商会出面吗?”陈伟鹏问道。
陈明信白了侄子一眼,说道:“这点小事你还想让沐阳浪费资源去办?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们陈家的底蕴了。”
陈伟鹏挠了挠头发,说道:“二伯若是有办法的话,就交给你了。”
“什么都交给我,还用你来干嘛?建海集团以后是要交给你的,平常多用点心,再过些年我和你爸就会慢慢退出管理层,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适应才行。”陈明信对着侄子说道。
陈伟鹏愣了愣,回复道:“让伟深来接手不行吗?”
陈明信摇头:“伟深这孩子我比你了解他,别说建海集团,就算是老大的那个餐饮集团,他都看不上。去年毕业的时候老大想让伟深报考工商管理专业,知道伟深说什么吗?”
“他说什么了?”
“他说对工商管理不感兴趣,而且以后这个社会不会缺管理人才,缺的是那种攻城略地的金融人才,于是他去学了金融。所以你觉得建海集团这担子,以后该谁挑?”
陈伟鹏苦笑不已,他明白二伯说的意思:“这不就是从矮个子里面挑个头高的吗?谁让他这一代的陈氏子弟没几个像样的,他不上谁上?”
“花无百日红,伟鹏啊,如今这个时代,财富传承就是家族传承的根本,财一旦散了人心也就会跟着散。到那时更别说增强家族凝聚力和传承家族文化,可能连自保都难。”
“二伯,这些我都能理解,就拿这次宁家来说,就是个非常好教育典范,墙倒众人推不说,我陈家就算没接着发力,它也抗不了多久。”
“宁家是在港城嚣张跋扈久了,迟早会踢上钢板的,而且上天永远不会眷顾人心歹毒尽做恶事之人,如果人不收自有天收。你以为宁家就得罪一个龙柏商会?不,它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和白家结亲也只是暂时的遮羞布,让人想下手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宁家好死不死,居然没有趁着白家给他庇护的好机会,然后洗白上岸,那就怪不得我陈家送它一程。”陈明信边说边笑,笑得有些阴险,让陈伟鹏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