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个多月,任以贞也就再没见到过楼远乔。
白天,她在一个小公司做财务。这是好听的叫法。事实上整个公司财务就她一个人,所以她从出纳到报表资料的整理,仓库的核对,甚至连老板娘的各种吩咐,都是她在做。
再遇楼远乔那晚,便是在一个高档会所。由于公司人员少,她这晚被公司的刘老板拖去应酬客户。
“以贞,今天这几个可是公司的重要客户。可千万不能得罪啊-----否则公司完蛋,你也一起完蛋啊。”刘老板谆谆告诫,怕她误事。
那几个客户一直敬她喝酒。任以贞想起老板的忠告,不敢推拒。但被灌了几杯酒,她已觉不对。
任以贞借口说要去洗手间,晕晕乎乎地出来,在灯光迷炫的走廊上撞到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扶住了她:“你没事吧?”
任以贞:“救我。”她吐出来的字软绵如絮,那个人听不清楚,蹙眉道:“你说什么?”
“任以贞,你还有两杯酒没喝呢------”刘老板魔音再现,任以贞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渐渐远去,只好牢牢地捉住那人的手臂不肯放,呢喃道:“求你救我------”
那几个人身后的楼远乔本是表情不耐地站在一旁。听得任以贞三个字,他便倏然抬头。他分开了众人,大步走上前去。
该死的!真的是她。楼远乔从朋友手里接了她:“你没事吧?!”
那朋友诧异万分:“你认识她?”
“来,任以贞,咱们进去再喝。”刘老板欲拖任以贞的手,面色阴沉的楼远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厉声道:“放开她。”
刘老板瞧着他:“你是谁?”他见这些人的衣着气势便知不是普通人。
“你又是谁?”
“我是她老板。你呢,你是谁?这位先生,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这口气倒是颇狂妄的。言下之意是指他多管闲事。楼远乔心头大愠,也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而出了:“我是她男人!”
刘老板后退一步,打量着楼远乔,虽然见他强大的气势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但是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也不能就这样的白白看它飞掉,于是道:“扯吧你。任以贞在我们公司上了两个多月的班了,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楼远乔长眸微睐,冷冷一笑:“在这个洛海城,就凭你,还见不着我楼远乔。”
旁边几个朋友见他如此模样,已知他已经动怒了。此时,会所负责的经理得讯已经赶了过来:“楼先生,有什么事?”
“我要带她离开。至于这个人,我怀疑他在你们会所滥用药物,甚至带有违禁品,你们会所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滥用药物------你走可以,把任以贞留下-----”刘老板被戳中痛处,心虚不已。
“留下。”楼远乔嗤声冷笑,“大家都是男人。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楼远乔不怒自威的话语还有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霸道气势让刘老板讪讪然:“你既然这么牛,那她干嘛还来我公司赚三千块钱的工资。”
“她明天就不会再去上班了。你另请高明吧!”
楼远乔抱任以贞回家的时候,只觉得怀中的她软软绵绵的,如一只兔子。
任以贞已经人事不知了,偶尔在他怀里微蹭,呜咽喊热。
楼远乔替她脱鞋,将她安置在客房,不去管她。事实上也无法管。谁知道那些人给她吃了什么。
楼远乔便回了房间,沐浴休息。可很奇怪,他一直难以入眠。中途,他口干舌燥地起来喝水,微一沉吟,便来到了走廊,推开了任以贞睡得房间。
任以贞因药物的缘故,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
这是楼远乔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她。粉唇如樱,眉目如画,黑黑密密的睫毛卷翘如扇。
“热------”任以贞嘤咛着转了一个身,楼远乔忽地一愣。她白色衬衫的领口处有几个钮扣已经松开了,因她的翻身的动作,露出一副叫人心驰神荡的画面。
一时间楼远乔想到的是与她十指相扣的那个朗朗如清风般的男生--------忽然有一种很奇怪地感觉击中了心脏。
他在嫉妒,他居然在嫉妒。
鬼使神差地,楼远乔下一秒的决定,是吻上了她诱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