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禅嘴上这么说,但也就是嘴上说说。
他不可能真为了那点礼金从而让野狼帮易主的消息散布出去。
虽然不可能真的一点风声不露,毕竟野狼帮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城,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但能瞒多少是多少,先给自己争取一些发育的时间。
谁让手底下这些人的忠心跟实力都差点意思呢。
不说野狼帮的这三个帮主,也不论王谓跟他的那个师妹,就算是大壮三人也不靠谱。
如果门派真碰上了什么灭顶之灾,第二个跑的绝对是他们。
“逆徒!”
房间中,本来正陷入沉默的氛围被院子里的一句怒喝声打断,紧接着一个满头峥嵘的老和尚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你好大……嗯???”
一进房间,老和尚便感觉气氛不对。
抬眼观瞧,便见左边,野狼帮三位帮主以及王谓四人端坐,气势不俗。
右边则是三个满头狰狞刀疤的和尚,主位上左禅慵懒的侧靠躺椅,旁边是站立着的智平,背后更是两件漂浮着的大红嫁衣。
“谢师傅夸奖!”
“嗯,师傅辛苦了!”
“师傅下去休息吧!”
三句话说完,把老和尚怼了个满脸懵。
我夸你什么了?我那叫辛苦吗?我特么那叫受苦!
“师傅,我扶您回去休息。”
智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拖着老和尚就要走。
“且慢!”
老和尚顿时急了,甩开旁边三徒弟的手,两三步跑到主位旁,在左禅耳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你个小兔崽子,把老子坑这么惨,总不能说一句辛苦就算了吧?”
“而且掌教这个位置,我可还没有传给你。”
“条件!”左禅干脆利落的开口。
毕竟便宜师傅也不容易,当年把自己捡回寺庙,还辛辛苦苦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教会自己洗衣做饭打扫砍柴种田狩猎等多项本事,自己也到了该报答对方的时候。
“嘿嘿,乖徒弟,听说你把野狼帮给吞并了,师傅我要的也不多,你就把怡春院交给我打理。”
“放心,规矩我懂,钱我一分不要,我就是喜欢那里的环境。”
左禅:“……”
“可以!”
老和尚顿时站直了身体,双手合十满面佛相:“阿弥陀佛,老衲年老体衰,金刚寺又事务繁重,恐担不了这掌教之位,今日特传位给我这开山大弟子,请诸位见证。”
话音一落,老和尚的身影已经嗖的一声冲出了房间,直奔山下而去。
左禅默默看着便宜师傅消失的地方,转头看向一旁的四狗子:“我交代你的事情做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两间青楼合并,宜春院改成酒楼,稍微收拾收拾就能开张。”
左禅轻轻点头,又看了看老和尚离开的方向。
也不知道便宜师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想去做一个酒楼的掌柜?
不理解!
摇了摇头,左禅开始对众人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就是组织的架构,人少的时候无所谓,人多了就要有更加精细的划分。
三堂一殿!
那群小和尚三代弟子划分入弟子堂,正副堂主智真智平,算是他自己手下的嫡系。
野狼帮大部分精英成员,大约八十人,划分入兵堂,名义上的正副堂主是鲁一刀和王谓,但实际上左禅准备亲自掌管。
加倍训练,资源拉满,争取最短时间内具备战斗力,最好是能够全部入品。
至于再剩下的成员,全部扔进财堂,让四狗子和鲁二刀两人带着管理大小产业。
最后则是供奉殿,成员暂时只有四只阿飘加上三只壮,专门负责监察。
稍微这么一划分,各自职责顿时就变得很清楚。
或许其中唯一的一点瑕疵,就是管理财堂的不是货真价实的自己人。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人也只能先临时用着,反正有手底下的阿飘盯着,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而如果等到时间长了,到时候就算想出问题怕是也出不了问题。
再然后便是这么多人的吃住问题,吃好解决,去县城里面采买,然后在附近村子多找几个婆子来做饭。
住的话,那就只能先临时挤一挤了。
把前面的佛殿全部清空,地上铺上草席,埋头就是睡,一睡一个不吱声。
一天练十个时辰的功,这要是还做不到倒头就睡,那就再练一个时辰。
一件件事情交代下去,全部交代完之后,左禅把众人打发走,自顾自躺在躺椅上,正准备小憩一会,突然打了个喷嚏。
“逆徒,逆徒啊!”
安平县城内,看着眼前刚挂上去的食为天大酒楼的招牌,老和尚笑容逐渐僵在脸上,把手中的一串佛珠狠狠摔在地上,然后自己又一粒粒的捡了起来,揣进怀中,准备狠狠的去找那个逆徒算账。
结果正好碰上城门关闭,灰溜溜回到酒楼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再次怒气冲冲的杀回了寺庙。
“你把我的宜春院弄到哪里去了?怎么改成了破酒楼?”
刚睡醒的左禅打了个哈欠:“生意上的事您又不懂,那个地方就适合做酒楼,您不是说喜欢那里的环境吗?做什么生意又不影响您?”
“谁说不影响?”
老和尚盯着他:“别给我装蒜,你知道我意思的。”
两只和尚的目光相对,左禅淡定的挑了挑眉:“您就别打那些姑娘们的主意了,宜春院已经跟百花坊合并,以后卖艺不卖身,而且过几天才正式开张。”
作为一个久经熏陶的LSP,如何掏空男人的口袋,这个世界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而且两边相比,这个世界的尺度跟花样还能玩得再大些。
“逆徒!”
老和尚当然不明白这些,所以听到便宜徒弟这番话,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什么叫别打那些姑娘们的主意,我那是打她们的主意吗?我那是心疼她们!”
左禅漱了漱口,看着自家师傅的尊容,沉默了片刻后把嘴里的漱口水吐了出来。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