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025：为人父母

虽然坐在一架王座上浮空出行很帅，但还是低调行事更适合莫里亚蒂的风格。

于是，莫里亚蒂便找了个地方让四轮车变成一辆兰博基尼，然后让华生开着车把自己带到了肯尼迪国际机场。

这里正停着莫里亚蒂的新座驾——神盾局空中移动指挥站，代号巴士。

作为神盾局80到90年代的头号空中指挥基地，巴士的内部构造颇为完善，囚室、办公室、简报室、起居室、手术室、科技室一应俱全，里面甚至还有个迷你吧台可以进行放松。

要不是弗瑞手里现在有了更好的空中指挥站——天空航母，他也不可能拿巴士来做交易。

就在昨天中午，这项交易已经完成，弗瑞拿到了那套本应交付给五角大楼，再由五角大楼交付给罗斯将军的战甲，而莫里亚蒂则拿到了巴士和那架昆式战机。

当然，以弗瑞的性格，想让他不动手脚显然是件很困难的事，所以莫里亚蒂特地让伊凡仔仔细细地对这两样东西做了一次检查。

最后的结果是，伊凡检查出了高达263个摄像头和319个定位器，看来弗瑞也知道这种手脚很难瞒过一个机械大师，所以想靠数量来进行弥补，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驾驶着巴士起飞后，莫里亚蒂并没有就这样离开纽约，而是开着它飞到皇后区那家工厂当中，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搬家工作。

但不是搬自己的家，而是搬汉默的家。

莫里亚蒂早就料到自己和汉默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所以特地让他准备了大量制造战甲的材料放在工厂里，好让自己可以在离开的时候可以再拿走一批东西，就当顾问费了。

昨天晚上，伊凡便已经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打包完毕，莫里亚蒂只需要搬走就好，有四轮车这个不知疲倦的劳力在，这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等汉默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莫里亚蒂已经带着总价至少十五亿美金的原材料和设备离开了，偌大的工厂里，他只看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顾问费已收到，感谢惠顾。”

与此同时，巴士内部，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的莫里亚蒂端着托盘走进了囚室。

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记寸拳对着莫里亚蒂的太阳穴猛然袭来，如果被打中的话，那陷入昏厥可能是他最好的结果。

但可惜的是，这记寸拳还是慢了一点。

莫里亚蒂胸口处的粒子储存器骤然亮起，一道刺耳的鸣叫音瞬间传遍了整间囚室，下一秒娜塔莎便双目圆睁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宛若尸体的娜塔莎之后，莫里亚蒂放下托盘指了指自己耳朵上正释放着蓝色光芒的耳机。

“科技。”

又指了指娜塔莎。

“杂技。”

说完，莫里亚蒂关停了鸣叫音，又把被诱发了短暂麻痹的娜塔莎拖到椅子上，然后拿起托盘里的勺子一边从砂锅里盛粥一边说道：

“这么久水米未进，肠胃功能肯定受到了影响，先吃点好消化的东西恢复体力吧。”

这锅白粥煮得很稀，所以莫里亚蒂在盛的时候非常认真，尽可能地把所有米粒都盛进碗中，然后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勺，仔细吹了吹后，又慢慢地放进自己嘴里。

“嗯！米不错。”

感慨完后莫里亚蒂便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白粥，今天他还没有吃饭，所以确实有点饿了。

鸣叫音诱发的短暂麻痹虽然可以持续十五分钟，但受影响的人只会在前期保持僵硬，所以三四分钟后娜塔莎便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后，莫里亚蒂放下勺子疑惑地反问道：

“我不是早就说过吗？我想让你的爸爸妈妈妹妹为我工作，想说服他们的话，总要拿一点诚意出来，而作为他们家人的你，就是我的诚意。”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甚至还会善待你。”

娜塔莎听到这句话后直接被气得笑出了声，然后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善待？”

看着满面憔悴脸色煞白的娜塔莎，莫里亚蒂很坦荡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带了午饭。”

三天水米未进、被诱发短暂麻痹、对家人强烈担忧，这三点加在一起让娜塔莎很难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原本应该藏在心里的愤怒此时已经写在了脸上。

如果可以的话，娜塔莎真想一拳打在莫里亚蒂脸上，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她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然后挣扎着坐直身子，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米汤。

就在娜塔莎打算喝一口的时候，莫里亚蒂突然说道：

“把背挺直，别耷拉着。”

“我没有……”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语，娜塔莎想都没想便出言反驳，可没等说完她便停了下来，然后睁大双眼盯向面前的莫里亚蒂。

“你，什么意思？”

相比于震惊的娜塔莎，莫里亚蒂此时倒非常淡然，就像提起一件很寻常的事一样。

“你的梅丽娜妈妈跟我说，你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耷拉着肩膀，她跟你说了很多次这样以后是会驼背的，但你还是没改，可她还是不厌其烦地一直在说。”

“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里亚蒂的话让娜塔莎完全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经历，准确地说，是自己被红房派去俄亥俄州做卧底时，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人的那段经历。

此时的娜塔莎已经彻底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下巴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紧抓着大腿的双手也由于太过用力而差点把裤子撕破，眼睛里则是多了一抹温润的光芒。

“为，为什么。”

“因为，她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不听话是很正常的，一次不听就说两次，两次不听就说三次，三次不听就说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没准重复得多了你就会听呢？毕竟……”

这时，莫里亚蒂总算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于是便放下碗直视着对方说道：

“毕竟，为人父母的，哪个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呢？”

说完，莫里亚蒂不再开口，拿起托盘便走出了囚室。

在囚室只剩自己之后，娜塔莎松开了死死抓着裤子的手，然后在椅子上抱紧双腿，把头埋在了膝盖上，用那点黑暗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小小的私密空间。

柔和而又恬静的灯光下，两抹带着水晕的深色，在她膝盖上缓缓扩散开来，许久，都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