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06：谁是盟友

《我们应该依靠谁，钢铁侠还是鞭索？》

《军工之父与无良小偷，霍华德真实身份大揭秘！》

《两代科学家的仇恨，从方舟反应堆说起》

………………

这场听证会的反响实在是太巨大了，不到十分钟，各种瞠目结舌的标题便占据了各大媒体的首页，浏览量也轻松突破了八位数的大关，并且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九位数迈进。

此时此刻，纽约所有的记者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他们正在使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来寻找伊凡，希望能够得到第一手情报。

而且不仅仅是记者，美国境内的情报机构也在瞬间运转了起来。

FBI、CIA自不必提，神盾局内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国防部长、副总统、总统，甚至是安理会的议员都给尼克·弗瑞打来了电话，询问安东·万科和霍华德·斯塔克的情况。

为了避开这些人的追踪，斯塔克早早地便带着佩珀躲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现在也是心乱如麻，在查清具体事实之前，他自然不可能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至于伊凡·万科，他深刻地领悟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所以在离开之后便悄悄绕回来，藏在了斯特恩议员的办公室里。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仿制出钢铁战衣！这实在是太棒了！”

看着这具被媒体命名为【鞭索】的全新战甲，斯特恩眼中满是欣喜和狂热，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诱惑了神智一样。

见到斯特恩这副模样，汉默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得意之色，但他还是故意摆出了一张很是惭愧的表情，然后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件事要怪我，几个月前伊凡找到我说他能造出钢铁战衣，我根本没当回事，也就没跟您说，谁成想他居然成功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所以，希望议员不要介意。”

听到汉默的话后，一股浓浓的不屑在斯特恩眼中骤然出现，但等抬起头来，他脸上剩下的就只有“理解”二字。

“别说是几个月前的你了，就算是已经看到了这具战甲的我，也还是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第二个人能够造出钢铁战甲，所以，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说着，斯特恩还特意拍了拍汉默的肩膀。

安抚完汉默后，斯特恩又把自己的目光转到了那具枪灰色的战甲上，眼中满是欣喜。

召开听证会的消息一出，全世界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五角大楼对于这具战甲的渴望，所以斯特恩没有再装模作样地装什么不感兴趣，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开个价吧汉默，我相信，五角大楼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买家，没有之一。”

斯特恩这话说得颇为铿锵有力，他刚刚已经给上级打了电话，并且成功拿到了授权，此时此刻的他就相当于背靠整个美利坚，在钱的问题上拥有绝对底气。

听到这句话后，汉默的笑容明显浓郁了许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汉默工业成为全美第一军工企业的样子，但他却没有直接表示同意，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莫里亚蒂。

接收到对方的目光后，莫里亚蒂便主动接过了话头。

“议员先生，和五角大楼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一直是汉默先生梦寐以求的事情，汉默工业对于国家的忠诚也是上帝可鉴，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将这套战甲免费送给你们。”

斯特恩闻言眉头一挑，也不再观察战甲，而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在汉默和莫里亚蒂身上来回转了几圈，然后才开口道：

“哦？汉默先生居然会如此慷慨，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想，这应该也不是完全免费的赠送吧，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被问到的莫里亚蒂微微一笑，然后非常淡然地说道：

“议员先生，前几天国会图书馆被烧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美国的国会图书馆不仅是图书馆，它还承担了为政府储藏资料的职能，版权局、法律图书馆、国会研究服务部的资料都放在里面，它的重要性因此可见一斑。

半个月前，国会图书馆突然失火，大量政府资料付之一炬，这件事全美国都知道了，斯特恩作为政府要员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那场大火让版权局损失了接近70%的馆藏资料，为了重新确定有效的版权，他们最近已经忙疯了，这事闹这么大，我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这件事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有什么关系吗？”

见斯特恩对这件事有了解，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到桌上，接着说道：

“议员先生，我们的交易内容非常简单，您只需要帮忙让这份文件出现在版权局的纸质档案库里，美国军方便可以立刻拥有一位名叫【鞭索】的超级英雄。”

斯特恩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便大概猜到莫里亚蒂要干什么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客，斯特恩绝不愿意在钢铁侠和鞭索的争斗中轻易插手，在会场上给伊凡递话已经是他的极限，可要是帮了这个忙，那他可就没退路了。

仔细思考了几十秒后，斯特恩把文件推到了桌子边缘，略带遗憾地说道：

“莫里亚蒂先生，虽然我很想与你们达成合作，但这可不意味着我想彻底站在斯塔克的对立面，你这个请求，我恐怕没办法答应。”

看着斯特恩坚决的样子，莫里亚蒂故意摆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后问道：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场听证会开完之后，您居然还会觉得，斯塔克先生有不站在您对立面的可能，这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两人之间确实有矛盾，斯塔克当着全国人的面公开侮辱斯特恩，斯特恩在关键时刻给伊凡侮辱霍华德提供助攻，如果他们两个要都是普通人，那这矛盾肯定无法调和。

但他们可是政客和企业家，这两个身份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没有绝对的矛盾，只有绝对的利益，如果时机合适，他们两个甚至会调转矛头一致对外，成为一个战壕里的兄弟。

所以，斯特恩不会如此决绝地把斯塔克彻底推到自己的对立面，毕竟他还是钢铁侠。

听着莫里亚蒂的挖苦，斯特恩无所谓地笑了笑。

“听证会只是小矛盾而已，我们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如果我帮你把这份文件放进去，那这事就说不准了，我可不想成为斯塔克先生的仇人。”

斯特恩的话很有道理，所以莫里亚蒂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绝对相信这世界上没人想当钢铁侠的仇人，但是议员先生，我也希望您能相信，有些时候，让钢铁侠成为自己的仇人反而是个更好的选择。”

说着，莫里亚蒂又取出两份文件推到了斯特恩的面前。

“议员先生，这份文件是汉默工业给俄罗斯联邦出的报价单，总计20具钢铁战甲，售价200亿美元，如果您不愿意合作，那这张报价单就会在1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克里姆林宫。”

“这一份则是汉默工业在莫斯科、乌拉尔、圣彼得堡、新西伯利亚这四个工业区收购工厂的相应文件，全部签署的话，汉默工业可以在三个月之内把大本营迁到俄罗斯。”

介绍完这两份文件的内容之后，莫里亚蒂特别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是选择与拒绝交出钢铁战衣而且难以控制的斯塔克先生合作，然后把汉默先生推给俄罗斯，还是选择与汉默先生合作，在拥有一支钢铁军团后与斯塔克先生为敌。”

“议员先生，选择权就握在您的手中。”

听完这段话后，原本表情轻松的斯特恩已经面沉如水，那两份文件就放在他的手边，可他却连看都没看，双眼一直盯着面前的莫里亚蒂。

“你，这是在威胁我？”

见斯特恩面色不对，莫里亚蒂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以一种非常坦诚的语气说道：

“议员先生您误会了，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我只是希望五角大楼能成为汉默工业一位坚定的盟友，而不只是一位利益至上的顾客。”

说完，莫里亚蒂又取出了一份文件。

这一次，莫里亚蒂特地把文件放到了离斯特恩非常近的位置，好让对方能够轻松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这仍然是一张钢铁战衣的报价单，只不过乙方换成了美利坚合众国，数量也从20涨到了100，而价格却只是提到了800亿美元。

作为军事委员会主席，斯特恩很清楚这份报价单最大的诚意不在于那降下来的单价，而在于提上去的数量。

如果20具战衣可以帮助俄罗斯在冲突中少死几千士兵，那么100具战衣就能让美国彻底赢下一场局部战争，二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斯特恩非常清楚。

捏了捏手指后，斯特恩开口道：

“我要打个电话。”

斯特恩说完也不等莫里亚蒂回话，直接转身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后才走出来。

坐回自己的位置后，斯特恩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把那份要放进版权局的文件拿回面前仔细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

“你最好已经做足了准备。”

见斯特恩做出了决定，莫里亚蒂也坦然地笑了出来。

“议员先生，请放心，我会让您亲眼见证，斯塔克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