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别的地球来的地球人到底算不算外星人？

纽约市，中央公园。

持续的让人烦躁的连绵细雨似乎都停止了片刻，带着火光的子弹疯狂的倾泻在淡蓝色的光幕上，反弹到地面上激起的烟尘挡住了在场众人的视线。

“哈哈哈哈哈哈……”带着鱼缸头倒在地上的神秘客放肆的狂笑着，身上设备被EMP影响的他只能倒在地上仰头望天。

“你在高兴什么？”

“那群蠢货居然认为一个小小的干扰装置就能解决我？”昆汀·贝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我可是……”

“可是什么？”托尼·斯塔克蹲在地上疑惑的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神秘客看着面前除了颜色以外，和记忆中几乎没有区别的流线型装甲，玻璃钢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恐。

“你好像认识我？”托尼语气中带着一丝奇怪，他按住对方妄图阻拦的双手，然后一把掀开了神秘客的鱼缸头盔：

“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我的粉丝吗？”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与世隔绝的昆汀·贝克发现对方似乎没有认出自己，连忙出声说道：

“啊对对对，我一直都瞻仰你的身姿啊，我变成这样也都是为了追上您的步伐……”

“这样啊……”托尼隔着面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一拳头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把他抓起来吧，昆汀·贝克，他认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蒙上脸都能有一堆认识我的人。”

“托尼·斯塔克，你还是走上了你一直不想经历的老路，你以为……”被打的鼻血直流的神秘客狠话放了一半，就被转过身的托尼再次一拳锤在了脸上。

——这一次碎了三颗牙。

“他话居然比我还多。”托尼转过身对着其他人耸了耸肩，根本没想过伪装的他也将自己的面甲收了回去。

“我想斯塔克先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还是不能随便对他人动手啊。”戈登警长一边说着一边一拳砸在了神秘客鲜血直流的脸上，笑着说道：

“幸好我就是个小角色，连个局长都是代理的。”

“我也想来一下——”还没变回原样的彼得粗声粗气的说道，刚刚和“猎人克莱文”的短暂战斗就让他吃了点苦头，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别别别，千万别——”本·莱利连忙拦住已经往前上的彼得·帕克，连声说道：

“砸两拳没事，你这么上去就杀了人。”

说完，他走上前将神秘客的鱼缸头盔捡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片刻，然后对着正在研究怎么样打会让人比较疼的托尼说道：“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从来没有在纽约市听说过类似的人或者犯罪案件。”格温点点头，看向晕厥过去的神秘客：

“但是他好像非常熟悉我们，就像……”

“……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一样。”变回原样的彼得帕克接上了格温还没说完的话。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本·莱利揉了揉下巴思考道。

“等等，其他宇宙？”听了半天的托尼·斯塔克突然反应过来：“是我想象中的那个……”

“是的没错，斯塔克，不然你猜我是从哪来的？”本·莱利回答了托尼的疑问，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和一旁彼得一模一样的面容。

“好吧，好吧，我大概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认识我了。”浑身蓝光一闪的托尼·斯塔克似乎明白了什么，捂着脑袋说道：

“所以你那个什么……堂弟，就是今天拿三叉戟的那个，也是其他宇宙来的？”

“我想那应该不是。”彼得开口说道：“他真是我堂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他会知道这么多。”

托尼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好吧，也许是天才，也许是个外星人，谁知道呢，我们现在该做的应该是……”

“解决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外星人’。”

“呃，斯塔克先生，严格意义上他们都是地球人。”

“谁在乎？反正和我们不是一边的。”

“我觉得你的打击面有点广了，托尼。”

“好吧，确实，抱歉，但你好像很熟悉我？”

“……另一个，我想我们关系还不错。”

“那他怎么没……”

“他死了，大概……”

………………………

纽约市，我也不知道在哪。

男孩依旧在不停的奔跑，但他仿佛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相同的水管，相同的转角，相同的标记……

左拐，右拐，左拐，好，又是原地。

男孩气喘吁吁的停下，长时间的全力冲刺让他异于常人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在他再次被那个如同索命的恶鬼般的人追上时，他就再也没有停止向外的奔跑，但那道苍白的身影一直笑嘻嘻的不近不远的吊在他的身后。

无论跑了多久，只要男孩回过头，那张苍白的笑脸就在后面直愣愣的盯着他，呆滞的目光让事情变得更加诡异。

被这一幕搞得精疲力尽的男孩还是选择停了下来，回过身直面那个哥谭市真正的梦魇，但当男孩下定决心转身后，那道苍白的人影却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身后。

漆黑幽邃的管道尽头仿佛可以吞噬它面前的一切。

“达米……”

“……”

“达米安！”

听到了呼唤，男孩猛的睁开双眼，他喘着粗气醒来，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达米安？”塔利亚看着晕倒在下水道，刚刚才突然醒来的儿子，疑惑的问道。

“母亲？”达米安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穿着黑袍的女人，出声想要确定对方的身份。

“你……傻了？”塔利亚语气奇怪的问道。

“没有……没有……”达米安张望着四周，在没有看见那道苍白的身影后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睡在这里？”

“没，没什么，年轻人，我睡觉比较快。”达米安打了个哈哈，想要糊弄过去。

他并不想让塔利亚知道自己刚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他知道面前的女人不会认同他任何懦弱的表现。

心事重重的达米安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自己的母亲向他们平日休息的地方走去。

“晚上好，塔利亚，晚上好，达米安。”有人路过他们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小丑先生。”塔利亚虽然并不想搭理对方，但还是没有必要和面前的精神病对着干。

“晚……”达米安刚刚说了一个字母，突然表情惊悚的抬起头，之间那张梦中苍白的面庞正低头看着自己，他的脸上并没有和梦中相同的血迹。

微微松了口气，达米安结束了向对方的问好，三人就这么错开各自走开，在拐角处，男孩还是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

苍白修长的身影就这么站在漆黑的隧道中央，带着血迹的右手竖起食指放在鲜红的嘴唇旁边，他轻轻的嘘了一声：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