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先前出了几个不伦不类的MV，在某音上的点击寥寥无几，哪怕花钱引了流量也不行。
问题在哪里？
策划、制作、剪辑都有问题，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舍不得花钱。
“就几万块的小活，没必要这么狠吧，三千块，真的给我？”
“千真万确，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鑫转头看了看周缨，摇摇头，看向窥孔，三点一线，轻轻往上偏半格，箭矢的运动轨迹是抛物线型，具体抬多少，完全靠自己摸索。
手感来了，沈鑫轻扣扳机，噗！
冥冥中自有感觉，这次必定收黄。
“十环，好箭！”
居晋走过来，拿过来一瓶矿泉水。
“好贱！”周缨点点头，转身走向三号箭台。
“……”
沈鑫喝了一口水，继续射。
“好箭！”
噗！一声啸叫，再次收了一黄。
沈鑫头也没回，在搭箭的功夫，说道：“你也神了，我还没射呢，你就知道我要收黄！”
“没说你，说你上司呢，今天第一次练，二十米反曲弓，箭箭收黄！”
“……”
沈鑫转身看向周缨的箭靶，好家伙，没注意，她的箭靶上插了三根箭矢，支支收黄。
“怕是不是第一次吧，你被她唬了！”
“我能感觉到！”
沈鑫笑道：“别被她的女色迷惑了，那是表象！”
居晋摇摇头，没有说话。
胖子拿着调校好的弓过来了，沈鑫看了看居晋，知道这小子为什么现在过来，怕是不放心胖子吧。
“鑫哥，咱俩比一比吧！”
沈鑫指了指周缨道：“你先跟她比比！”
“二十米，没劲！”
沈鑫摇摇头。
居晋上前道：“你可以试试一百米，或者二十米的飞盘，我这场馆小，没有一百米的，下次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鑫摇摇头道：“不急，五十米还没射明白呢！”
居晋在一旁纠正胖子的动作，这次加上激光瞄准器。
“一百磅的出箭速度快个几十米，激光点抬高到正上方的六环位置试试！”
胖子搭箭拉开弦，按照居晋的方法。
噗！
“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沈鑫笑唱。
胖子有点郁闷，说：“我呸，居晋，你说的法子不管用啊！”
居晋一声叹息，朽木不可雕也。
“跟你说了多少遍，扣撒放的时候，轻一些，你那么大的力气，弓能不抖动吗？”
好在有了激光瞄准器，大致不会偏到哪去，天花板算是保住了。
沈鑫玩了一个小时，射出百多支箭，胳膊有些酸痛，这才停下，拿起毛巾擦擦汗。
“怎么样？沈鑫！”周缨也不玩了，走过来问道。
“天元的事我不管了，想要改，让甲方的人过来，我当面给他们改，改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这天下什么人最烦，必定是甲方的，事多，一会一个主意，头疼。
周缨也没坚持，继续说：“沈鑫，还有一件事，回去你看一下市招标公告，有大事！”
“有什么大事，天塌下来有你顶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呀，还是首都电影学院出来的，但凡进取点，也不至于落到咱们这家公司！”
“你想说教，找个人一起生个儿子，说教他去！”
周缨甩起一巴掌拍在沈鑫肩膀上。
“你想死是吧！”
沈鑫收拾好包裹，挥挥手。
“再见了，您娞！”
……
回到车上，沈鑫打开手机，看到周缨发来的信息。
“市政府打算出一部开封古城旅游系列宣传片，这次是大制作，预算两千万兜底！”
看到“大制作”三个字，沈鑫顿时来了精神，他虽摆烂，也是有一点追求的啊，学摄像导演这类专业的，谁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大制作上面。
沈鑫随手回了一个信息：“两千万，不可能吧，都能拍一部电影了！”
“宣传片占三成，七成用在宣发上！”
“有什么要求！”
滴的一声，看到手机上周缨传来信息。
“自己查！”
…………
沈鑫摇摇头，三成也就六百万，对公司来说是大型业务了，费点功夫也是值得的。
开封的前身是大宋的汴京，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战国，最为繁盛的时候便是北宋时期了，在钦徽二宗时，文化、经济达到巅峰。
可惜的是，繁华之后，尽显萧瑟，金兵南下，宛若过眼云烟，只能在史料记载中去缅怀。
沈鑫忽然想起那卷轴，画里的场景，清明上河图，北宋汴京……
这一连串连起来，让沈鑫愈发口干舌燥，若是让制作画卷里面这个游戏的团团过来，还有他什么事呢？画卷里完全就是盛世汴京啊！
砰，砰两声打断他的思路。
沈鑫转头看向车窗，是胖子。
沈鑫开了车门锁，胖子直接坐到车里。
“鑫哥，今天喝了点酒，不能开车！”
沈鑫道：“没事，手机给我，我帮你叫代驾！”
“别，鑫哥，囊中羞涩，还不如省下这两百块，请你吃顿烧烤呢！”
“你这顿烧烤怕是我退休了都不一定能等到！”
“下个月发工资总行了吧！”
“公交站台，爱去不去！”
“成交……”
在车上，沈鑫问道：“市政府招标的事，你知道吧！”
“你说宣传片的事？”
“就是这事，公司什么动静？”
胖子伸了个懒腰，说道：“有人没有两把刷子，就想开瓷器坊了，这次周扒皮也要吃瘪！”
沈鑫秒懂，公司外事一共就三个组，肯定其他组捷足先登了。
“只要有好的点子，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胖子摇摇头，道：“鑫哥哎，你还不懂嘛，谁要是接了这个案子，手上的活全是其他两个组的，还能给你时间折腾这个！”
“哼！”沈鑫笑道：“这就是不当领导的好处，周扒皮会解决一切干扰！”
后视镜里，胖子摆了一个古怪的脸，笑道：“得了，鑫哥，现在你又念她的好了！”
到了公交车站，胖子直接出去。
“你的炽天使不要啦！”
“放你这，明天早上有外事，到时候到山里打两只兔子！”
沈鑫摇摇头。
“还兔子，狩猎证都没有，别被抓了！”
“悄悄的打，打枪的不要！”
“丑话说前头，丢了不赔！”
沈鑫一脚油门，留下胖子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