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炸酱拉面
“为什么一碗放香菜,一碗不放?”王婉晴疑惑问道。
诸葛飞嘴角抽了抽道:“我...不喜欢吃香菜...”
厨房外的饭堂餐桌上
“这面真好吃”女子吃的赞不绝口。
“好吃就多吃点,大不了以后我经常下面给你吃”男子一边吃面,一边随口道。
“好吃是好吃,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女子看着只吃了小半碗的面惆怅说道。
男子正捧着那个带猪头的碗舔呢!
此时女子看过去,这些日子,没少看他舔碗,可是却没有了当初那种恶心的感觉,此刻,只觉得可爱。
“你怎么还这么恶心?”女子言不由衷。
“早就和你们说过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浪费公粮是可耻的,哪怕一滴..”
???
“公粮?”
“咳咳,我们吃的粮食蔬菜都是农民辛苦所种,君不知春种一粒粟,它经过风雨洗礼的成长,历尽三季的艰险才长成粮食,有多不易你知道吗?天灾如大旱暴雨,虫害啃食,人祸如征田他用随意践踏。粮食真的来之不易啊,据我所知,咱们大夏,每年因吃不饱而饿死的乞丐就不知有几何,而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浪费粮食呢!”男子义正言辞。
“那个,你说得对,可你刚刚说公粮..”女子刨根问底。
“咳咳..农民舍己为公,有些人虽一年到头种了很多地,可是刨除租金赋役,甚至连自己都吃不饱,他们的粮食去了哪里?可能我们现在吃的就是某些农民自己都吃不起的粮食啊!晚晴,农民舍己为天下公,可天下却不悯农,所以,我们吃的是农民为天下众人种的公粮啊!不浪费粮食就是我们为天下农民该做的事儿,就是我们对其劳动成果的尊重,就是我们必须要坚守的节操啊...”
???
吃个面你也能扯这么大道理?女子有点懵。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公粮,听夫君一席话,胜读三年圣贤书。你以后要是当官,一定是个好官”
“才三年?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不过我真的吃不下了,为了不浪费公粮,为了尊重天下农民的辛勤劳动,诸公子若不嫌弃,还请将我这剩下的半碗一并吃了吧”女子俏脸羞红的说道。
你转移话题这一手是跟我学的吧,男子暗忖。
“公子我吃饱了,但若是再叫声夫君来听听,我勉强还能再干半碗”
“你...夫君,请吃面”白裳说完俏脸羞红将碗向男子面前推去。
男子很诧异,他有一种错觉,这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王大才女怎么会突然如此与自己相处,她那娇羞的模样搞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很多好久之前那梦中的场景突然浮现...
你不对劲儿,这不是你!
妖女,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你...”
“我...”
“你说,我吃面”
“你吃,我看着”
不对啊,这气氛怎么突然有些暧昧,王婉晴,你真的不对劲儿,男子一边吃着面一边想着。
不自觉间想着什么的时候,王婉晴的这半碗又让他舔干净了。
只是此时的白裳坐在桌子上,用手倚着脸,专注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在那舔碗,怎么感觉他舔碗的姿势都这么帅...
注意到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女子羞涩的收回眼神儿道:“这下吃饱了么?”
男子看了看面前两口干净的可以映出自己身影的碗,又看了看对面那娇羞欲滴的白裳,一股无名邪火瞬间升起,无意识的就自语道:“还是饿啊,要是能吃到两只大白兔就好了”
???
女子闻言诧异抬头,却看见他那涩涩的目光,内心躁动,随口问道:“这么多面都吃不饱?还要吃兔子,你是该有多饥饿啊”
男子收回心神,内心提起一丝警惕,这家伙不是和小靓或兰儿串通好来特意测我定力的吧?随口道:“都饥饿这么多年了,不差你这一只两只的,有机会请你一起吃兔子...”
???
很多话从这登徒子口中出来都怪怪的,不过他总能搞出一些新词汇,所以白裳也有些见惯不怪了。
两人来到门外,沿着小路散步,路过老丈人房前的时候,里面虽然亮着灯,却不经意传出了那种不可描述的轻微声音,好像是陈诺然的。
王婉晴瞬间脸红,拉着诸葛飞就向远处的小花园走去。
“咳咳,岳父大人当真老当益壮,我自愧弗如啊”男子打趣道。
“你...无耻”
“我...好吧,我无耻,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新婚一个多月我连碰都没碰过,我的确够无耻的”男子自嘲道。
“夫君..我..”
“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儿,说吧,怎么回事儿,你和赵灵燕,还有兰儿,这些天都有些不对劲儿”
“我...和芳寻,对不起你和兰儿..也对不起小靓...”
诸葛飞突然感觉脑袋有些大,难道兰儿和小靓出事儿了。
男子快步向不远处的新房走去,却没有感觉到隔壁房间里兰儿的气息,她不在。
这时候王婉晴也跟了过来小声道:“兰儿她们并未出事儿,你不用担心,她应该在芳寻那里,她说这两天你总要爬她窗户,她害怕...”
“她怕我负了她?”
白裳羞涩的点点头
这丫头,怎么啥都说。
不过这丫头这些天总是刻意躲着自己,男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大晚上不在自己屋里睡觉居然跑去伺候她小姐,别人也就罢了,那黑丝和眼前这位大小姐是那么好伺候的?诸葛飞心里有些慌,确切说是有些绿的发慌...
“你和芳寻对兰儿做了什么?”男子厉声问道。
“我...你想我们对她做什么?你想什么呢?兰儿虽身份是仆,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就一起睡觉,一起磨豆腐?”
“???登徒子,无耻!”女子说完转身欲走。
“妖女,哪里走,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诸葛飞一把将她扛在肩上,一手把着她的双腿,一手扶在臀部位置,用脚推门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映月的声音更加惊慌了,拍打着他的后背:“登徒子,你干什么?你..你快放开我…”
不远处的县令卧室内,王汉升听到外面声音,刚穿好睡衣要踏出房门,便被陈诺然拽了回去。
王汉升回过头,惊诧的问道:“你拉我干什么?”
陈诺然将房门关上,说道:“你做你该做的事,孩子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
王县令皱眉道:“我该做的不是刚做完?我出去透透气总可以吧!”
“哼,越来越应付了事,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你外面有人了”
王汉升无奈扶额,自己这妻子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这事儿不满意都能让她疑神疑鬼的,自己太难了!
“莫要瞎说,除了你我还哪有别的女人”
“哼,连大宝都有小靓,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的青梅竹马”
“好好好,来,咱们继续做咱们的该做事儿,可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这样不是更好,只要过了今晚,晚晴和芳寻...”陈诺然将他拽进卧室,顺手将房门关上。
......
“啊...你抓哪里呢,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乱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手感和兰儿的差不多”
“你无耻...”
诸葛飞走进房间,心道这白裳的手感真不差。
他将白裳放在床上,走过来关上房门,王映月缩在床脚,看着他,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诸葛飞转过身,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丝邪笑,说道:“反正你我都要和离了,拜堂这么长时间了,我只是刚刚才摸了两下,很亏的好吗?所以在和离之前,顺便劫个色,你懂得”
王映月惊慌道:“谁和你拜堂了,和你拜堂的是兰儿,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诸葛飞笑的更甚,一边假装解外衣的扣子,一边说道:“就因为你们让兰儿和我拜堂,我才更要劫色,让个丫鬟和我拜堂,简直欺我太甚,你叫吧,这里是我的房间,大晚上的,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
“你无耻”
“那我就无耻到底,无耻给你看..”
王映月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惊慌之色不见了,坐在床边,闭上眼睛,说道:“你来吧,也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硬不硬的起来...”
???
诸葛飞脸上的笑容怔住。
这女人要是放开了耍起六毛来,还真叫人招架不住呢。
他默默的理了理衣服,走到她身旁坐下,偏过头,看着依然闭着眼睛,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日的王婉晴,说道:“你别这样,咱们汀州第一才女,未来的大夏第一才女,这样不好…”
王映月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乱来。”女子本想说他不行,可当目光转移看向男子坐在那里也支棱起的明显帐篷时,脸一红改了口。
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怒其不争,竟然当着人家的面立正敬礼,简直丢自己的脸。虽然今晚上没喝药,但是最近自己那焚天决修炼的也少啊。这火说上来就上来,而且就白裳刚刚那有点欲拒还迎的架势,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才女就是才女,临唧应变的能力就是强啊,你若刚才敢说我不行或我不敢的话,相信我,明年的今天,你就是个伟大的母亲了!
“逗你玩呢,你知道的,哪怕兰儿和我拜了堂,我也只是摸摸而已...”
....???
王婉晴在床上屈膝抱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靓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万不能负了她。”
???
“小靓也说,我和你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让我万不能负了你啊。”
诸葛飞看着她,无奈道:“你们女人啊,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根本不为别人考虑,要负,我就负了你们全部,一个都不能少”
“???登徒子!”
看着他那猥琐的眼神儿,结合昨晚兰儿和芳寻与自己说的关于他那负距离的理论,王婉晴瞬间明白了他的话,俏脸羞红。
“咳咳,你们啊,想什么呢,思想要纯洁,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爱的距离不就是彼此心贴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是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哼,无耻登徒子,芳寻说得对,要想生活过得好,必须远离诸大宝...”
诸葛飞:←←???
“被我通了菊花还这么嚣张么?”
???
“你什么意思?”
诸葛飞不好意思道:“咳咳,就是那首菊花台,还记得吗?”
听闻此王婉晴瞬间来了兴致,这首菊花台继那沧海一声笑之后只有曲调没有词,折磨了她好长时间,更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卖关子让几女自己去想词填,自己虽是才女,诗词勉强,可是歌赋填词就有些难为自己了,自己也想了好多,可是唱出来总感觉和那曲儿不搭,再加上这段时间忙别的事儿,那首曲子有些日子没弹了。
男子的话顿时勾起了女子的好奇心。
“可是关于那菊花台的词?”女子急切问道。
“差不多吧,有那么点儿关系。”
王映月低声道:“小靓是个好姑娘。”
女子迅速下地穿上鞋子,起身向房门走去,转头道:“在这等我,我去取琴来,今晚我们操琴,你要教我弹唱那菊花台”
男子起身来到门前,轻声道:“算了吧,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今晚你必须操琴唱曲给我听,否则我就不走了”王大才女倚在门上耍起了赖。
呦吼,居然还有这么合理的要求,那我必须得满足你一下啊。听完女子的话后,男子顿时双眼放光,就要关上那女子已经开启的房门。
女子白了男子一眼,这家伙在自己眼中就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无耻登徒子,更善于嘴上占便宜...
“有种你就....”女子俏脸羞红,声音渐低。
“算了,你今晚很不劲儿,不逗你了,前些日子刚给兰儿买了把新的七弦琴,在她那屋,我去取来操给你听。”男子说完推开屋门去了隔壁。
女子只听声音从隔壁悠悠传来:“你也是一个好女孩儿”
女子听着他的话,面露复杂之色。
很快,男子抱回了一把崭新的幽兰色七弦琴。
屋内桌案上,男子坐于琴边,双手操琴,女子坐在他的对面,静静观赏。
“此词曲我今夜只弹唱一遍,因为早就和你们说过,这词最好你们自己填创,但为了纪念今夜的诸葛拉面,我就单独给你开个小灶,让你品鉴一下真正的菊花台”
女子立即全神贯注的盯着男子的双手和他的一切表情。
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歌词悠扬传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词穷曲毕,一袭白裳震撼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男子发呆。
第一次独自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他操琴唱曲,前一段时间总能在兰儿房间里听到二人的操唱,原来独自听他操琴唱曲竟然是这般享受,难怪前一段时间自己总是羡慕兰儿。
悠扬却又压抑的琴声和歌声在黑夜中传荡,虽没有传出去很远,却也惊讶了不少梦中人。
不远处的县令大人卧房内,刚刚梅开二度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的王汉升此时终于找到理由静下心来倾听男子的琴声与歌声。
王汉升:“没想到这小子不仅诗词上有天赋,连歌赋都如此有天赋啊,啧啧,真不错”
陈诺然:“年轻人就是会玩,更懂得陶冶情趣,你看人家中途还操个琴啥的,再看你,连气都喘不匀了,哎,记得年轻的时候,每每你还能念首诗给我听呢,又或是讲个笑话逗逗我,真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汉升...”
“你要干嘛?”
“趁着我们还能...我想你花开三甲..”
“你是想我快些死吧,放开我,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