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非凡物品!如果把它用作暗杀,不是一刀一个准?
格拉德幻想着自己戴着眼镜,冲进莱斯姆帮刺杀他们头领的画面。
“你不会在思考用这东西搞刺杀吧?”帕尔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潜入会很困难,但如果是守株待兔或者逃避追捕这个道具就会很好用。”
格拉德定了定神,专心地听起了帕尔的介绍。
“这眼镜算是个人一种心理暗示,是绝对不会被认出来,但它也有缺点,就是佩戴的时间不宜过长。
“如果佩戴太久,就会逐渐被所有人遗忘,最后你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们才要一人八小时的进行轮班。”
帕尔将眼镜递给了芙萝娜,说道:“接下来由你第一个开始。”
芙萝娜点了点头,收下了眼镜。
“还有别的问题吗?”帕尔靠在靠椅子上,问道。
格拉德想了想,还是问道:“上次忘了问,我的工资是怎么算的?”
万一麦奎林说的数字不对,就尴尬了。
“是街道盈利的百分之十,你的下属没有告诉你吗?”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沙利文此时开口说道。
“我忘了问了。”格拉德随口撒谎道。
“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解散了。记住任务十分危险,请各位务必提高警觉。”帕尔做了最后的总结。
众人也随之解散走下楼去。
“我们不还有一位头目吗?她不参加吗?”格拉德一边下楼,一边问芙萝娜道。
“...要是她来,就不知道是谁保护谁了。”芙萝娜叹了口气道,“虽然她和我一样是序列八,但她的途径没有什么战斗力,因此没法参加护卫工作。”
序列八没战斗力?
格拉德凭借昨天晚上看过的笔记思考了一阵,想到了好几种可能,但都不够确定。
来到大道上,芙萝娜将手里拿着的眼镜戴在了脸上。
好别扭...
格拉德自然还记得这个眼镜的效果,但芙萝娜戴上眼镜的一瞬间后,自己就想不起来这个戴眼镜的人是不是芙萝娜了,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放轻松就好。”芙萝娜走远了一些,跟格拉德保持了一段距离。
格拉德努力无视掉心里别扭的感觉,向着黑相框街走去。
还没等格拉德走进相片舞厅,麦奎林就迎了上来,一脸焦急地对着格拉德说道:
“格拉德老大,贝弗利男爵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格拉德有些惊愕地回答道,才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不见,人怎么就死了?
“好、好像是自杀的。”麦奎林有些紧张地说道。
自杀?就算是害怕把他吊死,也可以再享受两天再死嘛,有必要这么急吗?
格拉德点了点头道:“带我去看看他的尸体。”
麦奎林带着格拉德往破帽子街走去,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路人。
“在家里自杀的?”
格拉德见麦奎林领着自己往贝弗利的家里走去,便开口问道。
“是、是的,而且...怎么说呢?”麦奎林显得有些犹豫。
“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格拉德很是不满,这样吊人胃口实在是让他有些厌烦。
“贝弗利男爵是在家里上吊死的。”麦奎林解释道。
害怕被我吊死,所以自己提前吊死了?有可能吗?
也不是不可能,像贝弗利这样死要面子的人,为了不被吊死在街道上丢脸,选择自杀也很正常。
格拉德走进了昨天才走过的破旧过道之中,过道里还有两个警察正在看守着。
“你们是谁?这里不让进,走开走开。”一个警察直接朝着三人挥了挥手,想将他们赶出去。
格拉德刚想开口,麦奎林却抢先一步,凑到了警察旁边嘀咕了几句。
“哦哦,那也算是相关人士,快请进。”那警察马上换上了另一幅嘴脸,微笑着邀请几人的进入,就好像是什么酒馆的侍者一样。
格拉德和麦奎林走了进去,而戴着眼镜的芙萝娜显然也被警察归为了一伙,将他们都放了进去。
格拉德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浓厚血腥味从房间里传出。
“你不是说他是吊死的吗?”格拉德望着捂住鼻子的麦奎林道,然后又往前走,走到了打开的贝弗利房间门口。
“死因是吊死,但是...”麦奎林辩解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和格拉德一起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男爵贝弗利的尸身悬挂于房间的正中央,被一根粗麻绳紧紧绑住,而麻绳的另一端则系在房间中央的一根承重柱子上。
他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苍白,所有的生命元素都被残酷地剥离。
两只手的手腕被利刃割开,鲜血还在时不时往下滴落,溅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生前最后的痛苦与挣扎。
原本还算整洁平滑的地面已经被这些殷红的痕迹破坏,显得一片狼藉。无数的血滴在破旧的地面上扩散开来,形成一个醒目的大滩血滩。
“这算什么?”格拉德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通过观察贝弗利身体的肌肉和骨头,确认贝弗利没有受过其他外伤和胁迫,确实是自杀身亡。不然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景象归结到自杀上去。
“格拉德老大,看那...”麦奎林向着墙壁上指了一下,示意格拉德看。
格拉德往房间里的墙壁上看去,只见上面用血写着:“格拉德!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还诅咒我,这也太小心眼了吧,又不是我弄死的他。”格拉德也算是手沾十几条人命的人了,自然没有被这点小事吓到,但他看到墙壁上的字,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戴着眼镜的芙萝娜女士也走进了房间,仔细观察了一圈后,缓缓开口道:
“这还真是个诅咒。”
麦奎林不知道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伙是谁,但见格拉德没说什么,便乖乖闭上了嘴,缩在了角落里。
“诅咒?是神秘学上的诅咒?”
格拉德虽然不记得眼前这家伙究竟是谁,只记得是自己人。但这并不妨碍他问问题。
“对,而且诅咒的对象很明显——就是你。”那个女“路人”看了看墙壁,而后又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看向了格拉德,随后说道。
灵视能看见我身上缠绕着的诅咒吗?
格拉德看着“路人”的动作,回忆起K先生笔记上的内容,思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