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3)
晨雾散开的日出下,见光辉东升,见向阳树苗。坚韧挺拔是你,高挑稚气是你;
雾霭褪去的世界里,见常青山坡,见秀丽山河,山清木秀是你,河流安澜是我。
阳光照耀大地,锦绣山河,入我心田。
你是山我是河;你是伯牙,我是子期。
愿你我永世相依,山河相存,知心相伴。
——云苏儿2021年12月16日
这段文字印在店的左边墙上。
“唉,这个女生一定很爱这个男人。写的真好。”白看着那面被山水画和琴点缀的墙,眼神流露出少有的温柔。
尹默涵带上手套把尸体从琴上离开就看见脑袋上有一个被砸过的地方“这应该是用重物致颅内出血死的。”
“那些店员呢?不会都吓跑了吧?胆子真小。”乔茜不屑的说。
“后库有一个。你好,说明情况。”尹默雨拉开琴行后库问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店员。她躲在一堆废琴后面,满脸泪水。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早上开店,我我拉开车库门,我以为他只是睡觉了,我试了试鼻子,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眼神黯然的看地面,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尹默雨去饮水机给她接了杯水,留下警员上车。看到白婼霜用平板搜了起来:伊芙,2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名气钢琴家。后开了琴行,逐渐被人熟知。有四个店员也是藏龙卧虎,分别会弹手风琴、小号、竖笛、小提琴。对外称春花、秋叶、夏风、冬雪。
“很有特点啊。”默涵感慨道,忽然出现在车窗外。
“在外面干吗,上车,去壹号啊?”白看向他。“不了,也不能白来啊,根据上次的经验给你个分析吧。‘他’对于琴应该有很深的执念,有意毁钢琴。出于某些原因,‘他’不会碰琴了。所以不要从这方面找了。根据伤口走向,对方应该比他高。所以库房那姑娘排掉吧。”他手机响了一声“希滟找我了,走了。”
乔茜依次给那四个店员打电话,三个来到了标一部,一个打不通电话。
“春花?以前是很出名的,后来老板就忽然不喜欢他了,她灰溜溜的辞职了。这都几个月了,忽然找她干吗?”一个浓妆艳抹着美甲的女人问。
“你叫夏风对吗?”
“别叫那个名字,我现在放假期间,叫我梅拉斯。”女人面露不满。
“我,是冬雪,我今天上班。春花,是最不会打扮的那个,我还好会点淡妆。不过她一身书香气,比某人美多了。”
“你好,我是秋叶,会弹小号,你是我的粉丝是吗?哦好吧春花?我都快忘了。很好的人啊。她好像辞职是因为老板什么的。唉”
“那你们都说说老板吧。”
“老板老让我们穿朴素点,他死时不还是被报复画的比谁都丑吗?还天天自己整的挺绅士。切。”梅拉斯不屑的说。
“要我说,如果因为朴素,那你嫌疑最大!我两天假都没出门,就你朋友圈全旅游的图片!”冬雪说
“好了好了,老板平时挺好的,就这两个月,阴晴不定的。”秋叶的手紧紧握拳。
“尸检出来了啊!钝器击打头部致死。尸检昨天的…”薇濛话说一半被打断。“昨天是梅拉斯值班啊!”“我走的时候人还活着呢不能诬陷我!”
“停下!昨天17点到19点。”薇濛拍了拍桌子丢下报告就逃一般离开。
白无奈的摇头看着冬雪被秋叶拉着要去打梅拉斯,然后戴上蓝牙默默看他们。
“我两天都在家!就是你害死的老板!”冬雪激动说。
“凭什么血口喷人!我早下班了那点!”梅拉斯瞪着眼回道。
“好了好了,我作证看到她四点锁门了。好了昂。”秋叶劝架。
“反正我关门那会只有老板一个人在里面!”白抓住她问“你锁门老板在里面,不对吧?”她温柔的眼里有一丝杀意。
“我老板这两个月天天让我们锁门,谁到了他有病你找他去。”
白突然想起来墙上的诗“你们谁认识云苏儿呢?”
“不知道,开业那天就在墙上了。应该是老板的爱人。”
“秋叶你确定,我,我就没见过老板接触过除了咱四个人以外的女人。”
“不确定。”秋叶摇头。
白送走了三人“谢谢你们呢有事电话哦。”
乔茜靠在门边目送三人离去,双手交叉抱胸道“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听哪个?”
“坏。”
“刚刚啊,时钧查了一下,有关春花和秋叶的信息、图片全部抹去。新闻帖子也没了!我真想看看那个家伙是谁?然后剁掉他的手!”
“你忘了?那两个清道夫的操作啊,说明呢他已经被收入割骨帘了,唉。”
“好久割骨没来新人了,上次还是2021,那一年只有你。”
二人对视,就像当时在木质的咖啡店一样。
一间承载了音乐梦的家,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和一个活泼的女人向一个手有残疾的女人发出邀请“欢迎加入。”他们接洽了她,认为她没有错。
“好的消息呢?”
“有人见到秋叶在案发当天下午6点去了琴行。既然删掉了两个人的资料,应该就是扰乱视线吧。手还是该剁!”
“复查现场吧。”
这一次发现了很多上次没发现的东西:一支录音笔,里面是许多贝多芬的钢琴曲。三角架钢琴里有一截切口不平的食指…。
“假唱的见过,假弹的真没见过。怪不得剁手指呢!春花假弹?”乔茜惊讶的顺着猜想“然后报复才来杀人的。破案了啊!”话音刚落角落一个躲了很久的人冲了出来。
“不是的,假弹的是老板!”秋叶大喊着。
“中计了小妹妹,我们故意的,你都看见什么了?”白一步步向她走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她被逼到门口,正要转身逃,白一闪就挡在了门口。“我,呜呜呜,我爱他而已。我没杀人!”
“你就是云苏儿!”白有些惊讶。
“我比她更爱!”乔茜充满期待的眼瞬间翻了个白眼。“凭什么?那个春花就能得到刻着‘致ys’的琴,还每一场演奏会都带她一人放录音我能不知道吗?那个叫云苏儿的我就没见过,为什么他不看看我?他把春花手切了春花也不愿离开,我也能!”举起一直紧握的手半截手指露出来,还有点充血肿胀“很疼吧?哼,偏执麻烦的家伙呢,你是来拖时间的对吧?”白抓住她的手,以扰乱办案交给了小江。
等到找到春花的住处时,早已人去楼空。
“白,姓白的!你看什么呢?”白看着动漫一脸麻木,乔茜自顾自的说“我终于知道给他们使的绊子有多烦人了。”浅浅一笑。
“我知道了一些好玩的…”乔茜接着说被白毫无感情的话打断“断指是春花的,也是云苏儿‘致ys’。”
“可惜,伊芙打她辱她才如此的,死的好!要是我也杀了他!因为他让云苏儿失望了!”
两年前伊芙还住在平房,一间要拆的平房。他用钢琴弹了一首歌,作为送给老房子的最后纪念。一曲终罢,他刚打算离开此处。一转头一位姑娘站在门口:“你好,你弹的是《贝多芬的悲伤》对吧!表示你的不舍?我住你隔壁,听了3年了,认识一下吧!”她微笑着伸出手。
伊芙一愣,这些年没人支持过他,父母也离他而去,现在居然能有人懂他,还听了三年,他感动的握住对方的手“啊行。你打算搬去哪里啊?”
“我去银地花园你呢?”
“真巧我也是,我帮你啊?”
“谢谢。”
随后在姑娘的建议下,他开了店,姑娘自然也成了员工。她留下了诗句,日期是贝多芬的生日,同时也是开业的日子。一年后他名声鹤立,开始不再练琴表演放录音,利益熏心的他再也不在乎最初的梦想,许诺了结婚后再也没有找过她。姑娘很伤心,3个月前准备提交辞职书来着,却被伊芙骂了一顿。伊芙说除非她留下挣得钱才行,姑娘东拼西凑还上伊芙才知道她铁了心要走。心一横为了不让姑娘和他抢生意在挣扎中砍下了她的手指。
这三个月他吃不好睡不下,生怕姑娘报复,又怕姑娘报警,于是让店员走都锁上门。他不敢回小区,不敢回那个充满音乐们的家,他曾经跟他大谈梦想的家。
三个月后她下定决心,用自己那一份钥匙打开门,取下架子上的手风琴用残缺的手摸着那个刻上去的‘致ys’,砸向了他的脑袋。结束了他们之间的‘高山流水’的关系。
“我是弹不了琴了,但是你也做不到了。”看着那架三角架钢琴她早已欲哭无泪。“你的名字,就当作是你最后的音符吧…”她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
“等有钱了,我用三脚架钢琴给你弹《月光变奏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