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秋假就过去了一大半。
帕玛尔整个假期过得并不算轻松，每次厄尼上门来找她玩，都能看见她在加练。
“我就奇怪了，又没有人监督你，你怎么做到每天都坚持训练的？”
厄尼纳罕道：“难道你真的热爱学习，热爱训练吗？”
“你就当是这样的吧。”
帕玛尔刚气喘吁吁地回答他，下一秒，空海里重骑严厉的声音又响起：“注意力集中，撤步做标准了！”
她下意识绷紧脚背，侧腰发力，拧身一转。
嗖——
长剑回旋，森寒剑锋在厄尼眼前两寸处横擦而过，带起一阵内敛的劲风，风声猎猎。
“......不错。今天上午就到这吧。”
直到听到重骑的许可，帕玛尔才敢松口气。
她扛起铁剑向家门口走去，厄尼跟在她身后，两人路过前院时，还听到在院子门口晒太阳的谢尔顿乐呵呵地和其它老太太闲聊着。
“帕玛尔这孩子，我从来就没怎么管过她，但每天都特别自觉地自己加练，哎，你说这真是的。”
“那是谢尔莎你教得好，所以孩子才这么自觉懂事啊。”
闲话声随着大门合拢被关在了外边，帕玛尔脱鞋进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咕噜噜地一口气灌完了。
“不是我说，你是真的那么爱训练还是装的啊？”
厄尼自来熟地跟进屋子，找了张有软垫的椅子坐下。
帕玛尔找了张帕子擦汗：“乔弗里老师说了，下学期联赛会特别观察我们的表现，来看看假期里有没有偷懒的同学。你不练吗？”
提起好久没见的乔弗里老师，厄尼也有一瞬间的紧张，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等到了赛场再说呗，反正很快了。”
“不过如果你真这么爱训练的话，明天的佛牙节我就不叫你出来玩了啊。”
“佛牙节？”
厄尼吃惊反问道：“你来克拉维斯都一年了，你不知道佛牙节？”
帕玛尔摇了摇头：“我是去年冬天来的。去年这个时候，我还不在克拉维斯呢。”
“好吧。”
厄尼耐心解释道：“佛牙节不是克拉维斯的节日，准确来说，它是整个北域的节日。”
不过这个北域，可不包括极夜之地，帕玛尔不知道也算正常。
“你知道泛灵论吗？传说人身边的一切东西，只要用久了都会生出感情和灵智，这就是泛灵论。”
“生出了灵智的老物件如果不及时加以清理，可能会模仿你，观察你，来偷走你的魔力。”
厄尼面色凝重，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你家里有生出灵智的东西，那它很可能，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盯着你.......”
在某个角落......偷偷看着我？
帕玛尔抓抓头发：“可是我好像没有用了很久的东西。”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我从老家穿出来的那双棉麻袜子了，大拇指那还破了一个洞。”
她犹疑道：“袜子不会生出灵智的吧？”
“嘁，你怎么这么无聊！”
厄尼翻了个白眼：“重要的是你那双破袜子吗？重要的是佛牙节，我们可以出门玩了耶！”
“可是你平常也每天出门玩啊。”帕玛尔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要在家加练。”
厄尼咬着牙：“佛牙节有面具怪人，有鬼娃娃，有篝火和烟花！”
“哦。”
帕玛尔放下水杯，跳下椅子向卧室走去：“我还是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好，逼我动真格的是吧？
厄尼抱起胳膊：“那如果我说......莎莉文也会来佛牙节玩呢？”
果不其然，原本头也不回的帕玛尔马上转身：“莎莉文也要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