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午九点,苏先哲预订的菜谱送了过来,菜谱上一共有六十三道菜,他预订了十二本菜谱,他把菜谱放在了收银台,然后就去厨房忙活了,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生意,他内心总是忐忑不安。

两个服务员负责摆碗筷,赵织渃一边摆碗筷一边小声的唠叨,“都几天了,一单生意也没有,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赵织渃生怕他发不起工资,以至于,赵织渃才会在一旁抱怨。

胡欣媛跟赵织渃不一样,胡欣媛特别的乐观,胡欣媛还不忘安慰赵织渃,“你不要泄气,说不定今天就有客人光顾。”胡欣媛一边摆碗筷,一边跟赵织渃说话。

赵织渃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消极的人,赵织渃在一旁唉声叹气,“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工作,我只想埋头苦干,可这样的机会都那么的难得,没有生意,我们再努力能有什么用?”赵织渃的语调始终透露着对这份工作的积极性,赵织渃知道现在的工作难找,以至于,赵织渃特别的珍惜这份工作,哪怕这份工作连忙碌的机会都没有。

胡欣媛看了赵织渃一眼,胡欣媛忍不住问赵织渃,“你是什么学历,你为什么愿意做服务行业?”胡欣媛只想知道赵织渃究竟是什么学历,胡欣媛觉得赵织渃多少有些常人没有的气质,胡欣媛不知道赵织渃为什么会选择服务行业。

赵织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赵织渃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我只是一个初中生而已,我连高中的校门都没有进去过,我的学历太低了,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服务行业不挑文凭,所以我就选了这家饭馆做服务员。”赵织渃一脸的茫然,赵织渃似乎觉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光源。

胡欣媛一脸同情的看着赵织渃,胡欣媛没有想到赵织渃竟然只是一个初中生而已,不过胡欣媛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比你好一点,我念了两年的高中,我最近几年找了好多工作,始终都不理想,那些工作总是挑文凭,我自然进不去。”胡欣媛有些垂头丧气,胡欣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别无选择了,现在换工作也挺麻烦的,我希望这个饭馆能够一直开下去。”胡欣媛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胡欣媛想要留在这个饭馆,胡欣媛真心希望这个饭馆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赵织渃总算找到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赵织渃的内心这才算有些踏实,但赵织渃不知道是为什么,赵织渃总觉得内心有些说不出的压抑,“我听说这个老板的家境一直都很贫穷,只是最近几年才挣了一点钱,你觉得他担得起老板的责任吗?”赵织渃一脸担忧的看着胡欣媛,赵织渃生怕他担不起责任,赵织渃最害怕他会拖欠自己的工资。

胡欣媛感到有些意外,胡欣媛没有想到赵织渃会怀疑他的能力,胡欣媛认为他若是没有这方面的认知和胆量,怎么可能会开饭馆,“你这是在质疑老板的能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更何况,我的家境也一般,我没有资格嫌弃老板的过去。”胡欣媛的家境很一般,虽然并不算贫穷,但也有些缺钱。胡欣媛从来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胡欣媛害怕别人会看不起自己,但在赵织渃的面前,胡欣媛不喜欢遮遮掩掩,胡欣媛喜欢跟赵织渃说实话,胡欣媛根本就不在乎赵织渃对自己的看法。

赵织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赵织渃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我没有怀疑老板的能力,我只是听说他家以前特别的贫穷,只是最近几年才有了一些起色,我不是一直介意他的过去,我只是觉得他并不适合做老板。”赵织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赵织渃认为他不适合做老板,赵织渃总认为他太过于平淡无奇。

胡欣媛听了赵织渃的一番话之后整个人都有些震惊,胡欣媛质问赵织渃,“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他适不适合做老板,你怎么看得出来,你这种话跟我说说没什么问题,若是传到老板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胡欣媛总觉得赵织渃有些口无遮拦,胡欣媛完全不赞同赵织渃的一番言论。

赵织渃这才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赵织渃索性绝口不再重提刚才的那一番话语,赵织渃索性转移了话题,“你准备在这里做多久,如果生意一直冷淡下去,你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吗?”赵织渃想要得到胡欣媛的确切答案,赵织渃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赵织渃认定今天也不会有生意,赵织渃有了想要离开的打算,但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胡欣媛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胡欣媛想要坚持到饭馆倒闭,但胡欣媛不想把自己这样的决心告诉赵织渃,他知道赵织渃肯定会认为自己在犯傻,“先坚持两个月再看看吧,反正不管有没有生意,老板都会给我发工资。”胡欣媛确实想要在这个饭馆长久的干下去,不管饭馆的生意好坏,胡欣媛都想要坚持到最后,胡欣媛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工作确实很难找,胡欣媛比谁都希望这个饭馆能够一直开下去。

赵织渃若有所思的看了胡欣媛一眼,赵织渃在心里有了盘算,赵织渃清楚的知道就算没有生意,他也会给自己发工资,赵织渃希望自己能够昧着良心一直白拿工资,反正赵织渃是一个脸皮比较厚的人,“我跟你不一样,老板坚持多久,我就坚持多久,我想干到老板干不下去了为止。”赵织渃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以至于,赵织渃才会说出这么有动力的说辞。赵织渃一直都猜想这个饭馆坚持不了多久,毕竟开业都几天了,饭馆却还没有生意,赵织渃认定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闭,赵织渃根本不在意这个饭馆会不会倒闭,赵织渃只担心他会不会准时给自己发放工资。

胡欣媛很意外,胡欣媛没有想到赵织渃会说出这么有良心的话语,其实,胡欣媛丝毫都不知道赵织渃的盘算,但胡欣媛一直都没有忘记赵织渃诋毁他的那些话语,“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做老板吗?你还想跟着他一直干下去,万一这个饭馆的生意火爆,他会一直把饭馆开下去,你不会还想跟着他干一辈子吧?”胡欣媛的脸上隐约有了笑容,胡欣媛这是在质疑赵织渃的决心。

赵织渃一脸坚定的模样,赵织渃说出的话语不像是假意求证,“如果这家饭馆能够一直开下去,我就跟着他干一辈子,直到我干不动为止。”赵织渃明显说的是气话,胡欣媛这是在激怒赵织渃。

胡欣媛竖起了大拇指,胡欣媛一脸佩服的看着赵织渃,“我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坚定的决心,我为你感到骄傲,你就在这家饭馆做一辈子的服务员吧!我永远支持你。”胡欣媛顺水推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胡欣媛露出一脸佩服的模样。

分明是一些顺水推舟的话语,赵织渃却突然生气了,赵织渃在言语上明显输给了胡欣媛,赵织渃心里就像哽着一块石头一般,赵织渃难受极了,“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认输总可以了吧!”赵织渃总感觉自己受了窝囊气,赵织渃忍不住瞪了胡欣媛一眼。

胡欣媛没有想到赵织渃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态度,胡欣媛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赵织渃竟然生气了,后果还很严重,胡欣媛一脸的不知所措,“我说错话了吗?你怎么还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千万不要学林黛玉的那种脾气,动不动就生气,这样谁能受得了?”胡欣媛只是说了一些赵织渃不爱听的话语,赵织渃就突然生了气,胡欣媛一时乱了阵脚。

赵织渃摆了摆手,赵织渃不想跟胡欣媛计较太多,“你怎么看出我生气了,你又没有说错话,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行不行?”赵织渃始终不承认自己生气了,赵织渃此时有些不想搭理胡欣媛了。

胡欣媛知道赵织渃只不过有些嘴硬罢了,胡欣媛索性也不揭穿赵织渃,胡欣媛一脸无辜的盯着赵织渃,“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我不想跟你争执,你真的没有必要说话那么难听。”这回换胡欣媛生气了,胡欣媛认为赵织渃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赵织渃刚想说话,突然有人打断了赵织渃,“请问这里是苏先哲的饭馆吗?他现在在哪里?你们应该是这里的服务员吧?我叫陈柯楠。”陈柯楠跟赵织渃和胡欣媛自报了姓名,陈柯楠还始终保持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

赵织渃听到声音便慌忙抬起头认真的看了陈柯楠一眼,只见陈柯楠穿了一身灰色的西服,面目阳光俊朗,气质特别优雅,看起来确实像极了一个浮沉暗世的公子哥,赵织渃生怕冷落了陈柯楠,以至于,赵织渃慌忙回答了陈柯楠的问话,“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我们老板就在厨房。”赵织渃对陈柯楠的第一新印象很好,赵织渃还有些喜欢阳光俊朗的陈柯楠。

胡欣媛突然觉察到赵织渃的异样,胡欣媛慌忙问赵织渃,“你一直盯着人家看什么?你该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吧!”胡欣媛这个人就是有些藏不住话,胡欣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胡欣媛丝毫都不顾及赵织渃此时已经红了脸颊。

赵织渃这才收回自己含情脉脉的目光,赵织渃慌忙拿起毛巾擦拭桌面,赵织渃冷不丁的瞪了胡欣媛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只是有些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而已。你竟然说我对他一见钟情,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来。”赵织渃气得喘气都粗重起来,赵织渃实在有些无法原谅胡欣媛的口无遮拦。

胡欣媛见赵织渃义正言辞,胡欣媛有些不想反驳,胡欣媛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如果你真的看上了,这个红娘我可以去做,我一定把这条姻缘线牵的美满一些。”胡欣媛说话一点也不害臊,胡欣媛竟然还说要帮赵织渃牵线搭桥。

赵织渃一脸气愤的看着胡欣媛,赵织渃突然咬牙切齿的瞪着胡欣媛,赵织渃突然吼了起来,“胡欣媛,你到底有完没完,就算你能牵线搭桥,可人家必定看不上我,我只不过是一个饭馆服务员而已,我没有任何的优势,我有自知之明,你能不能不要再捣乱了。”赵织渃羞的满脸通红,赵织渃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胡欣媛的自作主张。

陈柯楠很快去到了厨房,他还在忙着做中午的饭菜,陈柯楠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叹气,陈柯楠慌忙喊住了他,“先哲,还在忙呢?有生意吗?”陈柯楠有好几年都没有看到他了,再次见到他,陈柯楠明显有些动容。

他慌忙转过身,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他看见了一副似若熟悉的陌生面孔,陈柯楠的变化太大了,他快要认不出来了,他在脑海里思索了很久,“你认识我吗?我总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但是我真的有些记不起来了。”他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陈柯楠,陈柯楠给他的印象熟悉又陌生。

陈柯楠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了,陈柯楠尴尬的笑了笑,“先哲,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我是你的小学同桌陈柯楠啊。”陈柯楠显然有些意外,陈柯楠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忘掉了自己。

他一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陈柯楠的变化会那么大,他竟然认不出陈柯楠了,“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他一边炒菜一边跟陈柯楠说话,他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真的就是陈柯楠。

陈柯楠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柯楠意味深长的语气,“昨天晚上,李芫灿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你开了一家饭馆,我当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今天见到了你,李芫灿果然没有骗我。”在陈柯楠的印象中他始终都是那个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小学生,而现在的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他穿了一身的休闲西服,看样子,他的日子过得挺不错。

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知道李芫灿那个人就是藏不住事,李芫灿肯定不只是告诉给了陈柯楠自己开了一家饭馆的事情,他认为这种事情本来就瞒不住,那些小学同学早晚都会知道他开了饭馆的这种事情,“前几天我还挽留李芫灿,我让他在我这里做配菜师,结果他没有同意,他非要去修车行修车,修车那种工作本来就又累又脏,我不知道娇身冠养的他怎么受得了。”李芫灿从小就过着优质的生活,李芫灿从来都不缺钱花,只是最近几年,李芫灿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变,李芫灿的父母做生意失败了,而且还欠了很多外债。

陈柯楠的家境条件一直都很优渥,只是比不上李芫灿家的经济,陈柯楠从小就很羡慕李芫灿,没有想到李芫灿的家里突然事变,陈柯楠只能感叹世事的无常,“李芫灿是一个特别独立的人,他不喜欢靠关系,他一直都喜欢靠自己,既然他不愿意留在你的饭馆帮忙,你也不要去勉强他,我始终相信人各有志。”陈柯楠知道李芫灿一直都个性要强,陈柯楠希望他不要勉强李芫灿。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为李芫灿的遭遇感到同情,他只能够同情而已,他根本就帮不了李芫灿,“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应该勉强他,未来的路是不是很顺畅,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根本就帮不了他,我只能够袖手旁观。”他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他确实想要帮助李芫灿度过难关,可他根本就有余而力不足,他确实帮不到李芫灿,他甚至还有些内疚。

陈柯楠一脸怅然的看着他,陈柯楠的家境虽然优渥,但实力还是不够雄厚,陈柯楠也帮不了李芫灿,“有些事情你不要去强求,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你想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助他,当你努力了一段时间之后,你才会发现自己的能力不够,从而你就只能够狠心袖手旁观了。”陈柯楠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陈柯楠本来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但只有义气是远远不够的,陈柯楠只能够量力而行。

他快速的将锅里的炒菜装进旁边的盘子里,他看向陈柯楠的时候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我们还是帮不了李芫灿,希望他能够快一点度过难关。”他往锅里倒了一些食用油,他准备炒下一个菜,“你就留在这里吃午饭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聊,我们有好多年都没有见到了,我有时候还能在梦里见到你呢,只是梦里都是小时候的回忆。”他一脸真诚的邀请陈柯楠就留在饭馆里吃午饭,他有好多话想跟陈柯楠说。

陈柯楠默默的点了点头,陈柯楠最近一直都很悠闲,陈柯楠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陈柯楠并不赶时间,陈柯楠温柔的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不会打扰到你,那我就留下来吃午饭。”陈柯楠这个人向来干脆利落,陈柯楠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