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短暂而脆弱的生命

长谷云还未抵达小屋,就听到小八急促的叫声,来不及思考发生什么,他立刻加速向木屋跑去。

一地的鲜血,老爷子的上半身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腹部以下的部分,正在向外喷涌着鲜血,小八对着尸体的左侧,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威胁。

然而长谷云向那个方向看去,空无一物。

随着小八的头慢慢转向长谷云,他的内心陷入了恐惧,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但是,看不见。”

一道血线飙出,长谷云从左肩到右下腹一道长长的伤口突然出现,剧烈的疼痛先是占据了长谷云的大脑,紧接着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对疼痛逐渐适应,混乱和冷静矛盾的在他的脑中交织。

他突然能看见了,一个长了八只利刃一般长腿的巨大蜘蛛正在他的前方,他迅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对着蜘蛛连开两枪,但子弹直接从蜘蛛的身体上穿了过去,长谷云向后翻滚,躲过蜘蛛腿的进攻。

来不及为长谷川的死亡哀悼。

“能赢。”

长谷云丢下了枪,他能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腹部慢慢升起,向四肢流去,随着心念一动,无需解释,脑内铭刻的术式发动,他向前冲去。

左手格开蜘蛛腿,右手一记直拳向蜘蛛的身体打去,他感觉自己像在打一块豆腐,没有感到任何阻碍,拳头穿过蜘蛛的身体,伤口中迸溅出黑绿色的液体洒满了全身。

蜘蛛似乎发出了哀嚎,又或者没有,只是逐渐化成灰烬,随风而逝。

长谷云呆呆的站在那里,为生命的脆弱而感慨。

他发现那股能量慢慢的向小腹收缩,同时身上裂开的伤口逐渐合拢,只留下一道恐怖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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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云埋葬了长谷川的半截身体,说好为他养老送终的,结果只有送终。

生命就是这样短暂而脆弱的东西,长谷云不知道那个蜘蛛怪物是从哪来的,他想也许跟那个女人,虎杖香织有关吧。

长谷云回去收拾了木屋中的东西,看到老头子床下的一箱书,他蹲下拿出一本翻开.

“咒力的本质是负面能量,每个人的身体内都存在咒力.....................”

长谷云这才知道这里是咒术回战的世界,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东京和京都有两所咒术高专,但是加入咒术高专必须接受任务祓除咒灵。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才能,似乎咒术回战的术式都是天生的,而他却是后天觉醒,唯一见过的咒灵就是那头大蜘蛛,但他感觉不到蜘蛛体内的咒力量,因此也无从对比自己的实力。

既然是咒术回战的世界,虽然他不知道虎杖悠仁住在哪,但可以先去咒术高专附近的地方,以后有机会见到主角虎杖悠人,再想办法打听虎杖香织的事情,如果她和那头蜘蛛咒灵真的有关,再想办法替老头子报仇好了。

清理好身体,换上另一件破布衣服,长谷云带着小八在路边搭上了去往京都的车,路上一边翻着老头子留下的书,一边思考起了自己的能力。

长谷云的术式名为咒力解放,效果很简单,术式发动时身体上能覆盖的最大咒力量变为原来的两倍,由于在战斗时能够通过咒力增强身体素质和进行攻防,每个人身体上能够覆盖的咒力量是有限的,他的术式发动时就能够在身上附着更多的咒力,从而使攻击和防御能力提升。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术式,而且术式只是调用咒力而不会使咒力性质产生变化,因此不会产生任何咒力消耗,这意味着他的可以在战斗中完全保持术式的发动,在近身攻防时能够拥有很大优势。

比起他所了解的主角团中的众人,这个术式似乎只比虎杖悠人那个完全没有术式的好一些,跟伏黑惠的十种影法术完全没得比,更不用说被称之为最强的五条所拥有的无下限术式了。未来的战斗思路似乎只能局限在近身战斗,那么术式公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所谓术式公开,就是将自己术式的情报告知对手,以换取自身术式效果的增强。

其次是格斗能力,长谷云这一世的身体素质很好,他不知道是不是咒力带来的影响,但格斗方面完全是新手,打向蜘蛛那一拳也只是简单的直拳,甚至没有发挥出他全身的力量,是术式发动才让他一拳祓除了那只蜘蛛咒灵。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在他觉醒能力后似乎直接掌握了反转术式,他身前的伤口就是证明。

但他反转术式治疗身体的效率很低,大概花费了约十分钟才让伤口愈合,而且还留下了疤痕,跟他在动画中看到宿傩使用的反转术式瞬间治好手臂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长谷云在车上试图调动自己的咒力,但并没有与蜘蛛战斗时那么顺畅,让他感受到比较别扭的是咒力的转移似乎比那时多了一些延迟,而当他发动术式时再调动咒力,那股迟滞感就会消失。

另外上半身同样位置能够覆盖更多的咒力,似乎是由于上半身的身体强度更高,那么身体的锻炼也是必要的。

正想着,长谷云感到脸上一阵湿润,是小八舔了舔他的脸,他伸手对着小八的脑袋轻轻抚摸,“以后咱们两个就继续相依为命了。”

司机大叔出乎意料的是个十分沉默的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因为长谷云身穿的破破烂烂而怀疑他是否付得起车费。

抵达京都已经是傍晚,望着这里的霓虹夜景,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城市中闪烁。

“这就是两千年的霓虹嘛,看起来已经很有现代化的感觉了啊。”

长谷云带着小八找到一家酒店入住,又出门买了身新衣服,回到酒店后小八静静的趴在地毯上。

长谷云躺在床上,他突然想到:“老头子既然有这些关于咒术的书,那老头子难道也是一个咒术师?”

但同住了五年,长谷云丝毫没有看到长谷川有使用超能力的行为,完全确信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罢了。

“以后有机会接触到咒术界的人再打听打听好了。”

长谷云大概翻看了一下那一箱书,大概有不到二十本,基本上都是关于咒力运用和结界术的内容,他一边看书,一边根据自己能看懂的咒力运用部分尝试调用自己的咒力,长谷云就像一个刚拿到玩具的孩子,对咒力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不停的尝试。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反转术式无法对他人使用,另外虽然他能够生成正向的咒力,但自己生得术式并不能像五条悟一样通过注入反转咒力来实现术式反转。

在咒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他躺在床上思考着未来,本来计划是给老头子养老送终之后,出来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偶尔出门旅游,过上平淡的生活就好,但咒灵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因为在咒术的世界全世界都存在咒灵。

既然他已经觉醒了咒力,未来必然会遇到咒灵,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也无法过上安心平淡的生活,因此获取力量是必要的,拥有足够的力量后找一份清闲的工作,能让他好好感受生命的美好。

所以接下来的计划是先找到一个挣钱的工作,其次是锻炼身体和咒术,最后是调查虎杖香织是否和咒灵有关系,如果有的话想办法给老爷子报仇。带着这些想法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长谷云缓缓睡去。

梦中他看到自己已经掌握了领域展开,成为了新的特级咒术师,拳打五条悟,脚踢两面宿傩,就在他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贴了上来,长着虎杖香织的脸,脑袋上带着疤痕,对着他的脸一阵亲,这让长谷云一阵恶寒,连忙伸手去推,一睁眼却发现原来是小八在枕头旁正在舔他的脸。

长谷云起身望着窗外的晨曦,双手合十,怀着感恩之心,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在汽车的川流中,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不少人的肩上带着苍蝇样子,拳头大小的咒灵,这种咒灵被称之为蝇头,长谷云看着满街的咒灵和人,咒灵虽然很多,但大多数只是会使人的身体感到沉重,或者完全没有影响的类型。

长谷云只是带着小八慢慢沿着路行走,路过的人如果被附着了咒灵,他也会伸手将其祓除,虽然被帮助的人不知道,反而觉得这人有些神经质,但能够帮到别人,让长谷云内心十分满足。

生活就是这样简单且平淡,因为只有老爷子留下的一些钱,不够在市区租房,长谷云找到了一家十分便宜的待出租房屋,听中介介绍说房子闹鬼,

“大概是有些低级咒灵盘踞吧。”长谷云这样想着,决定先去看看,他把小八留在酒店,按照中介留下的地址打车出发。

“这里也真够偏的。”长谷云看着司机大哥满头大汗的在各种旮旯的小道中绕来绕去,最后一脸骄傲的对长谷云道:“就是这里了,一般人可没法开车带你来这里。”

“emmm,确实。”长谷云回头看了看后面车两侧距离墙壁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虽然你的车技确实很好,但是我怎么下车呢?”长谷川盯着司机问道。

司机大叔挠了挠头,摆着张囧脸(╯□╰),“那我再退出去好了。”

司机把车倒出巷子,长谷云付了车费看着大叔开车离开。

“今天又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啊。”

他这样想着,向那个出租屋走去,是一个二层的复合独栋,就像是蜡笔小新家里的那种,在这个年代的霓虹,大都是这样的一户建。

今天是刮着冷风带着丝丝小雨的阴天,屋旁的树枝微微晃动,长谷云看着房子似乎也感觉有些阴森,从房中隐隐能感觉到有咒力的存在,但并不强烈。

出于谨慎起见,长谷云在门口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他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

“我的术式名叫咒力解放,作用是将体表覆盖的咒力量提升至原有的两倍。”

长谷云感知自己身体的咒力,术式公开的效果生效了,看来确实有咒灵在房子里面,按照动漫里的流程,祓除咒灵应该需要先放置帐。

但长谷云由于只会近身打拳,应该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虽然长谷川留下的书中有关于帐的教学,但长谷云还没来得及学会,因此也无法放置。

他只是默默运转咒力发动术式,推开门走了进去。

“又是蜘蛛。”长谷云感到一阵恶寒。

杀死长谷川的那只蜘蛛咒灵比较大,而且浑身反光,有一种赛博朋克机械蜘蛛的感觉,而且长谷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并没有感觉到恶心。

但这次屋里大约有十几只蜘蛛咒灵,基本上跟狗差不多大小,最大的一只约一米三左右,而长谷云目前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看着这些快赶上自己高的蜘蛛咒灵,还浑身长着长绒毛。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长谷云喃喃道,“没办法,上吧。”

这些蜘蛛咒灵的强度都很低,据他估计可能是四级咒灵的程度,他冲上去对准最小的蜘蛛就是一拳,手感比那只金属大蜘蛛还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就将其祓除。

剩下的蜘蛛一拥而上,对着长谷云的腿咬去,然而长谷云丝毫不慌。

在术式发动的情况下,他的咒力可以无延迟的作用于全身,他只是心念一转,将部分咒力覆盖在下半身,蜘蛛的攻击甚至无法破防,紧接着他对着周围的蜘蛛一阵王八拳就全部祓除。

“搞定,真是简单呢,要不自己以后先去做个驱魔师?”长谷云想到,“还是算了,太危险了,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吧。话说如果我去咒术高专,不知道能评定为几级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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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长谷云。”

“年龄?”

“呃,十四岁。”

填表的警察大叔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写下十四岁的字样,起身拍了拍长谷云的肩膀。

“小子以后准备怎么办,去上学吗?没有家人照顾的话,有免费的公立学校可以上。”

“不用了,爷爷留下了一些钱,我自己租了房子,之后准备去打工,小时候一直跟爷爷住在一起,没有上过学,如果去学校的话也跟不上进度的,谢谢大叔。”长谷云答道。

警察大叔打量着长谷云,平平无奇的脸,留着寸头,没有特点的身材,一看就是纯路人,这么小就失去了家人,父母也找不到,真是个可怜的小子,即使这样也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真让人越看越喜欢。

“好吧,如果遇上困难可以来警察局找我,我叫山本出木,如果我不在的话找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大家都很热心的。”山本出木如此说道。

长谷云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谢谢大叔,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会来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新租的房子还需要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去找工作了,大叔再见。”

说罢留下了目前的住址和之前老爷子的地址。

“去吧,等核实完会把身份证明发给你的。”

山本出木手里拿着表格挥了挥,长谷云也挥了挥手表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