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炮击

崇祯二年（1629年）七月二十九，虽然有了昨日的小插曲，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改变蒙古人进攻的号角。

而黄甫川这边的火枪兵经过一个下午的练习后，也逐渐掌握了燧发枪的使用方法，并且开始进行列阵演练。

......

察哈尔各大头目在首领虎墩兔的半威胁半诱惑下终于被说服，同意了继续进攻。

“呜呜呜！”蒙古人已经集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战马的嘶鸣声和蒙古人的呼喊声不断从长城外传来，让长城内的黄甫川士兵产生一定的惧意，毕竟此前一直是面对流贼，没有面对过凶狠的蒙古鞑子，而鞑子被穿得神乎其神，而王初仁就要在此战将蒙古鞑子的神秘面纱揭开，让自己的士兵不再恐惧。

王初仁对着校场的士兵大声喊道：“蒙古鞑子准备进攻了，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听说过蒙古鞑子的威名，非常害怕他们，以为他们都长着三头六臂，其实他们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一刀砍下去也会掉脑袋，他们的装备水平比我们差远了，因为蒙古人已经被我们大明朝封锁了上百年，连做饭的铁锅都没有，箭头都是石箭、骨箭，所以，你们没有必要害怕，举起你们的燧发枪开火，他们的胸口照样是个大血窟窿，论火枪，我们比蒙古鞑子领先一百年，论冷兵器，我们更是蒙古鞑子的祖宗，所以我们看见蒙古鞑子就是一个字“干”就完了。”

经过王初仁的激励，众士兵的惧意不仅已经消散反而激发了士兵的斗志，均是挺起了胸膛，昂起自己的头颅，仿佛回到了面对流贼时的精神面貌，士气高昂。

王初仁见此觉得差不多了便道：“很好，你们都是勇敢的战士，不是孬种，那现在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咱们和蒙古鞑子手中见真章。”

众士兵：“万胜！万胜！”

清水川和小南川沟汇合处修有一座关城，名叫“口子关”，乃万历年间修建，此关城高大雄伟，是黄甫川和清水河堡防守长城的一个大的进出豁口，为了防止蒙古人入寇，便在此修建了关城，经过几代人的扩建加固，现在的关城已经有十二米高，城楼处更是高达十五米，两边的城墙也是高达十米，对于不善攻坚的蒙古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堑，以往蒙古人都是趁着长城守军大意偷袭而入，而此次他们却遇到了王初仁，注定会在此碰得头破血流。

在各部军官的组织下，士兵们进入自己的防守位置，火枪兵纷纷站在垛墙处，由于城墙足够宽，即使城墙上站了三排火枪兵也不显得拥挤，每个火枪兵附近还有一队或者两队的的长枪兵、刀盾兵。

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蒙古骑兵，众士兵虽然没有了惧意，但是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远远望去，看不到边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兵过千，没有边，兵过万，没有沿”。

王初仁站在城楼上，远远看向蒙古大军，这就是蒙古人的攻城？连大型攻城器械都没有，只有十来架破旧不堪的云梯，都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了，摇摇欲坠，拿人命来填吗？

虎墩兔命令手下的五百先锋已经准备妥当，正在等着虎墩兔最后的命令，这五百人集齐了整个部落的装备，装备可谓是“豪华”无比，一个个全身裹着厚厚的棉布，外面套着“精良”的铁甲，其实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缴获的铁甲，在岁月的痕迹下已经有些破烂锈蚀的痕迹了，还有一些人没有铁甲就只能套两层皮甲给自己心理上的安慰了，至于这些防护也没有用，只有他们的长生天知道了。

看来确实如王初仁说的，蒙古人在大明朝的经济封锁下已经不复当年的威名了，没有一件好的甲胄、锋利的马刀和箭头。曾经让整个欧亚大陆闻风丧胆的蒙古人居然落寞成这样，真是可悲可叹。

看来只要中原王朝一强盛起来，长城外的游牧民族就没有好日子过，这不得让王初仁唏嘘，当年的南宋一不缺钱、二不缺装备、三不缺人口，是怎么被女真、契丹、蒙古、党项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最后被蒙古人灭亡，大宋不愧是大送。

看着蒙古人的装备，一汉当五胡真不是说得玩的。

“呜呜呜！”随着蒙古人的进攻号角声响起，五百蒙古先锋抬着云梯，踏着杂乱的脚步慢慢逼近关城。随着蒙古人越来越接近，城墙上的士兵逐渐看清了蒙古人的装备和长相，也放下心来，这些人穿得真烂，长得其实跟我们也差不多，就是丑了点。

蒙古人以一秒一步的速度前进着，慢慢接近了城楼上唯一一门大炮的射程，这门大炮不知道是哪一年搬上城楼的，由于保养不当，已是锈迹斑斑，王初仁本不想使用这门大炮的，但是看炮手渴望开炮的眼神，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王初仁是离那门炮远远的，也吩咐手下离得远远的，说不定就炸膛了。

不过炮手还算比较熟练，已经将发射药和炮弹装进大炮炮膛中，等待着开炮命令。

蒙古先锋已经进入大炮的射程，王初仁抽出雁翎刀用力挥出：“开炮！”

炮手不慌不忙的点燃了引火绳，火绳燃尽：“轰”的一声震得城楼上众人一阵心颤，王初仁呼一口气看向那门大炮“还好没有炸膛，只是震掉了一些铁锈”。

炮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蒙古人的先锋部队，蒙古人听见“轰”的一声，心里也在打颤，他们知道，这些胆小的汉人又躲在城墙上开炮了，有本事出城和他们大战一番，只知道开炮的懦夫。

随着炮弹飞来，一名蒙古士兵来不及反应就被炮弹削掉了脑袋，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众人只看见一具无头尸体在那里冒着鲜血倒下，这颗炮弹并没有因为这名蒙古人的倒下而停下继续前进着，一个倒霉的蒙古士兵刚刚看见前面的兄弟被削掉了脑袋来不及惊恐就被这颗炮弹直接就被砸到了腹部，当场就被分尸了，整个人变成两截，那名蒙古士兵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身，哀嚎一声就倒了下去，嘴里吐着鲜血，不停着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翻滚，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愿选择前面一个蒙古人的死法，至少不痛苦，炮弹继续前进，从后面几名蒙古士兵脚下滚过，随之就将其脚带走了，留下几人倒吸痛苦的哀嚎着要回家找妈妈。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残酷起来，血腥味、屎尿味加上凄厉的哀嚎声，让蒙古人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蒙古人此时已经被吓得屎尿不禁，当场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