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战斗

两刻钟之后，众士兵已经休息吃喝完毕，大军在军官的组织下继续行军。

“大军在离寨子2里处扎营，塘骑注意警戒打探，尽量放远些，注意观察敌人也没有埋伏，不要向上次一样被敌人突袭了。”王初仁大声呼喊道。

半个时辰后，大军已经抵达柏林卯寨，骑兵已经在周围警戒，一哨刀盾手、长枪手、火枪手已经穿好铁甲在外围结阵防止敌人突然发起攻击，亲卫哨和辎重兵（兼任工兵）已经在开挖营寨，不到两刻钟，一座简易的营寨已经搭建完毕。

这座简单营寨中央立着中军帅旗，周围则是各哨哨长、队长旗帜，整个营寨全部围绕着中军帅旗布局，在营寨的周围挖了一条壕沟，以防止土匪突然冲击营寨，虽然这些土匪不太可能，但是王初仁还是打算这样做，让这个习惯深深的烙印在官兵心中。营寨的正大门直接建造在土匪山寨对面，大门两边有两座瞭望塔，大门壕沟外还有一排拒马。这样的营寨，土匪根本不敢来攻。

两刻钟之后，官兵们体力补充完毕，穿戴好衣甲准备出营，王初仁准备作最后一次战前宣言道：“我也不多说，待会遇敌后，刀盾手什么都不管只听你们什长号令，长枪兵只管刺杀，火枪兵听见什长开火命令就扣下扳机，怎么训练的今天就怎么打，这些土匪就是你们练手的。”

“我黄甫川军万胜！万胜！万胜！”官兵大吼。

出营顺序还是骑兵一马当先，防止敌人突袭，其次是炮队，接下来就是一哨和亲卫哨，辎重队留守营寨。

王初仁在大军的重重保护下缓慢行进，不一会便到达柏林卯土匪简易山寨前500米处结阵，不到半盏茶时间一哨便按照一排刀盾手、两排长枪手、三排火枪手结阵完毕，一队一个方阵，亲卫哨在一哨中军的后方观战，50名骑兵在一哨的右翼。

大军刚刚结阵完毕，对面山寨便打开了寨门，刚开始王初仁还诧异的以为是土匪主动出击，结果是土匪派的使者。

待得使者来到王初仁面前道：“小的曹二虎参见将军，大当家让我带话如果大人退兵，我柏林卯寨将奉上美女10名，银两100两、粮食10石，如若不然，纵使拼得鱼死网破，也会让将军付出一定的代价。”

王初仁笑了道：“就凭你们那点实力也配让我付出代价，只给你一个选择，打开寨门，自缚双手并交出杀过人的土匪，我会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待得等我大军杀进寨子就是鸡犬不宁了。”

听了王初仁的话语，曹二虎留下一句狠话便离开了。

王建河听后来了一句国粹：“汝娘婢，狠话谁不会啊！还得是手下才能见真章，看我待会不拧下这狗日的脖子。”

王初仁不打算攀登营寨，打算直接撞开寨子大门从正面杀进去，便让随行的木匠组建了一个简易的撞车，说道这里又不得不感谢轴承滚珠这个科技树，让撞车推起来特别轻巧。

爷俩去赶集，小三前边拉，推车真费力，爷爷直喘气。

车轮拿下来，轴承安上去，放上小滚珠，让你再费力。

小三笑嘻嘻，夜夜真神气，小车轻又轻，快得赛飞机。

这就是有无轴承前后的对比。

王初仁的中军帅旗倾斜向前并前后挥动，指挥着大军缓慢结阵前进，离山寨60步的时候三排火枪兵便停了下来，全部瞄准寨墙。一哨哨长王建河对各队队长和什长道：“待会看见有弓箭手就开火，掩护刀盾手和长枪手攻击寨门。”

刀盾手和长枪兵继续前进，在长枪兵后面还有一队重甲哨的长枪手拿着大盾遮掩简易冲车，再后面则是两队亲卫哨的火枪兵，以一秒一步的速度前进着，待得离寨门只有40步时土匪终于发现了冲车，10多名弓箭手拿着简易轻弓从寨墙露头开始射击，但是刚一露头，寨墙下的33名火枪兵一排火枪打过去，只听见“啪！啪！啪！....”火枪声响起，五六名弓箭手连弓都还没有拉开就中弹了，其中一名弓箭手头部中弹，只见那名弓箭手半个脑袋都没有了，红白之物溅射的到处都是，周围没有中弹的弓箭手和其余土匪看到皆是将早上吃的一股脑吐了出来，让寨墙上充斥着血腥味和腥臭味，其余中弹的弓箭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倒在寨墙上痛苦地翻滚着，嚎叫着，众多土匪皆是露出恐惧的神情，要不是有几个见过血的老匪弹压着，土匪早就跑了，幸运弓箭手射出去的弓箭也没有取得战果，不是没有射中就是射在刀盾手大盾或者长枪兵的铁甲上弹开。

王建河看到寨墙上的土匪快要崩溃，决定再加一把火，“轰！轰！轰！...”五门虎蹲炮全部开火，虽然没有取得战果，但是直接将寨墙一角都打烂了，一名倒霉的土匪也死于炮下，全身都是石子、铅弹，身体都快打烂了，最恐怖的就是腹部的一个大洞，不断流着粪水和血水。

不知道哪个土匪喊了一句：“官军有炮，不想死的快跑啊！”

寨墙上的土匪就一哄而散了，便是几个老匪砍杀了几名逃跑的人也止不住溃逃，老匪见大势已去，也跟着溃逃进寨子深处了。

寨门处的冲车也已经开始撞击，没有几下，简易的寨门在冲车的撞击下便倒下了。前排刀盾手和长枪手冲了进去，进了寨门之后立即散开呈半圈状，其余火枪兵也跟了进来，待得火枪兵加入战阵之后，官兵们才开始以一秒一步的速度前进。

王初仁看着大军攻进了山寨，感觉速度还是不错，要是有大炮就好了，就可以直射寨门，就少了很多伤亡的风险。

王初仁领着一队重甲队进入了山寨，留下一队火枪队和骑兵队压阵接应。

王初仁刚进入山寨，就看见四百多名土匪正在发起反冲锋，为首的几名还穿着皮甲，看来是要作殊死搏斗了。

王初仁嗤笑道：“居然想趁我大军进寨未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可以你们只是一群刚刚放下农具瘦弱不堪的土匪，即不是九边边军精锐，也不是满清重步。”

官兵们看见密密麻麻的土匪冲了过来，顿时慌乱神，还引起了一阵骚乱，在老兵和军官的弹压下才稳了下来。

只听见王建河大声呵斥道：“不准乱跑，结阵迎敌，谁乱跑就砍了谁，你们穿的都是铁甲，土匪锈迹斑斑的刀片给他砍都看不动，怕什么，士兵们听什长号令，什长听队长号令，队长听我号令。”

有了军官的稳定军心，士兵们瞬间便安定下来，快速地将大阵结好，三个方阵并列排列着，一哨哨长王建河站在中间方阵后面，王建河周围还有两队重甲长枪兵和两队火枪兵。

哨长旗帜高高立起，被夏日的微风吹得呲呲响。

土匪越来越近，前面的士兵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有些士兵已经开始颤抖起来，各什什长不断激励着。

王建河的护卫大喊一声：“100步”。

各队队长的旗手死死的盯着一哨哨旗的位置，生怕看漏了。

接下来，哨长护卫又是一声大喊：“90步”。

此时，王建河哨旗的地方扬起了红色方形号令旗。

三个队的队长看着哨长帅旗旁边扬起了红色方形号令旗，各自大喊一声：“火枪什第一排准备射击”。

三个队的第一排火枪兵上前一步，从刀盾兵的空隙探出了火绳枪枪口，点燃了火绳，各自寻找着目标。

看着密密麻麻的土匪冲锋而来，感受到了巨大压力，很多人手都在发抖，不自觉的紧紧按着扳机，什长们看到士兵们这么紧张，不断呵斥这火枪兵不要擅自开枪，必须等他的号令开枪的后果就是当场处决，士兵们也是顶住了压力。

终于，就在哨长护卫大喊：“80步”时。

王建河大喊一声开火，哨长的旗手马上扬起并挥动红色圆形旗同时伴随着一阵绵长的天鹅声响遍整个大阵。

各队队长知道这是开火的命令，均是大吼第一排开火开火，什长听到命令后不约而同的挥出自己手中的雁翎刀兵大吼：“放”。

此时士兵们看到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的土匪，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背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在听到绵长的天鹅声响后又马上提电脑什长的声音：“放”，下意识地扣下了扳机，颗粒火药在枪膛里膨胀了几百倍推动着铅弹出了枪膛，终于，压力得到了释放。

只听见连绵不断的“啪！啪！啪！啪！”的声音。

就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土匪瞬间倒了10多人，形成了一片空白。

第一排射击之后，没有人去看自己的战果，马上后退进行装填。

第二排火枪兵已经自行上前两步各自寻找着目标，什长大喊：“放”。

又是一排排枪打过去，“啪！啪！啪！啪！”的声音。

这一次的土匪更近，更为密集，倒下了20多人。

“啪！啪！啪！啪！”。

第三排火枪兵开火之后，土匪已经倒下了60多人，前面的老匪都死得差不多了，而土匪离大阵还有70步左右。

长枪手后面的火枪兵正在抓紧装填，此时剩下的土匪已经停下了脚步。

看着地面上全是翻滚着痛苦嚎叫的土匪，血腥味、屎尿味弥漫着战场。

前排的刀盾手和长枪兵一直大喊，投降不杀！

终于，有土匪承受不了压力丢下兵器投降了。

此时第一排的火枪兵用颤抖的双手装填完毕，瞄准前方土匪就看到土匪投降了，均是感到不可思议，战争就结束了？这么简单，我们才开了一枪呢？

但是待战场上的烟雾消散之后，躺在地上的土匪大多都缺胳膊少腿的，还有些肠子流了一地，这些新兵蛋子们看到之后均是忍不住狂吐。

一些老兵见怪不怪的哈哈大笑着，这是新兵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新兵见过血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士兵。

王初仁看到土匪投降后，轻蔑地笑道：“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勇气，火枪兵才射击了一轮就投降了。”

其实土匪的战争意志之所以这么低，一是大部分都是刚刚放下农具的农民，成天吃不饱，穿不暖；二是老匪太少，缺少弹压的人，而且老匪在第一轮射击中就死了大半，土匪军中就缺少了主心骨；三是土匪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没有军队的意志力更容易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