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跟他有关

罪魁祸首是夜子易。

心疼的看向弟弟,交代他伤好之前绝对不能出门,以免伤势加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伤到了骨头,右腿已经打上钢钉和石膏加以固定。

双手都拿着拐杖,那只裹着石膏的腿,已经不疼了,他是想要问这些日子安诺的下落,安择还是没有问出来。

姐弟二人来到客厅,安老夫人坐上轮椅了,左手挫伤包上绷带又用竹片固定夹住。

“奶奶,我听说你摔跤了,身体么没事吧?”安诺朝着安老夫人走去,查看她的左手手臂。

老人和蔼的笑着,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年纪大了,摔一跤就要住院。”

确定没有大碍安诺才松了口气坐下来,夜子易松口让她在家里过年。

和往常一样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除夕在一起守岁。

鞭炮的声音,辞旧迎新,安信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亲自在家里贴对联。

难得的安静,无人打扰。

安择和安诺一人站在一边给父亲扶着梯子,等到所有的对联全部贴好了,三人全都坐到了沙发上休息。

“你这次考试有三百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立刻泄气。

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没有三百分了。

从来不关心儿子成绩的安信业,在除夕这一天沉下了脸,板着一张脸教训,“多少分?”

“二九九!”

就差一分,天知道成绩下来的时候他有多崩溃。

更痛苦的在后面。

零花钱减半,今夜的压岁钱全部没收给安诺。

听到父亲宣布的话,安择不服,也不满,以前他的成绩都没有三位数,那么明显的进步不奖励他反而要处罚他。

“爸,我已经进步了,不再是年级倒数第一了。”

“你考了二百九十九分,你挺骄傲?”安信业冷声反问,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客厅只有他们三人,家里的佣人在忙碌着根本不可能注视他们,安择被愤怒一吼,责怪的目光看着安诺。

都是安诺他才会被教训,以前成绩再差父亲都不会过问。

安诺一句话就让父亲这般生气。

恨意屈辱包裹着安择的身体,安诺却在此时还添油加醋,“子濯考了七百零一分,又是年级第一!”

“管家!”安信业咻的一声站了起来,管家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出来。

老人怕冷,那种老式的棉衣棉裤,头上戴着圆形的毛线帽,遮住了那花白的头发。

满是风霜的脸展现出来,管家只看到了安信业那生气的目光,不仅仅是生气而是愤怒。

什么让他在今天这种日子这般的愤怒和生气。

“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安择下意识的后退,要躲在安诺身后。

安诺心善,于心不忍,微笑着面对父亲,“爸,安择的确有进步,比子濯差了点,可他已经不是垫底了,你怎么不奖反罚?”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让安信业消了气,在他的面前一百个安择都没有一个安诺重要。

过完年后安择要重新开始课业,听到动静的安老夫人出来,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见安信业消气管家立刻就走了。

摸不着头脑的人还有卢荃,刚下楼就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也不解释。

年夜饭过后,安诺难得在自己家里睡了一个好觉。

春节之后的初二,安诺才回到夜宅,才发现原来夜子易已经搬出去住了。

他的离开,安诺心里有些伤感,却没有多说什么。

想起夜子陵说过的话,夜炳彦的事真的与他有关吗?

坐在病床边,她就是看着夜炳彦,又开始打量着病房内的一切。

男人平稳的躺着,脸色苍白没有生气,双手的指尖都被器具夹着,左边那是心脏起搏器,右边那是测试他脑电波的东西。

病床有点靠左,右侧墙壁处摆着一个柜子,里面全都是药物。

偏左侧的空地是一台饮水机,地上放着许多纯净水。

每个角落都有一盆花,而且每种花都不是一种品种,而且非常的稀有,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混合花香,所有的香味混合会发生什么?

见多识广的安诺,忽然想到了什么。

多年昏迷不醒,因为水和花!

窗帘的颜色是墨绿色的,只打开了纱窗透出细微的空气,窗帘拉开可以看见从外面闪入的阳光。

站在窗前许久,屋子的朝向,对面建筑能够遮住一半的阳光。

阴冷之处,十二种花香,从纱窗吹入的空气,防盗网的材质。

这些便是夜炳彦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夜子易亲自布置的房间。

三年前出国,那么这三年夜炳彦依旧没有醒。

她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匆忙离开病房,拿着自己的外套披上,来到了夜炳彦以前在医院的病房。

里面没有人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安诺站在中央,想要找到夜子易害夜炳彦的证据。

“你在找什么?”身后是夜子易。

他知道安诺在夜炳彦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而来到这里她是怀疑他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不是傻白甜。

他的女人够聪明。

“哈哈哈!”夜子易大笑,真的越来越欣赏安诺了,只是证据在这里找不到。

他绝对不会给别人伤害他的机会。

眼神死死盯着夜子易,想要把他看穿,他在她的面前笑得不停,仿佛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了。

伸手一推病房门给关上了,夜子易倚靠在墙边,眼神尽是轻蔑,“被发现了,我也不会隐瞒,对,我做的,他本来很快能醒,是我让他一直躺着。”

心里无线的挣扎,认为夜子陵骗他,这个人不可信,夜子易亲口承认击破了安诺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喉咙干涩起来,顿了好久,安诺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为什么?”

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他怎么能这么可怕。

笑,在他脸上未曾消散,有一种嗜血的残忍,安诺的身躯怔了怔,想要离开他却站在门前。

震惊尚未压下,安诺低头垂眸不敢看他,语气中带着恳求,“你能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