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衣趁机稳住身形,擦拭嘴角血迹,心中又气又恼,气的是无端被这两人搅和,还受了伤;恼的是自己竟如此大意,着了道。她运转灵力,修复受损经脉,眼中盯着缠斗中的两人,分析二人正邪。
场中,白涧云与黑袍人打得难解难分。白涧云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黑袍人则身形鬼魅,长剑如毒蛇出洞,专寻白涧云破绽。两人你来我往,四周树木纷纷被灵力余波震得粉碎,一时间飞沙走石。
见二人不相上下打得你死我活,茶衣暗戳戳等着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瞅准时机,玉笔再次幻化成鞭,注入全部灵力,鞭梢闪烁着紫芒,如同一道紫色流星,朝着两人中间甩去。“都给我住手!”她一声娇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涧云与黑袍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各自后退数步。白涧云皱眉看向茶衣,“茶衣,你莫要插手,此人阴险狡诈,我定要将他拿下。”
黑袍人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无耻之徒又要颠倒黑白,你这蠢女人不要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就信他,他不是好东西,他盘踞在这血妖岭….”
“休要含血喷人!”黑袍人话未说完便被白涧云打断,白涧云怒目圆睁,手中大砍刀幻作五爪融入左臂,散发着幽幽的光泽,身上的异兽尖刺光芒更盛,仿佛被他的怒意所激发。“我向来行事磊落,血妖岭本就是我领地,何来盘踞一说?倒是你,鬼鬼祟祟设下陷阱,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只怪我往日修行不佳不能替天行道,今日你意图伤害我族帝姬,我就是拼上全副身家,也要与你不死不休!”
黑袍人登时气急败坏,反复吼着,“你颠倒黑白敢做不敢当简直无耻至极!”
说着二人又颤抖起来,白涧云步步紧逼招招致命,黑袍人也一改和茶衣打斗时的作风,出手凌厉戾气横生。一时间密林之中飞花走石,二人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互相要致对方于死地,茶衣脑子急转,这二人她都不认识,可显然二人都知道她。那黑袍人装扮丑陋吓人,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倒是这白涧云,他身上的尖刺显然是从异兽身上拔出来生生炼化的,这般阴毒的修行之法,绝不是是正义之人所为,思极此处,茶衣心中已有决断,她猛地挥动紫芒灵鞭,鞭梢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同一记警钟在两人之间炸响。
白涧云挨了一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愤怒,“茶衣,你莫要被这奸人蒙蔽。使得亲者痛仇者快!”
黑袍人略一诧异,趁白涧云分神之际,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直逼白涧云咽喉。白涧云侧身一闪,左臂上的五爪瞬间弹出,抓住长剑剑身,用力一扭,黑袍人手中长剑险些脱手。
茶衣看准时机,紫芒灵鞭如蛟龙出海,朝着白涧云抽去。白涧云躲避不及,后背被灵鞭扫中,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怒喝一声,转身与茶衣对峙,“茶衣,你一意孤行,日后定会后悔。”
“哼,休要巧言令色,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也小瞧了我青丘!”茶衣说罢,再次挥动灵鞭,与黑袍人一同对白涧云发起攻击。
白涧云以一敌二,却丝毫不惧。他手中五爪光芒大盛,与大砍刀幻化成的利刃相互配合,抵挡着两人的进攻。三人的灵力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四周的土地被灵力肆虐得千疮百孔。
激战中,白涧云瞅准一个破绽,猛地冲向茶衣,想要擒住她以摆脱困境。茶衣心中一惊,却并不慌乱,她快速结印,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出现在身前。白涧云撞在屏障上,被反弹回去,与此同时,黑袍人的长剑从背后刺来,白涧云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衫。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白涧云怒吼着,周身灵力疯狂涌动,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仿佛要冲破天际。茶衣和黑袍人见此情景,心中皆是一凛,但此刻已无退路,唯有全力以赴。
茶衣娇喝一声,手中紫芒灵鞭光芒更甚,鞭影重重,如同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白涧云笼罩而去。黑袍人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剑舞动,剑气纵横,与茶衣的攻击相互呼应。
白涧云身陷两人的围攻之中,却依旧神色坚定。他猛地大喝一声,身上的异兽尖刺瞬间离体而出,化作无数道寒芒,向着茶衣和黑袍人飞射而去。
茶衣身形急转,紫芒灵鞭在身前舞成一个圆圈,将那些寒芒纷纷挡下。黑袍人则凭借着鬼魅般的身法,在寒芒之间穿梭,躲避着攻击。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这场激战似乎引动了天地之力,气氛愈发紧张。
白涧云趁着茶衣和黑袍人应对寒芒之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他的身后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试图将茶衣和黑袍人卷入其中。
黑袍人见此情形一把推开茶衣,嘀咕一声‘女人就是碍事’,一边大喝一声引动法诀,瞬时他身后便形成一个白色漩涡,两股强股力量相互纠缠,慢慢形成一个阴阳鱼图案,就在这图案相互碰撞之间,数道罡风如同剑刃般从中疾射而出,黑袍人和白涧云被各自的力量撕扯的东倒西歪几乎立不住身影,瞬间身上就冒出道道血痕,茶衣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一边竖起狐尾护住要害一边看着头顶笼罩方圆十里的阴阳鱼杀阵叫苦连天,原因无他,只因这无端生成的杀阵她并不了解,再看快要被无差别射成筛子的两人,她更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笑的是竟然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找死不看时候,气的是自己无端卷入其中脱身不能。
眼看着身上又挨了几下,她果断祭出玉笔点下玲珑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