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凡震惊地看着李月,李月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你脑子秀逗啦?”
“什么?”
“你应该没有看上我吧?”齐凡试探性问道。
李月低着头还是不出声。
好吧。齐凡这下可以肯定了。“你怎么想的,我实在想不通。”
“什么怎么想的。”
齐凡见对方不肯承认,于是猛地将她搂过来,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口。
觉醒系统之后,齐凡觉得自己胆子大了好多,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这么干。
“你干什么。”李月小声呵斥,一把推开齐凡。
齐凡很镇定,泰然自若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请你暂时收起小女儿姿态,拿出一个金陵大学学生该有的样子。”
李月闻言一惊,抬头看向齐凡,只见对方满脸一本正经,就如一个老师一般看着自己。
齐凡继续道,“我们在聊一个很严肃的话题。我从你身上嗅到了一些不好的气息,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在你是个好姑娘的份上,我至少此刻还有几分理智。”
李月还是不答话。
“为什么看上我。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你别走。”李月这才急了,“我,我就是觉得你挺好的。”
齐凡冷笑一声,“我刚刚说了,你是金陵大学的学生,别拿这套无脑恋爱当理由来糊弄我。”
李月这才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齐凡。没想到对方面对这种问题时,竟然能如此地冷静,完全不是自己原先认为的木讷笨拙。
“我就是觉得你年少有为。”
“你看上了我的才华?”齐凡很讶异。
“对啊。”李月点头。
“我去。你看看你。”
李月见齐凡目光打量自己,赶紧抬起双手怀抱在胸前。
“哎,我是说你身上的衣服行头。”
李月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双手缓缓放下来。
“看你的穿着,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可应该家境也不差。干嘛要来找我。再说才华这种东西,很玄学的。”
事到如今,李月也照实说了。“以你的才华,以后当个金陵大学讲师是绰绰有余的。有王教授撑腰,你早晚也能评上教授职称。这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所以这就是你看上我的理由?”这理由让齐凡有些无语。
李月很认真地点点头。
齐凡一脸懵逼。“我这就算是未来的成功人士啦?”
“对呀。”
齐凡低头看了下自己脚上的破旧帆布鞋,“穿着不到50块钱破鞋子的成功人士?”
“你不要妄自菲薄。一个高校资深教授的青睐,你知道有多好用。”
齐凡有些不懂,“你说是说王教授的青睐?很有用?”
“对呀。”李月一本正经道,“王教授教书三十多年了,不但桃李满天下,光他自己认识的校友都已经遍布各行各业。有他撑你,你很轻易就能进入金陵大学任教。即便不在大学任教,那也可以给你推荐‘吃过没’CTO那种级别的大佬。”
齐凡自嘲一笑,“我果然是个乡巴佬,我自己的前程,竟然你比我看的更清楚。”
李月低头嘟囔道,“你忘了我学什么专业的。”
齐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他娘是学金融的。”
“嗯呐。”李月应承道,“虽然我对理科不擅长,且对计算机一窍不通。可是我金融本专业学得还是不错的。”
李月有些得意,“你现在的状态,属于小荷才露尖尖角,很多人还没发现你。可是有些眼尖的蜻蜓却已经注意到你了。”
齐凡喃喃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你要上我?啊呸,你看上我?”
李月继续认真点头。
齐凡想了阵,“可我甚至都还没确定要和王教授混呢,我在这写去除马赛克的代码,就是因为对王教授给的书单有些厌烦。说实话,我不想成为像他那样的老愤青。”
“那我要是不跟老王混,那你眼中我最大的优势岂不是就没了,所以你有点莽啊,学姐。”
李月很自信地微微摇头,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摇晃。“no,no,no。”
齐凡看李月这般自信模样,这才猛然真正想起来,能考进金陵大学的都不会是傻子,先前是自己轻视她了。
李月款款道,“王教授青睐你是结果,是你才能的体现,而不是你才能的来源。所以,哪怕你不想跟着他,我相信你还是会有其他出路的。比如:吴院长应该对你也有映像。”
“我去。”齐凡看着李月,“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一头大灰狼。”齐凡原本以为自己才是大灰狼,结果现在狼羊易位了。
李月叹息道,“我也没法子呀。你别看我好像家境还不错,可是社交圈子很小的。我要是自己不争取,那就是毕业后被父母安排的命。”
“那你干嘛要受你爸妈摆布。”齐凡脱口而出。
李月道,“哪那么容易。你看看我这全身。”
片刻后,李月黑脸道,“我让你看我穿着,没让你老是盯着一个地方看。”齐凡这才收起了目光。
“我这全身的穿戴,我从小到大享受的一切,不都是我爸妈给的。做人呐,要一以贯之,或者说不能又当又立。我不能享受着我父母给我的好处,又在大事上不听他们的安排。除非我能靠自己找到让他们也信服的人。”
“比如:你。”
齐凡嗤笑一声,“承蒙抬爱。鄙人每月生活费500,养活自己都费劲。”
“哎呀,你别和我贫嘴了。”
齐凡端正了下姿态,神色正经道,“学姐,我说认真的,我根本没有考虑那么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不以结婚为目的找我,我倒还是挺乐意的。可你现在以结婚为目的,我还不想背负婚姻之重。当然,如果你要飞蛾扑火不需要我负责的话,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李月噗嗤一笑,“你倒是坦诚。说白了就一句话,结婚你不想,白嫖也不拒绝。”她心道,果然霜霜说的没错,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齐凡非常认真地点头。“虽然我觉得我这想法非主流了一点,但是。。。”
齐凡的但是还没说完,李月就打断了他的话,“没事。”
齐凡惊道,“你要飞蛾扑火?”
李月扬眉道,“对呀。你敢接吗?”
“有啥不敢的,有本事咱现在就走。”
李月温柔道,“好呀,地方你挑。”
齐凡本能地感觉不对,他试探性地问,“我先问一下,完事儿我不需要付出什么吧。”
李月掩嘴笑道,“踩缝纫机和去民政局,你选一样。”
齐凡心中一个咯噔,“我就说不会有这种好事。”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姐们甜美外表下,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金大商学院,在下今日见识了。”齐凡抱拳道。
“彼此彼此,我也还以为你真的是一圣僧。”
齐凡想了下,“那既然谈不拢,我们是否就此分道扬镳。”
李月摇头,“你这笔投资我做定了。我先做你女朋友。”
“你这是缠上我了?”
李月挺起胸膛,“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齐凡干咽了下口水,但还是毅然决然道,“能看不能吃的不要。”
“谁说不让你吃,可你只想白嫖。”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的面具都算是彻底摘掉了。
“我倒也不是真想白嫖,就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婚姻这座大山。婚后的男人总得扛起生活压力吧,买房买车养老婆养孩子。这些都需要钱,而且是很多钱,可我不想一天到晚都为钱而操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物质和个人追求之间,我相信你能做到平衡,我等得起,我不会逼你。所以,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了。”
李月看了眼前方,整个机房内没人注意到坐到后方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二人。
于是李月火速在齐凡脸上香了一口,“这是我的天使轮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