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答道，“我知道啊。就是厉害的程序员们喜欢把代码公开出来免费给众人使用。”
“你说的没错。但是开源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其本身，而在其背后所体现的精神--自由的精神。”
齐凡的语气充满了昂扬的活力，“IT领域的先行者们认为，知识应该用来造福人类，知识的获取不应该设立门槛，这就是开源的初衷。IT行业是一个弥漫着浪漫和自由气息的行业。尤其是这行业的顶端，充斥着一群怪人。”
“如果我因为去除马赛克这个项目惹上了官司，那我将立即在国际顶级IT圈内扬名。因为这在一众程序员们看来，这是对自由和理想的践踏。是对人权赤裸裸的挑衅。以程序员群体在国际网络上的影响力，没有哪家公司敢这么做。除非这家公司想名声扫地，然后自家的网站和电子系统每天被黑客攻击无数回。”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无形中是有靠山的。”
李月还是不解，“可你顶多就是规避了风险，但是没有收益呀。”
“傻丫头。你难道还没闻到金钱的味道吗，这个世界上，知识真的是金钱呐。”
李月猛然惊醒，“你在一群聪明人中间有了人气，这便是最大的财富。”
齐凡赞许道，“没错。我如果在github上小有名气，那我将和所有同龄人岔开赛道。github是我和世界500强的精英们，最近的沟通桥梁。”
电话那头沉默了，久久的沉默。
齐凡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机坏了，“喂，李月，能听到吗？”
“我在听。”
“我跟你说，我查过了，其实github背后也是有资本的。如今整个世界在向信息化大步迈进，智能化也已经初漏端倪。而信息化和智能化都离不开IT，github串联了IT领域最聪明的一帮大脑。它的背后不可能没有资本的。”
“所以呢，就小日子的那点影响力。在它的资本爸爸面前，什么都不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小会，“齐凡，你能用多久时间弄到你家的户口本。”
齐凡木然，“要我家户口本干什么？”
“婚姻登记会用到啊。”
“你真要和我结婚。”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咆哮，“老娘要是没打算和你结婚，会光不溜秋地让你看光光。给个痛快话，从还是不从。”
“从，从啊。我就是没明白，结婚和咱们刚刚聊的事情有关联吗。”
李月淡然道，“和你接触越多，我越怕别人截胡。所以，未免夜长梦多，我要赶紧和你签合同。”
“签什么合同？”
“一辈子的合同。言归正传，你多久能弄到户口本。”
齐凡想了下，“最快也得放暑假吧。我总不能让我爸妈给我快递过来吧。”
“让他们快递过来。”
齐凡为难道，“和他们说，你们儿子要结婚了，用下户口本？”
“你不会找个借口吗，学霸的聪明脑子用哪去了。我对你说，你那个比赛结束之后，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内必须和我完婚。否则。。。”
“否则什么。”齐凡坏笑道。
“没什么。”
两人又聊了会，随后挂断了电话。
李月打电话时，尹霜霜也拿耳朵贴着李月手机。她感觉自己的认知被深深地震惊了。
“月月，我感觉齐凡这家伙不是呆子。他其实很有想法，而且非常懂得趋利避害。”
李月莞尔一笑，“所以啊，我才要追的这么紧。我总觉得，他就像一块蒙着布的金子，现在就差一个机会。要是等到那块布被掀开，到时我只怕就没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了。”
“对了，你刚刚说否则，否则什么。”
“没什么。”
“你怎么还要瞒着我，说好的我们才是真爱。”
李月为难道，“我不是要瞒你，实在是难以启齿。”
这下尹霜霜八卦之心更盛，她小声道，“你小声悄悄告诉我。”
李月于是附耳低声道，“那天，我和他去校外宾馆。我其实。。。”
“你和他突破了？”
“没有。其实，我偷偷拍了点照片。”李月表情很羞涩。
“什么照片。”
“就是两个人躺在一块的。我趁他睡着，特地还摆了下pose。”
“哇塞。你这是讹人呐。”尹霜霜大惊，“姐们你太狠了，看不出来呀。你比我狠多了。”
“小声点。”李月急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我把自己整个搭进去了，万一他要将来是个陈世美，嫌弃糟糠之妻呢。”
尹霜霜咋舌道，“佩服佩服。书香门第之家的姑娘果然不简单，秀了我等贫家娃一脸。”
李月分辨道，“我知道我这做法挺挫的，可我是天使轮投资，我只是在保住我应得的。”
“我感觉，”尹霜霜叹气道，“我感觉我段位太低了，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吃亏，看来你什么都考虑到了。”
“哎呀。”李月一把搂住尹霜霜，“你不要这样冷清清的态度嘛，我可什么都没瞒你。说好了我们是真爱。”
尹霜霜展颜一笑，“对，我们才是真爱。等你成了老板娘可得带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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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中的齐凡，则还在头疼眼前的窘况。
他如今发布作品的渠道有了，作品也看到了曙光，可是时间太磨人了。按照眼下7天一次的训练周期，要是跑10个周期，那就要半个多月。学期结束都来不及跑完。
况且他又不能一直霸占着王哲和贾震的电脑。
苦恼啊。
齐凡眼前遥远的地方仿佛有一个宝箱，可是走到宝箱边上却需要经过长途的跋涉。
等待果然是最磨人的。
正在此时，宿舍的灯光大亮。王哲和罗云回来了。
“老齐，你们搞什么，灯都不开。”
齐凡赶紧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贾震已经睡着了。
王哲呆住了，“这哥们，竟然衣服袜子都没脱。老齐，你是怎么忽悠他的，他最近疯魔了一样，都快成你的克隆版了。”
“少废话，快点洗漱熄灯。别影响人家睡觉。”
王哲极不情愿地拿起了牙刷杯，“哎，dota2都公测多少天了。可怜我这全新的GTX 680啊，在主机箱里整日吃灰没有用武之地，终究是错付了呀。”
齐凡听闻这话，想起来王哲之前专门为了dota2才买的GTX 680。
“老王，等哥哥发迹了，把英威达买下来，让你当CEO。到时全世界最牛X的显卡，永远是你第一个体验。”
“那说定了。我到时候要开发一块脸盆一样大的显卡，”王哲比划着，“谁说显卡只能板砖大小。显卡这种东西个头越大，能堆的料就越多。就该越大越好，最好能一面墙一样大。我要给全世界的游戏佬带去福音。”
齐凡一阵摇头，看来把英威达交到王哲手上，分分钟就得倒闭。
宿舍很快恢复漆黑，王哲和罗云也已经睡下。
齐凡想起王哲口中的GTX 680，那上头可是堆了1536个CUDA核心，如果把这些CUDA核心扣下来当CPU用，自己不就立马发达了，不用忍受7天一轮的训练周期了。
齐凡胡乱一想，他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为什么不能拿显卡来跑模型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