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是谁的部将

“军师,我们离那樊城之地已不足五十里,何故又停!”

曹仁一脸焦急的看着在车中吃着肥鸡满嘴流油的贾诩。

大军裹挟辎重本就行近缓慢,贾诩马车更是走走停停。

军中将领不免都心生怨气。

曹营士兵对此却乐得清闲,毕竟真正作战起来将领可不会轻易伤亡,苦的还是他们。

在大军之中,贾诩只是一个小小的随行军师,曹仁等人却也不敢像曹老板那般轻易责罚。

曹仁等将领时常被他这种摆烂态度,气的无可奈何。

放下鸡翅的贾诩,用不知从哪翻找出来的破旧羽扇,给曹仁扇了扇:“将军万不可急躁,今日天色已近黄昏!不如在此地休整一晚。”

看着满脸堆笑,还紧着将鸡腿递到他嘴边的贾文和,他真是毫无办法,“唔唔!就依军师的吧。”

本欲往樊城休整随后进兵新野的曹仁,被贾诩强塞入他口中的鸡腿将想法全然堵了回去。

暮色朦胧,营中拢起数堆篝火,顿时将方圆数丈照的彤如白昼。

诸多士兵围着篝火三五成群各自话起了家常,众人谁都未有丝毫的惧怕。

每个人脸上皆是满满的笑意,或许只有他们才真知道战争的残酷。

但想起那苍老的父母,还有那妻子幼童,那微薄的军饷,还有那死后的抚恤或许真的比他们自身的性命重要吧。

更何况如果曹老板来一句,“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汝务虑也!”

说不准,妻子儿孙便一生无忧了呢,虽然代价可能是坟茔之上会不时泛起绿色的光芒。

…………

…………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数堆篝火也被尽数掩埋。

除了少数守夜士兵外,所有士兵皆回营房各自安歇。

或许是没有月亮的缘故,夜色格外的黑,周围的空气更是静的可怕。

“哇—哇—哇—”几声乌鸦嘶吼,更好似预示着此夜的不凡。

“杀啊!”

喊杀声从数万大军两侧传出,周围林中忽然亮起数道火把。

曹仁都未曾穿戴齐整,便匆匆提起兵刃冲出了军帐之外。

“杀啊!”

只见为首将领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长相更是黑了一个透彻。

如果没有周围数道火光照明,他怕是除了手中那杆森森冒着寒光的长矛,剩余的都要融入这夜色之中了。

“燕人张飞在此,曹仁小儿拿命来。”

平日之中曹仁都非张飞敌手,更何况这仓促之间。

两人对了几式,曹仁便虚晃一刀奔着其余士兵便杀将而去。

张飞见状也不追赶,挥舞起手中丈八蛇矛便在曹营之中左冲右突杀得好不快活。

这滔天的喊杀生同时惊醒的还有那刚刚做起美梦的贾诩。

被扰了美梦的贾诩一见有人袭营,他连衣衫都未穿好便怒气冲冲的冲出账外。为了防身还将一个三尺余长的小书案提在手中。

看着四周冒起的火光,他也明白如果一直待在营帐里,敌军一放火他必死无疑。

很快众人便看到一幅怪像,只见一个袒胸露怀的光脚大汉正在人群之中挥舞书案。

更为奇特的是他用书案一敲一个,好似在人群之中玩起地鼠游戏一般,好不欢乐。

刚从张飞手下逃脱的曹仁看着夜色中数十人进不的身的大汉,不免高声问道:“那是谁的部将怎的如此凶猛!”

“那是军师!”

且战且退的李典,此时离贾诩略微近些,在火光中略微看清几分贾诩相貌。

此时的曹人心中惊骇一点都不亚于刚刚张飞突然向他杀来之时。

看着人群中手持书案一板一个的贾诩,他的心中不免冒出诸多问号,“这是军师?这tnn能是军师?”

伴随着几分怒气的贾诩越战越勇,敌人哪怕逃窜他都要冲过去对着人家脑袋来一下。

当然贾诩只是挑选那些敌军士兵作战罢了,对于那在黑夜之中有天然优势的张飞,他是能有多远就避多远。

好在张飞也无恋战的想法,只是烧了几车粮草便匆匆离去。

…………

原来是徐庶见曹仁大军在预计时间内未曾到达,在被关羽张飞二人一番嘲讽之后,便派这张飞提前绕过樊城寻小路探查。

张飞本就因刘备的军师之后对他两兄弟的冷落,胸中有几分气愤,先前徐庶预测未准,他与关羽对徐庶的一番羞辱皆被刘备拦下。

他又接此军令,心中正欲此番不成便将那军师轰走之时,却真见曹仁大军在此扎营。

在夜色中有先天优势的他更是等曹营众人安睡之时,利用他的先天的地理优势与肤色优势完美的打了曹仁大军一个错手不及。

经过一夜的厮杀,天色渐渐明亮,看着满地的鲜血与残骸,第一次杀人的贾诩在看清这一切之后,坐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对于第一次杀人的他在黑暗之中,一下一个只觉得舒爽无比,但看清之后却有莫名的心悸与恐惧涌上心头。

不过一切的难受都是值得的,因为此次亲自出手救下了几个曹军的性命,虽然只获得了一百点功德,但在系统那像死了亲人一般的声音之中,他获得了一个超级大奖‘霸王之勇三分钟体验卡’!

…………

营中诸多士兵正在收拾昨晚战役留下的一地狼藉,只有蓬头垢面的曹仁缓缓向他走来。

“前番多有冒犯,只以为先生只是一介惫懒的文士,未曾料想先生竟那般勇武!”

经过一夜的征战,曹仁不免对好吃懒做的贾诩有几分改观。

“子孝将军言重了,我就是一介文士你别多想。”

贾诩见曹仁如此说连忙摆手否决,如若真承认万一哪天曹仁脑子一抽,派他上阵,那丈八蛇矛还不得在他身上捅一万个透明窟窿呀。

听完贾诩所言,曹仁嘴角一阵抽搐,想起昨天夜里那杀的比谁都欢快的身影,文士?文士个鬼吧。

他心中也明白就算真有几分实力,以贾文和那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心性也绝不会承认的,一但承认他哪里还能如此懒散。

以曹老板那心性,如果知道帐下有一个武能耍条案,文能出毒计的人,哪还会让其过得如此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