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宝推开门,惊讶地发现富贵也在屋内。他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林星宇身上。尽管林星宇头顶着纱布,但他的面容却洋溢着笑容,仿佛试图传递出一种“我没事”的信息。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窦宝迅速投去一个制止的眼神,示意他躺下。
窦宝走到床边,轻声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切的关心。接着,他强调道:“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身体都是最重要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有必要为了它们冒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林星宇听了窦宝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见到窦宝,富贵立刻走上前来,他低着头,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宝哥,我已经尝试通过我父亲的关系去联系执法部门了。但他们说,除非得到龙轩的点头,否则他们不能插手这件事。”
窦宝看着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拍了拍富贵的肩膀,用平和的语气宽慰道:“放心,我已经和龙轩协商好了。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的。”
这时,张爱华走了过来,她皱着眉头,疑惑地问:“窦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龙轩的?”
窦宝狠狠地瞪了富贵一眼,富贵立即捂住嘴巴,露出自责的神情。窦宝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让张爱华知道,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如实告诉父母。
他让张爱华和窦华都坐下,然后详细地讲述了龙轩如何因为担心自己与他的女儿交往,而强硬地要求自己离开京城的事情。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仿佛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听完这一切,张爱华和窦华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张爱华捂着嘴巴,震惊地说:“龙轩大大,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说的那个李颖是哪个?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黑眼圈的女孩吗?”
窦宝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确认了张爱华的猜测。
“这太荒谬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张爱华愤怒地说道,“就算我们店铺不开,我们也不会让你离开京城。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会让你去受委屈。”
“我就是去打工,也能养活我们一家。”窦华的脸上虽显瘦削,却透出一股男人的坚定。
窦宝看着父母那坚定而深情的眼神,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这两位平凡的老人,愿意为了他们的孩子付出一切,绝不让孩子受半点委屈。
他有些担忧地说道:“妈,龙轩现在是中华国羽球界的领军人物,是我们国家的王牌。如果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
张爱华听了,眉头紧锁,但她立刻提出了一个建议:“那我们全家一起搬到辽省去,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我们总能找到一个新的开始。”
窦宝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要想让张爱华接受他去云省修炼的决定,必须对她坦白一切。于是,他详细地描述了自己与荼万里学习《淬体诀》的过程,以及荼万里希望他闭关修炼三年的提议。
张爱华和窦华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儿子。富贵也忍不住插话道:“叔叔阿姨,我可以证明宝哥说的是真的。前两天在麻花市,我和宝哥真的遇到了荼万里前辈。他的武功非常高强,而且已经教了宝哥七年的功法。”
张爱华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疑惑地问道:“你是说,你的美食综合症其实是因为修炼了这《淬体诀》?”
见父母还是满脸疑惑,窦宝心一横,从屋里取出茶具和陈年乌龙,当着父母的面饮用陈年乌龙茶,几分钟后,窦宝进入了“牵羊式”的修炼状态。看着自己的儿子肥胖的身躯竟然像体操运动员一样柔韧,张爱华和窦华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也相信了儿子的话。
富贵也是首次目睹窦宝修炼《淬体诀》,惊讶得合不拢嘴。两个小时后,窦宝恢复了正常,他耗尽体力趴在地上。张爱华和窦华急忙扶他起来,林星宇递上倒好一杯水,富贵递上毛巾。
窦宝疲惫地喝下了一大杯水,渐渐地恢复了精神。他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写满关切的面孔,轻轻地笑了笑,宽慰道:“别担心,这只是我每天的修炼日常。”
富贵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窦宝:“宝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这身体的柔韧度和耐力,简直可以去参加体操比赛了。”
张爱华深深地看了窦宝一眼,语气温和却坚定:“这件事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大事,我和你爸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她非常清楚这个决定对于整个家庭的重要性,她必须谨慎对待。
富贵这时也想起了什么,他拉着窦宝的手臂说道:“宝哥,我刚接到消息,明天一家人餐厅就可以重新开业了。还有,哈桑和杰克的比赛定在了8月27日,也就是下周一,还有5天的时间。我已经预定好了四张票,到时候我们约上小诗姐一起去看比赛。”
窦宝听了,对富贵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的心中也对哈桑充满了期待和信心,他知道虽然自己不在哈桑身边,但此时的哈桑一定还在全力备赛。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窦宝催促富贵早点回家休息。富贵离开后,林星宇因为头部的伤势还显得有些虚弱,他很快就躺在床上陷入了梦乡。房间中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窦宝躺在床上,尽管身体疲惫,但思绪纷乱,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正当他想起身倒杯水喝时,忽然间,一种莫名的预警涌上心头,他感觉到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竖立了起来。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那是身体对未知危险的敏锐预判。
他刚从床上站起,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移动。窦宝立刻警觉起来,他悄无声息地从衣柜中取出一根棒球棍,用作防身。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进入了客厅。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映照出斑驳的影子。窦宝瞪大了眼睛,试图在黑暗中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忽然,他瞥见沙发上有一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带着黑衣人围攻他的小魔女。
小魔女对窦宝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但在黑夜中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寒的白光。她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窦宝跟她一起出去。
窦宝心中十分紧张,他知道这个小魔女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是个极其危险的对手。然而,他也清楚,如果自己此刻不出去,很可能会给父母带来更大的危险。于是,他随手拿起荼万里送给他的那根竹筒,放进裤兜里。他心想,如果遇到危险,就发射烟火信号,让荼万里赶来救自己。
窦宝跟随小魔女走到了屋外的一片空地。夜空中的月光如水,映照得四周如白昼般明亮,而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
小魔女的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她直视着窦宝,语带深意的说道:“我父亲让我三年内不得与你为敌。他说,三年之后你会到树屋来找我挑战。”
窦宝面对着她,神态沉稳地回答道:“那今天你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小魔女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刀刃般锐利,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窦宝露出些许茫然的神情,摇了摇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小魔女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气:“那天,我违背了父亲的命令,放过了你。可是因此我受到了家族的严厉惩罚。”
窦宝皱眉思索着:“你是说我掉进那个窨井的那一天吗?”
小魔女冷笑了一声:“你终于想起来了?那天你私自闯入北山,被我们的人发现。因为我之前见过你和荼万里一起品茶,所以家族命令我把你抓起来。可是我看到你年少无知,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心软了,决定放你一马。可是我没想到,你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窦宝在心中暗自嘀咕:“天真烂漫?这真的是在说我吗?”
小魔女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灵:“为了帮你逃脱,我甚至欺骗了我的同伴,让他们以为是你自己逃脱的。这些你也忘了吗?”
窦宝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那我是怎么掉进那个窨井的呢?”
小魔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还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踩到了窨井盖。那天我带着你走小路,可是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当时还感到很奇怪呢。”
窦宝试图回忆当时的情景:“我清醒的时候,就卡在井口处,最后还是自己爬出来的?”
小魔女轻轻地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当时正好有人路过,我担心你会被发现,所以没敢立即把你救出来。我看你被卡得很紧,应该不会掉下去,就让你在窨井里躲一下。可是没想到我父亲突然来找我,我一下子走不开。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自己爬出来了。”
她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抱歉的神情,仿佛是在为当时没有及时伸出援手而感到内疚。这种微妙的表情变化让窦宝有些意外。
窦宝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小魔女并不是他初见时那个冷酷无情的女孩。相反,她曾经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伸出过援手,这让他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两人的聊天氛围突然变得和谐了很多,仿佛之前的误会和矛盾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