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下无敌的拳法立意(求收求推)

“虎鹤双形!”

“虎之劲,鹤之姿!虎之形,鹤之意!”

“凌厉攻势之中带着压迫式防守,严密守势之中有着反弹式攻击!”

“攻防一体,刚柔并济!”

“泽儿此拳法妙、大妙!”

“虎鹤合一,可天下无敌!”

元妙道人今日也在。

待外门早课结束后,他便是出现在了后院。

见弘泽在教授内门师兄弟新拳法,师兄弟们又纷纷都是在捉对演练,他便也是起意了。

就亲自上场,与弘泽演练了起来。

这一练……

哈哈哈!

他便就是一阵大笑,又熟练地为他泽儿大吹锣鼓起来,自然地就是掩过了那点尴尬。

“师叔慧眼,虽天下无敌之说,这是太过了,不过虎鹤双形的内核,却都在师叔话中了。”

陈泽还是顾着他这师叔老脸的,先是回赞了一声后,这才看向师兄弟们,又道:“虎鹤双形目前的三十六手,乃是我研究多套拳路,针对其中最基本架势,所创造的拆解破阵之手。

每一手,都能拆解一路攻防,进而乘风破浪,以大势来破敌之阵。

这三十六手练成,足以克制大多数的拳法。

不过这还远未完善,师叔所言天下无敌虽是过了,但以虎鹤双形之立意,若有朝一日,这一拳法能完善到,对任何架势都有针对拆解的时候,却也是能打遍天下了……”

他是在给师兄弟们讲解这一拳法最基础的立意了。

取鹤拳攻防一体的优点,合虎拳的威武雄壮和气势磅礴,又更进一步,也更细一步,他这“虎鹤双形”却是在凌厉攻势和严密守势中,深蕴了对各种基础拳路的针对破解。

这便就是,为何弘山和弘英与他演练,每一招每一式都打得是“憋屈”的原因所在!

这种被压得无法喘气的感觉,甚至连元妙道人都也是一样。

不过元妙道人到底见识更多,也更深。

陈泽如此一说,他心中稍一回味,便又说道:“泽儿,你所言这立意固然是好,但也要留意两点。

第一,真正的战斗并非演练,临战之变,这是防不胜防的,莫要一味盯着对手的拳路去打,后发制人,这首先要有制人之时间的。

第二,拳法也并非只在于这些基本拳路架势,各种劲力的使用,更是防不胜防。

同样的一拳,用了透劲技巧,用了内气之力,乃至是以先天罡气来隔空打人,这就更是要留意了。”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元妙师叔虽不老,但他此话,莫说周围的师兄弟们都是在若有所思,陈泽也是一样在点头:“师叔所言甚是,所以说,虎鹤双形远还未完善。

按师叔的指教,我们习练此拳,绝不能只练不打,更不能单人习练。

每天都要打,双人对打,多人乱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将每一招每一手,都打成身体的本能,这才能在临战之时,将此拳法的精髓真正打出来。

除此之外,我们更不能固步自封,包括我在内,绝不要为这三十六手所局限住。

世间拳路太多,我们见识太少,唯有不断研究各路拳法的精髓,将其吸收到虎鹤双形的立意中来,这才是能不断完善此拳法,最终打遍天下……”

人无完人,拳也一样,但人能主动进步,拳也能不断完善。

这才是虎鹤双形拳的核心立意!

至于,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这本就是练拳之人该有的素养才对!

陈泽此话,莫说师兄弟们,便是连元妙道人,都也是若有所悟,甚至是有些失神了起来。

他忽地是明白,为何他泽儿能在武学之上,不断有突破,不断有成就了。

这是,他泽儿从一开始,就没有为拳法功法的条条框框所限制。

以白鹤拳,泽儿就能打出那鹤拳之势。

以这打遍天下之立意的虎鹤双形拳,他泽儿最终是不是也能打出个天下无敌之拳势?

只是想想,元妙道人就是有些躁动起来了。

“好了,都练起来,都打起来!”

“明杰师弟,你跟我们来。”

让师兄弟们继续练,继续打,陈泽独独是唤过了明杰师弟,又与元妙师叔一起进了房中。

陈泽问道:“师叔此来,是为那武馆争雄大会之事?”

“不错,此事既是那赵勇所推动,想必就是为了那黄玉成之事了。泽儿,你如何看?”

见弘泽是唤了陈明杰一起进来,元妙道人此时其实已经有些明白他这师侄的意思了,所以也不避讳便宜徒弟。

“不出意外,那位赵老师傅就是想用这场比武大会,以拳脚分高下,以胜负定输赢,来决定是他输掉黄玉成拿出的筹码,还是我们收回对明杰师弟和陈家的支持。

他的想法是好,既不会与我们真正翻破脸,又还能达成到他想要的目的,但……”

陈泽说着,目光便是落到了,已经有着紧张起来的陈明杰身上,又道:“但他忽略了一点,明杰师弟也好,陈家也罢,他们的命运,这不该由旁人来决定,尤其不该由那卖大烟的来决定!

师弟只要不作奸犯科,不违背道义,便就一直是我白鹤观门人!

我白鹤观既不会抛弃自己人,同样不会拿自己人来当赌注!”

所以,他的态度。

莫说他非天下无敌,天下有的是人,能在现在胜过于他。

便就是他当真天下无敌了,他也绝不会拿自己人的命运来当赌注!

陈明杰是经历过生死磨难的。

但此刻,那情绪也是一下间地激动了起来,眼眶在发红,又咬牙道:“师兄,我……从今往后,我生是白鹤观的人,死是白鹤观的鬼,有违此誓,让我生生世世都不做人!”

“好好练拳!”

“我们不去欺人,但也绝不能被人欺。”

“今日他黄玉成如此欺你,来日你就亲手打死他,让他去那阴曹地府卖大烟!”

陈泽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明杰重重点头。

而元妙道人则稍皱了一点眉头,待便宜徒弟那边有所平静后,才又道:“泽儿,既是你已有决定,我们自然都支持你。只是,此次这比武大会,你又准备如何?”

“打!”

“打赢了,我们在这县城继续立足,继续发展。”

“打输了……”

陈泽再看了明杰师弟一眼,道:“师弟,你要让你父亲做好准备了。虽我们必定会全力去打,但该有的准备,却还是要有。

若我万一是打输了,那就唯有先退一步,由明转暗,跟他黄家来一场长期游斗。

在我们重新打回这县城,打到那靖州去之前,陈家或是要考虑好,是不是也该暂时隐藏、暂时转移。”

固然他不会拿陈家住赌注。

但陈泽却也清楚。

他打,这事情才会暂时先如此发展。

他若不打,只怕事态反而更紧迫。

而他若打了,又还输了,那黄玉成岂会放过陈家?

输,这并不是不能想的事情。

陈泽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就百战必胜!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刚刚打开气之秘窍,刚刚晋入二境的小武师罢了!

可以想输。

但他能打,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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