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追读)褚辞:你睡着后,喊的全是哼唧兽

王丰跟师父王森林在屋子里畅饮的时候。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莲花楼的一角外翘的屋檐上,摊开手心,看着掌心中,那跳动的同时,发出“叮叮叮”声的金色光点。

“仙血可以指引王丰的意识,直接进入道宫之中,那道宫被当日的神秘人得到,可能有三个……”

“一,对方得到道宫,并未使用。”

“所以王丰进入道宫,对方并不知道,所以没有对王丰出手。”

“二,对方知晓王丰进入了道宫,但却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听之任之,又或者有其他打算。”

“三,或许王丰已经与那人接触过,并达成了某种共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王丰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还是要找出对方,查明身份……”

“只可惜,这仙灵子只分出了一颗,马上就要消散了,要不然就能随时检测了……”黑袍人看着那渐渐变透明的金色光点,直到消失。

“还是尽快将此事上报才是。”黑袍人想着,一步踏出,青色的光华卷起一蓬雪花,消失不见。

……

云层之上。

红、绿、青,三个圆形的光照将帝江、赵简、上清洞天的尚方真人各自笼罩。

“你们碰了不该碰的人!”帝江怒视着赵简跟尚方真人,他真的要疯了。

死的两个妖对他来说,身份不算什么。

甚至可以说是卑贱无比,可是那个叫阿蛮的小妖,是玄玉的侍女,在整个雪雾森林的地位都极其特殊。

他不知道如果玄玉,那位嚣狂至极的现任雪雾之主,见到了阿蛮的尸体后如何疯狂。

“帝江,注意你的言辞。”赵简如锋的墨眉一竖,冷冷道:“是妖,不是人!”

她很反感,妖族以人自居,妖就是妖,岂能以人自居?未经教化的畜牲,幻化人形就是人吗?

简直不知所谓!

一旁的尚方真人听到赵简的话,也是不由眼皮一抬,看了眼身旁这位大伏王朝的翰林学士。

万儒洞天,向来看不上妖族,甚至曾提议过,将人间所有妖物赶尽杀绝,这位万儒洞天极为杰出的天才,更是继承了洞天的理念。

她出洞天,入汴京前,曾说过一句差点惹得四大禁地当场暴动,大军压境人间的话:

“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凡入人间者,遇之,人人可杀,杀而可分食之。”

更是提出,妖族不得化为人形的言论。

一时间,在整个修行界反响热烈,引得无数人认同,当然也有人说她太过自视清高。

两大圣地中的佛门圣地的圣女就曾公开批评过,总之,赵简在整个修仙界那都是极为知名的存在,其中原因,自然是她对待生灵的理念上很纯粹。

她主张,人族乃是天地唯一,万灵之长,但却有别于万灵,而是高于万灵,且对万灵有天然的,等同于规则般的,生杀予夺的权利!

此番言论出去后,四大禁地妖族暴动,更是曾有大妖族老,逼上万儒洞天让交人,结果嘛……

仙门、洞天、古族、大教、圣地联手和谈,这才让妖族那些暴怒的大妖族老罢休。

不过条件自然是赵简的学说和主张,不能再出现在修行界,而最终以赵简入人间,以制举入大伏为官,此事的影响,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制举,由天子直接招入殿考选。

可以说,赵简跟妖族之间是存在着天然,不可调和的矛盾。

“赵简,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宰了你啊!”帝江周身血雾翻滚,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给宰杀了。

“哼。”赵简负手而立,丝毫不惧帝江,“帝江,你私入人间已是大罪,在人间控制酒馆凡人掌柜,以妖力给自己谋私,这已触犯律法!”

“之前你更是公然与坐镇人间的仙门弟子交手,之后更是控制朝廷公职人员草菅人命!”

“你可知,那妇人只是想为自己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她原本是不用死的,她是可以伸冤的!就因为你的自私算计,害她丢掉性命!”

赵简说着,俏脸冰寒,如画般的美眸满是愤然之色。

“本官数次容忍,你不但不知感恩,竟然变本加厉,今日更是公然在闹市伤人,帝江……”说着,赵简一步踏前,周身青色光华闪烁,语气冰寒,道:

“本官,也想宰了你这只畜牲!”

“哼哼哼。”看着愤怒的赵简,帝江突然被气笑了,“你人族的命是命,我妖族活该被屠戮吗,那只是两个连丹海境都未达到的妖族!”

“你们将其残忍杀害,扒皮抽筋……”

“死的,只是两个畜牲!”赵简一甩袖袍,爆喝道:“这些年,你雪雾森林插手人间之事,资助雪域诸国,干涉雪域之盟,你可知人间规则打破!”

“到时人族会死多少人,现在你跟本官说什么我们残忍?若是你妖族能遵守与仙门的约定,安分守己,本官岂会多看你们一眼?”

“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轰!”帝江周身妖力涌动,怒声道:“本座再问你最后一句,那几个捕快,你交还是不交!”

“哼!”赵简大袖一甩,分毫不退,“休想!”

“好了,好了,好了。”眼看着二人又要动手,一旁的尚方真人一甩拂尘,笑着上前一步,来到二人中间站定,抬了抬手,道: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打架的。”

“帝江,冷静,切莫冲动,一切以大局为重,你雪域森林这些年发展不是挺好吗?”

“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的,繁衍后代……”

“还有各大仙门对你们的限制也渐宽,我们也约束不再让弟子门人猎杀四大禁地所属的妖族。”

“这些年,大家彼此相安无事,我们更是在仙门、洞天、古族、大教、圣地之外,另列禁地。”

“你瞧,禁地二字,亦是凌驾于人间之上的存在,我们已经承认了你们的地位与我等持平。”

“当年覆秦之役,我们并肩而战,你们出妖出力,舍生忘死,大家伙都记着你们的好呢。”

“你难道真忍心如今安定的人间,再起战火吗?那些年死去的先辈,真的希望你如此吗?”

“那些妖族英灵,可都是为了这人间而牺牲的,若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让人间破碎……”

“你,又于心何忍呢?”

尚方说着,深深叹息一声,轻轻擦拭了湿润的眼角,道:“那一战,你们妖族太苦了。”

“我至今记得我那好友虎啸,它是为了救我而战死的,妖族是我们所有人的伙伴,那些死去的伙伴,是我们所有人的痛,帝江,停手罢……”

“莫要做无谓的牺牲!”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终于让帝江冷静了下来,他的眼神怔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片刻后,帝江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尚方,道:“这次死的妖,其中一个名叫阿蛮。”

“她在玄玉心里,地位极其特殊,她的死,我不能,也不会隐瞒……”说着,帝江语气微微一顿,道:

“我现在就会赶回雪雾森林。我已无法压制玄玉,战火必起,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帝江大袖一甩,大踏步离去。

“哼!”目送帝江离去后,赵简发出一声冷哼,大袖一甩,看向已经恢复淡然的尚方。

“尚方真人,您刚才做错了。”说着,赵简微吸一口气,道:“你不该为安抚一个畜牲而说出那番让人肉麻的话,他若作乱,直接镇压便可。”

啧,这女娃儿,好大的气性,镇压?嗯,你了不起,你清高,谁镇压?还不是老头子我镇压?帝江是那么好镇压的?能用哄的,谁动手?

你都说了,畜牲嘛,毛不顺,捋一捋就是了,你跟它较什么劲?唉,到底还是年轻。

“呵呵。”尚方笑着摇摇头,不直面回答,而是道:“帝江是妖族最明事理的妖。”

“可那位继位的玄冥,嚣狂至极,此次他的侍女突然出现在汴京,又被人击杀,老夫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事,有人想要让这人间乱起来。”

“赵学士,莫要被人当棋子算计了。”说着,尚方笑了笑,又道:“帝江虽然嘴上说着凶,但终究是不愿意妖族再与我们开战……”

“他清楚仙门的实力,所以始终保持理智。”

“但那位新继承玄冥之名的玄冥族主人,可是嚣狂无比,此事怕是帝江一妖之力不能阻拦。此外,老夫还听说,其余三大禁地也不安分了起来。”

“此事,还是要尽早与其他仙门洞天商议,三日后赵学士也务必出席‘帝商界’的会议。”

闻言,赵简微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好,我会准时到。”

“嗯。”点点头,尚方真人带着不远处那浑身死气沉沉的女弟子离开。

赵简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去。

……

翌日。

大天亮,窗外银装素裹,细小的雪花飘洒,映照的屋子里亮堂堂一片。

“艹!”突然,王丰想到了什么,道:“要迟到了!”

“王捕头已经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今天好好休息,他会帮你告假。”这时,褚辞的声音响起。

嗯?阿辞?!听到褚辞那熟悉的声音,王丰顿时一愣,阿辞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嚓,我不会昨晚酒后那啥,把女主给睡了吧?”心中一动,王丰赶紧上下看了看。

额,衣服穿的好好的,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间了。

“昨晚你醉的厉害,王捕头说你屋子里的窗户破了,晚上太冷,怕你着凉,就把你送我这了。”这时,端着一盆热水的褚辞走向一旁。

“起来洗把脸,准备吃饭吧。”褚辞放下铜盆,很自然的从王丰面前走过,同时道:

“昨晚我在其他房间睡的……”

看着走向远处案几,拿起账本又开始忙碌的褚辞,王丰捏了捏眉心,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

一些凌乱的片段出现在脑海里,顿时,王丰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昨晚,他喝醉后,竟然被师父王森林各种套话。

问他是不是对褚辞有意思,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然后他就更离谱了,直接告诉师父,迟早睡了褚辞,更是含糊不清说了一句,“睡她就是睡了……”

嗯,那句话他现在很庆幸没有说出口,他现在清醒了,自然知道自己想说的根本不是“睡她,就是睡了!”而是想说“睡她就是睡了作者!”

为啥,因为在他心里,女主的视角就是作者的视角,昨晚经历那档子惊吓,可不得心生报复吗?嗯,报复不了,还不能打打嘴炮,过过干瘾?

然后,他就隐约记得师父说来一句,为师给你创造机会,然后就被带到了褚辞的房间。

“靠,师父你还敢再阴险一点吗?”王丰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满脑门黑线!

昨晚我喝醉了,到了女主的房间,然后呢?然后指不定被‘哼唧兽’给怎么安排啊。

最要命的是,谁知道昨晚那个貌似不怀好意的‘哼唧兽’会不会对我再次试探?

“那个,阿辞,我昨天有没有说什么?”从床上下来,随意抹了一把脸的王丰,来到褚辞跟前。

王丰担心,自己昨晚失意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要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哼唧兽’再试探。

“嘶!”细思极恐,王丰不由的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那可就真芭比Q了。”

褚辞抬眼看了眼王丰,然后继续伏在案上,修长的手指“噼里啪啦”敲着算盘,平静道:

“没有说什么,很快就睡了……”

“呼!”听到这话,王丰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

然而就在这时,褚辞却是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翻了一页账本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不过你睡着前,嘴里却是喊了几句‘哼唧兽’,还说什么你不会怕。”说着,褚辞抬起头,疑惑道:“这哼唧兽,是何兽,为何从未听过?”

“你很怕这个‘哼唧兽’吗?”

此刻,看着褚辞明亮有神,满是疑惑的眸子,王丰脸上的笑容却是凝固了。

“嚓,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

一时间,王丰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现在这个时候,跟阿辞在一起,那必然是‘哼唧兽’在安排过场的日常剧情啊。

不过,王丰也有些庆幸‘哼唧兽’这三个字,是自己给作者取的专属外号,还从未说出去过。

啧,喝酒误事,以后不喝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