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秋山切雅余光中满是鸣宫静弥地回答道。
呐!人真是好看啊!
她的右手,他的左手,仅有一缝之隔。
她眉眼弯弯,与他一同往后面走去。
鸣宫静弥退回大厅之中,雨伞收起,只身来到贩卖机前,手指拨弄按键,不过几秒,咣当一声,他一弯腰,再起身时,走向秋山切雅。
那一罐红白相间的可乐递给她,问道:“冰的,今天可以吗?”
秋山切雅的目光落在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上,极具美感,袖口轻轻挽起,露出细长的手腕,上面浮现着青色的血管。
她仿佛看见这手指拨动弓弦,从他冷峻而坚定的目光发射而出,听到那一声悦耳的弦音。
若是手中紧握地不是冰冷坚硬的和弓呢?而是柔软的血肉呢.......
这双手会拂过眼眸,鼻梁,脸颊,嘴角,上身,腰间,再者往下......
像是微风轻抚着她,玩弄着......
天气暗了,细雨如丝,校园内路灯亮起,她的目光有些乱了,视线凝在他的指尖,指节细而长,骨节分明而有力,有些许的薄茧,似乎刚刚好。
那是什么感觉呢?她心里嘎登一下。
白色裙摆随风扬起,身子忽而轻了,精神有着战栗般的快感刷过。
“嗯?”
这声疑问,让的秋山切雅停止了幻想,眼中迷乱散去,变得清明起来,言笑晏晏地回答道:
“可以。”
秋山切雅低眉暗笑,接过那罐可乐,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她眼眸的情绪幽暗成潮,看不清,轻声呢喃道:“还是从未注意过到我。”
她该明白的,是啊,台上的人怎么记得台下的人呢!
当初是这般卑怯而又异想天开的看着眼前人,可望不可即,如今亦是如此。鸣宫静弥发问道:
“抱歉,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鸣宫静弥对于眼前的秋山切雅确实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个虚构人物,就像是他是在这个世界是凭空出现的,然而在所有人的印象或者记忆中,都有着他的存在。
像是为了欢迎他的到来,世界为每个人加载了他们的记忆。
除了第一周目,连同六个周目都是这样的。
“没什么,我当时也只是在宴会见过你一面,当时我的父亲还没有资格站在前面。”秋山切雅回答道。
“抱歉,请你节哀!”
鸣宫静弥目光黯然,随后笑着回答道:“没关系,我现在也很好。”
他重生之后,他的父母在一礼拜之后遭遇车祸而亡,而他的父母是北海道地区雅山财团的一把手,但由于他的父母突然离世,整个雅山财团分崩离析,公司合作断裂,致使雅山财团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当然那些小别也,豪车早已抵债。
鸣宫静弥对此并不在乎,毕竟未曾拥有过,又何谈失去呢!
毕竟他最重要的任务是——活过那个圣诞雪夜!
可乐入口,还是那个味道,真爽!
秋山切雅看着他的侧脸,可乐咽过他的喉咙,微微隆起的喉结,眼眸荡漾几分幸灾乐祸,一抹而过。
眉梢化作些许的冷意,随着细雨落下。
可现在还不算太晚,曾经可望不可即的人现在就这般站在她的眼前,漫长的黑夜突然有一束光照在她的眼前,曾经这光很远,可现在很近,近在咫尺。
所以她要把这光芒据为己有,心中肆意泛滥的欲望不断吞噬着她的心房,就如滚烫的血在血管里翻涌。
好在他跌落了,摔得体无完肤,一身灰尘,这样她才可以靠近他,秋山切雅此刻神情肆意慵懒,眼底翻涌成潮水。
静弥,这次你逃不掉了。
鸣宫静弥发送着消息,正是发给天海雅美:
橱柜有伞。
不过几秒之后,天海雅美发来讯息:
好。
静弥收起手机,忽感背后凉意,那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毒蛇盯上。
他看向秋山切雅,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是那和煦的冬日一抹白雪。
而后他目光掠向天幕细雨,大雨小了很多:
“秋山同学,我们可以去车站了。”
“好。”
他撑起雨伞,两人步入雨中,两人近在咫尺,鸣宫静弥的鼻尖萦绕着秋山切雅身上淡香的玫瑰花香,溅湿鞋面。
多数雨水都滴在鸣宫静弥地右肩衣服上,两人漫步在街道上,不过是十分钟,就到达车站。
两人站在月台,鸣宫静弥收起雨伞,秋山切雅递过纸巾:
“擦擦吧,会着凉的。”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鸣宫同学为我打伞淋湿身子,而我现在却只能做这微不足道的这些小事,抱歉。”
鸣宫静弥接过她递来的纸巾,她谦谦有礼,温柔随和,有着不似这个年纪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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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掉校服外套,秋山切雅则是接过他手中的外套,静弥用纸巾擦了擦右肩浸透的雨水,而后接过外套,随后穿在身上。
“谢谢,秋山同学。”
“不必客气,稍等一下。”
秋山切雅走到静弥的身前,踮起脚尖,帮他抚过领口,白衬衫......
鸣宫静弥看着眼前人,大概矮他大半个头,他可以清楚看清她脸颊两侧细小的绒毛,肌肤滑嫩细滑,清浅的笑挂着,还有那祸国殃民的美貌。
亲昵的动作游荡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正在静弥想要退后一步时,秋山切雅适当地拉开距离,笑着回答道:
“这样刚刚好,完美,好看!”
“谢谢。”
“鸣宫同学,我的名字是秋山切雅,很高兴认识你,能否交个朋友?”
一时静弥不知所以。
眼前人眉眼弯弯,目光倾城,身子前倾,伸出那如葱白的手指,静弥看着眼前人,一天从陌生人到朋友的熟悉,让他有些踌躇,如果眼前人是男子,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当他是朋友,可惜是个女子。
他看着眼前人真诚而温柔的模样,静弥还是心软,握住秋山切雅的手:“你好,鸣宫静弥。”
细软,嫩滑,让人遐想。
不过几秒,两人的手,连同旖旎的遐想也消散在风中,她笑着说道:“你以后称呼我为切雅就好,我称呼你静弥可好?”
“好。”
“切........雅,切雅?”
“在,静弥?”